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诚心里好像吃了粪,恶心且膈应,抢言道:“既然孙公子肯给医药费,不如这样,你指派一个家丁跟着,直接付钱给郎中。其他的账三天之后我们再来算。”
孙为民贱兮兮的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觉得挺好的。”
汪知县摸摸胡子,说道:“孙为民,赵诚,这样吧,退堂后本官会指派一名衙役跟你们一起立刻去查探小娘子的医馆,然后由你预存20两,任郎中支取,本官亦写一封证明加盖官印,交与郎中,请其务必尽力医治。三日后再来断其他。”
汪知县觉得这样保险点,这孙为民可不是啥好鸟,这样,日后若有麻烦,他进可攻退可守,问题不大。
孙为民、赵诚都再无反对之言,应好。
…
医馆内。
“姑娘,姑娘。”四十来岁的郎中一声又一声的唤着。
夏阳觉得好吵,勉强撑开眼,得一丝清明,又闭上。
郎中见状,心下了然,再次摸脉:“额头上的伤和身上的伤,我会开些散瘀血固本的内外药。”说完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许白浪:“这位公子小姐,小姑娘是你们什么人?因为她身体恐有暗伤,我建议药浴几日,但这药钱可就多了。”
没等柳惜惜、许白浪说话,只见躺平的夏阳抬了一下沉重的手臂吸引注意,眼睛仍闭着,挣扎着吐字:“浴…药…我…有…钱。”说完,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混杂着鲜血又从嘴角流下。
虽然伤者很狼狈,但是那副求生欲让老郎中有几分莞尔、郑重。
柳惜惜看的不忍,脸上同情之色满满。
许白浪没见过夏阳这种人,走近几步,蹲下身,用衣袖沿着嘴角将那些污秽一点一点擦拭,那玉白的外衣一下子就红了,脏了。
许白浪离的近,看的清,伸手将夏阳额前凌乱的头发拨整齐。
夏阳感觉到触碰,睁开眼看到白衣的许白浪,五官夭夭,贵气非常。只一眼,夏阳又闭上眼了,微微侧头,想睡觉。
对视的一眼,许白浪的心落了一拍,没控制住自己,大手贴上,托住侧下的红肿小脸,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又小心抽离。
许白浪的神情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你只管开药。”
柳惜惜看见许白浪的举止感到心惊,但看他神情又不像,不管如何,她可以趁这个机会博一个交情:“王郎中,这是10两,如果不够,稍后我会再让人送来,请不要担心银钱。”
老郎中连连点头,再不敢怠慢。虽然升起八卦之心,但是他也看的出来,这个公子不能惹,赶紧叮嘱几句,就煎药去了。
“柳姑娘,烦请你这几天将人带回去照顾,一切开销和麻烦许某会负责。”许白浪看似请求实则安排。
柳惜惜应好无他,内心却在思量这事会如何发展。
许白浪再看了一眼夏阳就转身离去了。柳惜惜一人在医馆陪着夏阳喝了第一回药才将人带回。
…
赵诚同陈昌、刘全商量后,决定先带着杨燕、赵玲回了豆铺,刘全、陈昌负责夏阳这边。
很快,刘全就得知是哪个医馆和柳家把夏阳带回家养着了。
刘全和陈昌上柳家拜访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再探问几人,柳家其中一个下人私下和刘全说:“柳家很看重那个小娘子,听说知府的公子特地交代要养好。”
“陈先生,你说这柳家不让见人该怎么办啊?”刘全哭丧着问陈昌,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少爷回来之后知道这事,内心就无限恐惧。
陈昌经历的多,已经把事情前后串起来,安慰道:“夏阳姑娘肯定没事的,现在孙家不会、不敢去找她的麻烦,一切都等她好了再说。我们见不到,等明天让赵家上门求见,柳家就不能推辞了。”
刘全一想是的,不管如何,还是先和陈昌分开,去豆铺把消息告诉赵诚他们,省的乱担心。
…
柳家。
柳惜惜把事情经过告诉父母亲哥哥,柳父立刻同意了,柳母有些担心:“相公,这许公子和这小姑娘萍水相逢,那孙家家大业大,府城也有点关系,我们平白无故掺和进去,是不是不好?”
柳家儿子:“是啊,爹,那孙为民做的恶还少吗?哪个不是低头认倒霉。听惜惜说的,想来一个乡下丫头,也不是国色天香,也许知府公子转头就忘了。”
柳父看向柳惜惜,柳惜惜心下迟疑,不敢确定,医馆那一幕她又不能明说,又在心里把事情过了一遍:“爹,女儿觉得,我们只管照顾人。想来也不过几日有余,这几日我们也可以打探一下县衙和孙家的消息,也可观望一下许公子。如果会有麻烦,几日后再找个借口请人离去。如此想来也不至于得罪谁。”
柳父想想也是,照顾一下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这个知府公子来头到底怎么样,又会不会管这点小事:“嗯,这几日尽心照顾好,对外只说知府公子让人照顾静养的,大家都看见他抱着人离开的,说出去也不怕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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