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凤昔的公寓里,落地窗外不时炸开璀璨的烟花,将客厅映照得忽明忽暗。
茶几上摆着七八个空酒瓶——清酒、威士忌、红酒,什么种类都有,就像她们今晚杂乱无章的情绪。
"再来一杯。"冷伶晃着已经见底的酒杯,脸颊酡红,黑色真丝睡袍的领口松散开来,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今天特意化了妆,眼线上挑的弧度比平时更锋利,像把出鞘的刀。
凤昔轻笑一声,拿起一瓶还剩三分之一的波本威士忌给她满上。
她今晚卸下了平日的知性伪装,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丝质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你说..."冷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精让她眯起眼睛,"你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凤昔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酒,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沉浮:"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冷伶嗤笑一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杯沿画圈:"就这?"她突然凑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凤昔脸上。
冷伶将酒一饮而尽。
窗外又一阵烟花炸响,照亮了两人之间堆积如山的酒瓶。
她突然提高音量,吓了冷伶一跳,"如果我早点出手,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就该是我!"
冷伶咯咯笑起来,笑声像打碎的水晶:"犹豫就会败北啊校长大人~"
她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凤昔身边坐下,"我就不一样了...我直接提出交往,虽然一开始是为了玩弄他..."
"但你玩脱了。"凤昔犀利地指出,顺手给冷伶又倒了一杯。
冷伶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她盯着酒杯里的倒影:"是啊...我居然真的爱上他了。"
她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吓人,"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当我以为自己被……了,觉得配不上他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愤怒,是害怕,害怕他不要我了!"
"我比你更早认识他。"凤昔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不甘。
冷伶不屑地撇嘴:"认识得早有什么用?"她掰着手指数,"我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甚至..."她的声音突然变小,"甚至愿意接受他心里有别人..."
凤昔的酒杯停在半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冷伶露出这种表情——不是妩媚,不是算计,而是赤裸裸的痛苦。
"我们真可悲。"凤昔突然笑了,给冷伶的杯子又满上,"一个校长,一个校花,除夕夜不约会不聚会,在这儿比谁更痴情。"
"谁跟你比了!"冷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我对谷云的感情比你纯粹多了!你只是贪图他的年轻肉体!"
凤昔不怒反笑:"哦?那你呢?你那些勾引他的手段就很高尚?"
冷伶猛地站起来,睡袍带翻了酒杯,红酒在白色地毯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至少我敢承认自己想要他!你呢?装成熟装大度,背地里每个月去提亲,虚伪!"
凤昔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站起身,虽然比冷伶矮了半个头,但气场全开:"我给他空间,给他时间,等他成长。你呢?你只会用身体诱惑他!"
"那也比你这种不敢出手的胆小鬼强!"冷伶尖叫着,声音被窗外的烟花声吞没。
两人气喘吁吁地对峙着,突然同时笑了起来。凤昔先坐回沙发,揉了揉太阳穴:"我们这样真像两个争风吃醋的高中生。"
冷伶瘫在她旁边,头靠在凤昔肩上:"至少高中生还敢表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凤昔看着窗外的烟花,突然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他必须在我们之间选一个,你觉得他会选谁?"
冷伶闭着眼睛,声音含糊:"不会选的...”
"是啊..."凤昔苦笑着又开了一瓶酒,"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喝得烂醉。"
凌晨三点,客厅已经一片狼藉。冷伶躺在沙发上,头发散乱,妆容花得一塌糊涂。
她举着半杯酒,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告诉你个秘密...我曾经想过给他下药...就一次...让他永远记住我的味道..."
凤昔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闻言竟然点头:"我也想过...用校长的身份约他来办公室...锁上门..."
"你比我还变态..."冷伶吃吃地笑,"不过我喜欢..."
"敬我们的堕落。"凤昔举起酒杯。
"敬谷云。"冷伶再次纠正,酒杯歪斜着与凤昔相碰,洒了大半。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凤昔先醒了。她的头像被重锤敲过一样疼,嘴里有股铁锈味。
冷伶蜷缩在沙发上,像个被玩坏的洋娃娃,睫毛膏晕成了熊猫眼。
凤昔试图站起来,却踢倒了脚边的酒瓶。清脆的声响惊醒了冷伶,她茫然地睁开眼,随即痛苦地呻吟一声:"我的头..."
"自作自受。"凤昔哑着嗓子说,却还是递给她一杯水。
冷伶小口啜饮着,突然停下:"昨晚...我们说了什么?"
凤昔的动作顿了顿:"不太记得了。"这是个明显的谎言。
冷伶盯着水杯,轻声说:"我也是。"
但两人都知道,那些在酒精催化下脱口而出的黑暗欲望,那些为爱疯狂的誓言,已经永远刻在了这个除夕夜的记忆里。
而当她们再次面对谷云时,谁也不知道这些醉话会变成怎样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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