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看作者有话说)
夕阳西下,束樱学院的天台被染成一片橘红。
谷云靠在栏杆边,手里捏着一罐冰可乐,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
身后传来高跟鞋轻叩地面的声响,伴随着一缕淡雅的茉莉香。
“谷云。”
凤昔的声音温润如水,谷云回头,看见她站在三步之外,夕阳的余晖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今天没有穿往日的职业套装,发髻松散地挽在脑后,整个人透着居家的温柔感。
谷云直起身:“凤昔姐。”
凤昔走近,与他并肩而立,目光落在远处的钟楼上:“听说你高数基础不怎么好?”
谷云捏了捏可乐罐,铝皮发出轻微的声响:“嗯。”
“需要补习吗?”凤昔侧眸看他,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拿过全国数学建模竞赛一等奖。”
谷云摇头:“不用麻烦……”
“不麻烦。”凤昔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份文件,“我刚向教务处提交了申请,下周开始接替休产假的林教授,教你们班高等数学。”
谷云猛地转头:“什么?”
凤昔轻轻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意外地年轻:“作为校长,偶尔代课也是职责所在。”
——谎言。
——束樱学院有十几位数学讲师,根本不需要校长亲自代课。
晚风拂过,掀起凤昔的裙摆。她伸手按住,指尖在布料上收紧又松开:“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谷云沉默。
一个月前,凤昔在图书馆角落堵住他,将一枚翡翠平安扣塞进他手里,说那是她家祖传的聘礼。
而现在——
“凤昔姐。”谷云声音很轻,“我有女朋友了。”
凤昔的指尖微微发颤,但笑容未变:“我知道。”她望向远处渐暗的天色,“可你们还小,未来有太多变数。”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子,热气裹挟着巧克力香气飘出来:“你喜欢的可可。”
谷云没有接。
凤昔也不恼,将杯子放在栏杆上:“下周见,我的课不许缺席。”
她转身离去时,开衫下摆扫过谷云的手背,触感像一片温柔的云。
周三下午三点,阶梯教室座无虚席。
当凤昔踩着细高跟鞋走上讲台时,后排响起一片抽气声。
她今天穿了件珍珠白的西装套裙,盘发一丝不苟,红唇微抿,与那日天台上的温柔判若两人。
“翻开教材第56页。”粉笔在黑板上划出锐利的轨迹,“今天我们讲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谷云坐在倒数第二排,低头转着笔。忽然一个纸团砸在他课本上,展开是龙飞凤舞的字迹:【校长亲自教高数?!你什么来头?】
他抬头,正对上讲台上凤昔的目光。她边写板书边提问:“谷云同学,请叙述定理内容。”
整个教室的视线齐刷刷射来。
谷云站起来,声音平静:“如果函数f(x)在闭区间[a,b]上连续,在开区间(a,b)内可导,那么在(a,b)内至少有一点ξ,使得f'(ξ)=(f(b)-f(a))/(b-a)。”
“很好。”凤昔唇角微扬,“请上来写一下这个定理。”
粉笔递过来时,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虎口。谷云触电般缩手,粉笔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教室里鸦雀无声。
凤昔弯腰捡起断粉笔,发丝垂落:“紧张?”她的气息拂过他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谷云接过粉笔,在黑板上飞速写下证明过程。凤昔站在半步之外,目光描摹着他绷紧的肩线,忽然轻声问:“昨晚又熬夜打游戏了?”
粉笔咔嚓折断。
台下传来窃笑。凤昔若无其事地递上新粉笔,指尖在板书某处轻点:“这里,写的不够严谨。”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没有花哨的美甲,只有淡淡的珠光。谷云突然想起绯樱总爱涂的黑色指甲油,尖锐又张扬,像她本人一样。
下课铃响时,凤昔叫住他:“留一下。”
等教室空无一人,凤昔忽然靠近一步,香水味缠绕上来:“爱情里本来就没有公平。”
她将资料塞进他背包,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后颈,“比如现在,我比你多等十三年。”
窗外,路过的绯樱恰巧透过玻璃看见这一幕。她手里的运动饮料砰地砸在地上,紫色短发炸开般竖起。
凤昔转头,对窗外的少女微微一笑。
那笑容温柔得体,却让绯樱想起了护食的母狮。
——————
夜晚的创业实验室灯火通明,落地窗外是束樱学院寂静的校园,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桃染坐在长桌前,指尖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她凌厉的眉眼。
谷云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桃染下午发给他的项目企划书,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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