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千辰坐在客厅的软垫上,双手抱着膝盖,安静地听着父母讲述他们年轻时的故事。
窗外是渐沉的暮色,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三人,气氛温馨得近乎梦幻。
"那时候你妈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千业笑嘻嘻地往夙缘身边凑,"追她的人能排到校门口!"
夙缘轻轻推了他一下,眼角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少胡说,明明是你死缠烂打。"
"我那叫锲而不舍!"千业得意地扬起下巴,"每天雷打不动送早餐,下雨天提前两小时去占图书馆的座位,连她喜欢的作家出新书,我都连夜排队去买签名版..."
千辰的目光在父母之间流转。母亲虽然嘴上嫌弃,但眼里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
父亲更是满脸写着炫耀,仿佛追到夙缘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成就。
"那你呢?"千辰忍不住问母亲,"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爸爸的?"
夙缘抿嘴一笑,指尖轻轻绕着发尾:"大概...是在他第三次淋雨给我送伞,自己却感冒发烧的时候吧。"
她的声音温柔下来,"那时候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生,其实比谁都认真。"
千辰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胸口泛起一阵奇异的温暖。
她想象着——
如果是谷云,会不会也像父亲那样,明明淋得浑身湿透,却还傻笑着把伞递给她?
如果是谷云,会不会记得她所有的小喜好,像父亲对母亲那样,连她最爱的书出新版都会第一时间买来?
如果是谷云...会不会有一天,也用那种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眼神望着她?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悄无声息地落入心田,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生根发芽。
"所以啊,"千业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追人就得像我这样,该出手时就出手!"
夙缘笑着摇头:"你那叫死皮赖脸。"
"管他什么方法,追到就是赢家!"千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转头对千辰眨眨眼。
"小辰啊,喜欢谁就要大胆去追,知道吗?"
千辰的脸"唰"地红了:"爸!"
她低下头,心跳如擂鼓。父母的故事让她看到了爱情最美好的模样——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可她没意识到,父亲当年那些"死缠烂打"的手段,本质上就是一种"不择手段"。
她憧憬的是那个最终两心相许的结果,却忽略了在达到这个结果之前,可能需要的不只是等待与守候。
夜深了,千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的脑海里全是谷云的样子——他解题时微蹙的眉头,他吃到喜欢的东西时发亮的眼睛,他无意间碰到她手指时那一瞬的温度...
"如果他也能喜欢我就好了..."
这句轻叹消散在夜色中,带着少女特有的纯真与期待。
她不知道,爱情有时候更像一场战争,需要谋略,需要决心,甚至需要一点"不择手段"的狠劲。
而她这样安安静静地喜欢,小心翼翼地靠近,把选择权完全交给对方的方式,甚至对方还没有意识到选择权在自己手里...
很可能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千辰还在天真地等待着,期盼着某天谷云会突然发现她的好,然后像童话故事里那样,自然而然地爱上她。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千辰的被子上投下一道银色的线。
她翻了个身,抱紧枕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入睡。
梦里,谷云对她伸出手,眼神温柔得让人心醉...
而她不知道的是——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光是憧憬是得不到的。
尤其是爱情。
——————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瞳羽家的客厅,暖融融的光线铺满了米色的地毯。
谷云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白艺刚泡好的红茶,茶香氤氲,杯沿还飘着一片薄薄的柠檬。
“最近学习怎么样?”瞳术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警服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对着谷云时,语气里总带着几分长辈特有的关切和调侃。
“还行,就是数学有点头疼。”谷云笑了笑,语气轻松。
“数学?”瞳术挑眉,转头朝厨房喊了一声,“白艺!谷云说数学不行,你不是认识那个退休的数学教授吗?”
白艺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温柔地瞪了丈夫一眼:“人家谷云只是说‘有点头疼’,又没说不行,你别瞎操心。”
她将果盘放在茶几上,顺手揉了揉谷云的头发,“吃点水果,阿姨刚切的。”
谷云道了谢,叉起一块蜜瓜。白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慈爱。
——就像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瞳羽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杯花茶,目光静静地落在谷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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