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柳娘的娘家之后,赵老二得了村长赵大富的消息,先把林地四周的杂草树木砍了,方便官老爷到时候下来量地。
接下来,赵老二就带着三个孩子早出晚归的砍树割草,打理自己买的几亩地。
春花、秋木不明所以问了缘由,赵老二只故意凶了人,骂道:“让你们做事就做事,问那么多干嘛。”
赵家的人看见赵老二早出晚归也觉得奇怪,问赵老二在忙什么呢?赵老二只含糊其词的说忙地里呢,赵家人听了也就没在意。
正月初十,赵大富带着几个辈分大的老人、赵老二带着夏阳、秋木早早的就在村口等着官老爷了,准备了张桌子、椅子,村里的记事簿也带了,还带了一把锄头。
“各位爷爷,辛苦你们了,喝口热茶。”夏阳边说边给各位长辈添茶,天气还冷着,怪难等的。
赵大富接过茶,喝了一口,笑道:“全子,别说,你家夏阳还挺懂事的。”
几位老人也是一顿好夸,他们已经知道赵全和他女儿买地的事了,而且还知道这钱都是他家女娃挣得,心里虽然嘀咕,但面上犯不上做恶人。
几人说着话,村里子看热闹的人也围了几个过来。
没一会儿,哒哒哒的马蹄声就近了。
再近一些,来的人夏阳就看清楚了,一共来了两人,前面的是李金封,后面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两个人都穿着官服,衣服中间有一个役字。
不同于往日相见之处,这回李金封的腰间也和后面的衙役一样,挂了一把刀。
近了之后,李金封牵了牵马绳,马停了下来,利落翻身下马,说道:“赵大富在哪?”
赵大富举了举手,连声应道:“官老爷,我在这,我在这。”
李金封扫了一眼等着的众人,说道:“赵大富,我们今天来是给你们村的赵全、赵夏阳丈地的,人来了吗?”
夏阳瞅了一眼李金封,一脸严肃,脸色淡漠。
赵大富忙说:“来了来了。”然后指着赵老二、夏阳说道:“这位是我们村的赵全、这位是赵夏阳。”
李金封问后面的男人拿了册子,笔墨,越过众人,走到桌子处,稍加磨墨,坐的笔直,问道:“地契带了吗?呈过来。”
赵老二也不知道在想啥,半天不回应,夏阳撞了撞她爹,一边应道:“带了,带了。”一边先把怀里的地契呈给李金封。
李金封抬眼看了夏阳一眼,接过地契。
夏阳看了一眼李金封,他脸上全是公事公办的冷漠,毫无感情。
反应过来的赵老二也赶紧把自己的地契呈上。
李金封把几张地契看了看,翻着册子,写了些什么,又问道:“赵大富,村里作证的都是哪几个,叫什么名字?”
赵大富一一介绍了几个村里年长的老人,赵大富报一个,李金封写一个。
写完了见证人,众人只见李金封又继续在几本记事簿、地契上修修改改,忙碌着。
等了很久,终于。
李金封把笔放下,册子一收,起身对站到身边的衙役说了句:“王杰,你拿了官尺量吧,这边资料都已经验写好了。”
王杰应道:“好的,李少爷,我这就去拿。”
王杰往远处绑着马的树下走去。
春寒料峭,李金封扫了一眼佝着的众人,问道:“赵全、赵夏阳,你们俩谁先量?”
夏阳看了赵老二一眼,低声说道:“爹,要不我先来吧。”
赵老二点点头。
还没等夏阳说话,王杰拿了一根有刻度的官尺过来了。
李金封吩咐了一句:“赵全,你先量吧。王杰,你先给他丈地吧,”
王杰点头,对着赵老二说道:“走吧。”
突然被点名的赵老二连连应好,带上自己的锄头就引着王杰往身后的一片林地走去。
赵大富看了一眼李金封,只见人坐了下来,又翻了翻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赵大富走到夏阳边上,小声说道:“夏阳,你留在这,给人倒口水,伺候着。”
夏阳一直盯着官尺,官尺看起来有一米五,刚想要跟在几人后面去看看丈地。
夏阳心里是不愿意的,她也想跟着看一看啊。但是眼下端茶倒水这事,也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人了,只能应道:“好的,富爷爷。”
赵大富看夏阳答应了,就朝着李金封说道:“官老爷,我这就带人跟着了,您这,让赵夏阳给您倒口茶水,您休息休息。”
李金封闻言看了一眼赵大富,说道:“嗯,去吧。”
赵大富带着人也朝赵老二走去,还有围观的几个村民也跟着凑热闹。
夏阳拉了一把一直呆愣愣、心里上上下下的秋木,低声说道:“你去家里跟娘说下,叫她跟爷、奶说下。”
秋木点点头,也低声问了一句:“这是真的吗?我们家买地了?”
夏阳笑了笑,轻轻推了一下秋木,说道:“真的,快去吧。”
秋木嗖的一下就往家里跑去,跟柳娘说是虚的,柳娘跟赵老头、钱婆子说是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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