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喂,发什么呆呢?"谷云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纤色回过神来,立刻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哎呀,我在想啊——"她故意拖长音调,"说不定冷伶只是……嗯……"
"只是什么?"
"只是来例假了心情不好啦!"她突然大声说道,还故意做了个鬼脸,"女生的事情,你们男生不懂啦!"
谷云:"……"
纤色知道这个理由很扯,但她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太了解谷云了——如果他真的去追问冷伶,那个已经濒临崩溃的女孩很可能会说出一切。
而那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总之!"纤色猛地站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身体前倾,脸几乎要贴到谷云面前。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给她空间!不要逼她!懂吗?"
谷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纤色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后退一步,撩了撩头发掩饰尴尬:"我这不是为你们的感情操心嘛!"
谷云狐疑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好吗!"纤色双手叉腰,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毕竟我可是你的'红颜知己'啊!"
她说出这个词时,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红颜知己。
多么讽刺的定位。
她爱谷云,爱到可以为了他毁掉另一个女孩,却永远不能告诉他。
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们是一类人,都戴着面具生活,都擅长看透别人却隐藏自己。
他需要的是光,是温暖,是像桃染那样自信耀眼的女孩,或者古灵精怪却纯粹的女孩。
而不是她纤色——一个表面阳光、内心腐烂的骗子。
"纤色。"谷云突然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如果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纤色的笑容僵在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要脱口而出——「是的,我知道一切,是我毁了冷伶,因为我爱你,爱到宁愿你恨我也不愿看你被拖累。」
但她没有。
因为她太了解谷云了。
如果他知道真相,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所以她笑了,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浮:"我知道的可多啦~比如——"
她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你昨天被一个陌生女孩要了三次联系方式。"
"胡说什么!"
纤色哈哈大笑,后退几步,转了个圈:"哎呀,被我说中啦?"
谷云无奈地摇头:"你真是……"
"我真是超——级了解你,对吧?"纤色眨了眨眼,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道,"所以听我的,给冷伶一点空间,嗯?"
谷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吧。"
纤色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她赢了。
至少暂时赢了。
"那我先走啦!"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步伐轻快得像是刚刚打了一场胜仗。
直到转过拐角,确认谷云看不到她了,纤色才允许自己的肩膀垮下来。
她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她想起冷伶那双绝望的眼睛,想起谷云困惑的表情,想起自己说的每一个谎言。
"……我真是个烂人啊。"她自嘲地笑了笑,抬手将烟摁灭在垃圾桶上。
但她不后悔。
永远不会后悔。
因为谷云值得最好的——哪怕她要为此堕入地狱。
——————
冷伶的房间里没有开灯。
月光从窗帘缝隙渗进来,像一把生锈的刀,将她蜷缩在床角的影子钉在墙上。
她的手腕上缠着绷带——那是三天前用美工刀划的,伤口不深,但足够疼。疼才好,疼才能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
手机在枕边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冷伶像受惊的动物般猛地一颤。
谷云的名字在锁屏上跳动,旁边是未读消息的预览:「冷伶,你好几天没来上课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点开。
锁屏照片是去年校庆时拍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对着镜头笑。现在那条裙子被塞在衣柜最底层。
咚、咚。
敲门声吓得她几乎跳起来。
"冷伶?"谷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手机里听到的更真实,"你在里面吗?"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呼吸变得急促,眼前开始发黑。
衣柜镜子映出她现在的样子:苍白的脸,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这副模样怎么能见他?这副被弄脏的身体怎么能——
"我听到动静了。"谷云的声音放轻了些,"至少让我知道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冷伶把脸埋进膝盖,无声地流泪。
自从那晚之后,她每天要洗三次澡,却总觉得身上留着陌生人的指纹。她试过用钢丝球搓洗皮肤,直到浑身通红。
"冷伶?"谷云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再不开门我要找宿管拿钥匙了。"
"别!"她终于出声,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我没事。"
门外沉默了几秒。
"你声音听起来像感冒了。"谷云叹了口气,"我给你带了粥,放在门口。记得趁热吃。"
脚步声渐渐远去。冷伶等了十分钟才敢开门。塑料餐盒上贴着便利贴,谷云工整的字迹写着:「记得吃药」。
她蹲在地上,突然哭得喘不过气。他为什么还能这么温柔?明明知道她已经被...
餐盒打翻在地。皮蛋瘦肉粥洒在地板上,像一团腐烂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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