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燃带来的特制线香,青烟袅袅升起。她低声念了几句什么,指尖灵光微闪,那些东西在火光中迅速化为灰烬,打着旋儿被夜风卷走。
“小白,小黑,答应你们的东西。” 她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句,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她柔和了些许的侧脸轮廓。
做完这一切,她拍拍手,转身往回走。穿过客厅时,陆阎的轮椅就停在落地窗边,他显然一直看着她做完这一切。见她进来,他的目光立刻追随着她。
苏夭夭却像没看见他,径直上楼,再次走向自己的房间。这一次,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
“咔哒。” 主卧的门再次关上了。
陆阎独自留在空旷的客厅里,那扇紧闭的门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
刚刚因为苏夭夭吃了他的菜而升起的那点微末希望,此刻被这彻底的无视碾得粉碎。
巨大的失落和无措感席卷而来,比刚才在走廊上更甚。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落地钟指针走动的轻微滴答声。
王叔站在餐厅门口,看着自家少爷失魂落魄地对着那扇门,心疼得直叹气。
周岳则隐在廊柱的阴影里,眉头紧锁,手无意识地握成了拳。
陆阎的视线从那扇冰冷的门板上缓缓移开,最终落在周岳身上。
他的眼神已经变了,那些茫然、脆弱和祈求像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带着冰碴的决绝。
“周岳。” 陆阎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打破了死寂。
周岳立刻从阴影里站直:“爷。”
陆阎的目光没有温度,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三个字:“请龙骨鞭。”
周岳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瞬间褪尽血色:“爷!” 他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劝阻,“您……三思啊!那东西……”
龙骨鞭!陆家祖传下来最严酷的家法之器,只打罪不可赦的人,据传以蛟龙脊骨炼制,一鞭下去,皮开肉绽!少爷这身体……
陆阎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冰冷锐利,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直直刺向周岳。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周岳剩下的话被这眼神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他张了张嘴,看着陆阎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执拗和决绝,最终,所有劝阻的话都化作了沉重的、无声的叹息。
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垮了下去,声音干涩而沉重:“……是,爷。”
他不敢再看陆阎,转身大步走向别墅深处那间专门存放重要物品的禁室,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客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陆阎独自留在原地,操控轮椅,缓缓地、坚定地,朝着苏夭夭紧闭的房门驶去。
轮椅的轮子碾过光洁的地板,发出规律而压抑的声响。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他挺直的、孤绝的背影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银边。
他停在紧闭的房门前,像一座沉默等待审判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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