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比较了买来的豆腐,发现安兴县的豆腐质地偏硬,表面粗糙,有较强的韧性,口感紧实、颗粒感重,回味有一丝丝苦涩。按照书本知识来说,夏阳认为这里的都是应该都是‘北豆腐’,就是‘盐卤’豆腐。
自己虽然买了很多家,但是味道上却并没有太多区别,她猜想,有可能背后制作豆腐的都是同一家?
豆制品就更少,除了中间产物,豆花,暂时还没有看到其他的豆制品。这样的话,她如果能做出来豆腐来,就能做出其他的豆制品,那她就有操作空间了。
豆腐的制作工艺,她是知道的,但她从来没有实践过。
前些日子她一直在采用‘盐水法’,一直还没有成功,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炼盐法技术精湛食盐纯度高还是原料纯净,她始终制不成豆腐。
安兴县的豆腐应该是‘盐卤法’,那她是否可以试着找‘盐卤’这个引子。
说到‘盐卤’,她就想到‘盐井’,书上说,这种矿井资源历来比较敏感,夏阳的第一反应就是找李金封商量商量再说。
夏阳心里打定主意,不等7天了,过两天就去找他商量。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回来后的第三天,屋内,夏阳还在扒拉赵老二建屋的开支,柳娘、走亲戚的大姑赵娟、春花、赵玲在一旁剥豆子。
突然听见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哭哭啼啼的叫着:“柳娘,柳娘。”
几个女人就赶忙出门去看,夏阳还沉浸在算数的世界。
柳娘看见来人,心神不稳的叫了一句:“娘,你怎么来了?”
张婆子也是真伤心,哭着就说道:“你大姐她,她被休了!”
“什么!”柳娘惊呼出声,又问道:“娘,怎么回事?”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赵娟捅了一下赵玲,示意了一下钱婆子的屋子,赵玲收到,悄然退去,去找了钱婆子。
柳娘把张婆子引到屋内说话,夏阳见着人哭的伤心,刚刚又听到一句什么休了,家长里短的,觉得影响自己,叫了一声张婆子,就抱着从赵诚那里借的纸笔进了睡觉的房间继续写写画画,对来人和事是丝毫不感兴趣。
张婆子瞧见夏阳拿着纸笔,一时之间忘了哭,问道:“她怎么?柳娘,她一个女娃怎么拿着纸笔?”
赵娟看了一眼张婆子,笑着解释道:“张婶子,我老赵家出了个夏阳,脑子好,会算数,那纸笔都是我五弟弟的,她跟五弟弟学写了几个数,天天没事搁那写、算,可神了。别说你惊讶,这村里谁见了不惊讶。但是老赵家的男人都随她,没办法。”口气有炫耀有显摆。
这事呢,是夏阳向赵老二提的,说想跟赵老五学数字,几个常用字,方便记账。赵老二带着夏阳和赵老五说,赵诚本来不想答应,经不住夏阳哀求说只是学些数字、简单字,方便算账、记账,赵老二也在一旁劝说你就随便教教,她又考不了科举,学几个字,记账够用就行。
赵诚才松口,把沾水的练字帖、笔、墨、几张纸给了她,当然还收了一些钱,堵了李玉的嘴。
赵诚自己愿意了,其他人就没啥意见了。
当然,有人也急了。赵老大马上也就找到赵诚说自己两个儿子也想学几个字。赵诚也不反对,只说夏阳是给了多少多少钱的,你家也一样。
赵老大不服,就说侄儿和侄女能一样?
赵诚说是不一样,但是笔墨纸成本你得出吧。赵老大想了想,最后只得给了些钱,但这些钱只够让二儿子赵银一个人学。
赵银学的怎么样,有待日后验知。
赵银学上之后,赵老大私下还和赵老二挑拨离间道:“你这个爹也真是,怎么不让秋木学让一个女娃学,她学了能干什么?”
赵老二笑笑,并没有接话。
夏阳本来就和李金封学了一些字,这次又和赵诚学,她想一步一步让周围人意识到她会写几个字了,让一切有迹可循。
她想读书写字,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记录,还有就是即使在这里,她也想看看书,多学点东西,人总是害怕无知的。
张婆子脸色讪讪,没说什么,只说她大女儿张云云的事:“柳娘,你大姐她被那个杨大牛休了,还打的半死不活的给送了回来。你爹和你弟说想去给你大姐要个说法,但是你大姐夫家比较混,家里又六兄弟,你爹怕吃亏,想叫二女婿一起去,好壮势撑腰。”
没等柳娘回话,门口就传来了钱婆子的声音。
“我说张婆子,你张家的事,怎么要我赵家的人去撑腰,你们老张家人呢?”钱婆子说话口气很冲。
张婆子看向走进门来的钱婆子,笑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说道:“亲家,你说的在理,我也是没办法了,你知道的,我没你儿子生的多,就一颗独苗,讨的媳妇也厉害,张家那些近亲被霍霍了不少,那杨家人多势众,无奈才求到你家里来,我那三女婿都已经答应了。”
这个老婆子又哭又笑,真的很难看。钱婆子哼了一声,嘲讽了一句:“你也是好笑,你一个老婆子叫儿媳妇捏了脖子,真是没用。你哭到赵家来,不如哭到老张家各家去,好歹同一个祖宗,总不得有几家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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