陆阎指腹轻轻擦过她手背上的伤痕,黑沉的眼底翻涌着暗潮。
他望着瘫在地上的郝勾,喉结动了动:“带回去。”
苏夭夭屈指一弹,郝勾便像被无形的手揪住后颈,整个人被提溜起来。
顾凌川上前接过,军靴在地上碾出刺耳的声响:“我押着。”
“走。”苏夭夭召唤出鬼车—— 众人一回生二回熟已经不害怕了。
苏夭夭抱起陆阎,收起符纸, 一行人上了鬼车。
鬼车迅速跑起来,苏夭夭靠在陆阎肩头。
他身上有淡淡的沉水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药味,是周岳每天给他擦的活血化瘀的药膏。
她听见他心跳声透过西装传来,一下一下,让她感觉很是安心,虽然至今都还没找到自己从他身上感到的熟悉感与亲近的原因,但是只在他在身边,她就感觉很安心。
“冷么?”陆阎察觉她往自己怀里缩了缩,伸手拢紧她的外套。
他的手因为瘫痪有些凉,却暖得她鼻尖发酸。
“不冷。”苏夭夭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阿阎,我有点累。”
“快到了。”陆阎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喉结抵着她额头,“到家就能睡。”
鬼车在沈家老宅落下时,客厅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顾阳、顾洪两个士兵守在门口,见众人下来,立刻敬礼:“少将,这些人在你们走后发疯似的要冲房间,被我们制住了。”
地上七八个被绑成粽子的人正翻白眼吐白沫,嘴角挂着涎水。
苏夭夭蹲下身,指尖点在其中一人眉心,淡青色的鬼气便顺着指缝冒出来:“中了傀儡术,醒了也不记得。”
沈老爷子的肉身还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苏夭夭捏碎符纸,沈归鸿的魂体“咻”地钻进去。
老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第一句话就是:“苏小友,我三孙子——”
“沈叔。”陆阎冷着脸打断,推着轮椅挡在苏夭夭面前,“夭夭是我未婚妻。”
苏夭夭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陆阎有些开心的笑了,“阿阎,这是吃醋了吗?真可爱。”
沈怀简站在床头,眼眶泛红:“苏大师,真不知该怎么谢您……”
“不必。”苏夭夭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老爷子也上了年纪,这一回损失不小,多晒太阳,养养身体,还有记得转账——五千万。”
说着就推着陆阎往外走,“留步。”
鬼车重新出发时,她听见沈归鸿的声音从窗口飘出来:“我家还有曾孙——”
“老沈!”陆鸿儒的魂体在符纸里直拍墙,“你再胡说我让阿阎断了你沈家的医疗设备!”
回到陆家时,陆老爷子的肉身正躺在床上。
苏夭夭捏碎符纸,陆鸿儒的魂体刚钻进去,便猛地坐起来,抓住苏夭夭的手:“老沈,敢抢我儿媳妇,看完揍不死你——”
“爸。”陆阎声音冷得能刮下霜。
陆老爷子刚刚还阳,精神尚有些萎靡,但看着苏夭夭,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激。 陆家众人更是将苏夭夭奉若神明,一个个围着嘘寒问暖,恨不得把所有珍奇宝贝都捧到她面前。
“儿媳妇啊,真是辛苦你了!快,管家,把我珍藏的那些补品都拿出来!”陆鸿儒一扫之前的颓废,精神矍铄,嗓门洪亮。
苏夭夭摆了摆手,清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陆老爷子客气了,举手之劳。”她确实累了,连日奔波,接连施展耗费心神的大术,此刻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陆阎敏锐地察觉到苏夭夭眉宇间那一抹几乎微不可察的倦色,眸光微沉。 他放在轮椅上的手,自然而然地揽住苏夭夭的纤腰,
对着自家父亲和一众亲戚沉声道:“夭夭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爸身体初愈,也需要静养,各位都散了吧。” 他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陆家人虽然还想再跟苏夭夭亲近亲近,但也知道陆阎的脾气,更明白苏夭夭确实是耗力甚巨,不敢再多做挽留。“对对对,快带夭夭去休息,好好休息!”
陆鸿儒连连点头,看苏夭夭的眼神活像在看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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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夭夭和陆阎回到山水桃岸时,月亮已经爬到中天。
主卧里,周岳敲门进来换药时,就看见陆阎坐在床边。
他腿上盖着苏夭夭的外套,绷带解开后,露出被郝勾雕像爆炸的伤口,不深,但是那伤口在陆阎白皙的腿上很是破坏美感,等他换完药就退出了房间。
等苏夭夭洗漱完出来,陆阎已经换了睡衣,正坐在床上等她。
他腿上的绷带被重新裹过,泛着淡淡的药香。
见她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低得像耳语:“夭夭,过来。”
苏夭夭钻进他怀里。
他的体温比常人低些,却让她觉得安心。
“阿阎。”她蹭了蹭他下巴,“阿阎,睡觉。”
陆阎的手臂紧了紧,喉结抵着她发顶:“好。”
月光漫过窗帘,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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