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过的很快,出摊两日,孙为民并没有再带人来找麻烦。摊子因为那天的事反而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生意很好,比之前还早点收摊。
至于夏阳,做豆腐的事除了酸浆比例,剩下的事都安排别人去做了,自己就是睡觉休息,再不就是看书,看累了又继续睡。
开堂前一天的下午,夏阳请陈昌带着自己拜访了懂律法的文人,主要是请他帮忙解答一下自己整理出来的疑惑。
至于刘全那边,夏阳也得到一点消息。一个是孙为民带着一只疑似是银箱拜访了汪知县,二就是孙为民找了他的小情人几次,轻伤的家丁没套出什么消息,重伤的家丁没找到。
…
开堂日。
夏阳、赵诚、赵全、杨燕、赵玲早早的等在了县衙门口,聚集而来看热闹的百姓也一个接一个来了。
县衙门还没开,孙为民带着几个家丁就来了,那个重伤的家丁并不在其中。夏阳扫了几眼,眉头一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死了?
孙为民看见夏阳,心里憋屈,这几天家里给自己的脸色不少,贱兮兮的走近惋惜:“东家小娘子,你没死啊?命真硬。不过也是,花了我20两,阎王爷也要给三分薄面。要不你跟我算了,反正你看过我身体,我给你花过钱了,所谓夫妻,不过如此。”
一席话说的围观的群众笑了起来,笑声里都是看热闹的戏谑。
赵全气的大骂:“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赵玲也附和:“就是,找你不如找头猪。”
孙为民今天一点不恼,反而得意洋洋的耍流氓:“猪可没我好使,不开智的玩意哪知深浅快慢。”
一句话说的赵玲脸血红,围观群众笑的更起劲了。混不吝的男人甚至起哄道:“要我说也是,那天就不该闹一回,这孙家有钱有势,一般人他还看不上呢。小娘子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有钱男人的好。”
虽然古代也不赞同打嘴炮,但是这种罪基本不追究,拿出来恐吓孙为民这种人也没有用,想通了,夏阳笑笑,迎上孙为民猥琐的目光,嗓音温柔有力:“你孙家在安兴县倒是排得上名的富贵人家,嫁进孙家倒是不亏。不过,你孙为民贱格太重,路过的母狗你都要去啜两口,连人都算不得,如何嫁?”
孙为民看夏阳离的很近,不似常人躲开,说话的时候,表情装出来的乖顺,即使额头的伤结起了疤,那面容细看之下,初绽的艳丽高傲,让他有几秒的失神,而后淬了毒的嘴又让他暴怒,控制不住又想掐死她。
孙为民恶狠狠的看着夏阳,手心发痒。没等孙为民发作,旁边的家丁就开始撩衣作势:“你这小娘皮就是不记打。看我不打死你。”
孙为民“哼”了一声,沉声道:“要你多事!给我滚一边去。”说完转身走上了衙门的台阶。
夏阳没有继续嘴炮,目光扫视人群一圈,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此时,却再也没有不长眼的人继续调侃。
等了一会,衙役就开门迎人进衙内了。
汪知县看向夏阳,心里犯嘀咕,这东家怎么看起来比上回那两个小姑娘还脸轻,问过姓名等信息,才开始审理:“赵夏阳,孙为民,事情如何上回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各有过失之错,本官的意见是你们当堂把自己的诉求提出来,达成调解。如果不成,再由本官一件一桩判。两位意下如何?”
夏阳、孙为民都应好。
汪知县看了一眼夏阳,没闹,挺好的:“如此,孙为民,你先说吧。”
“我是吃了她摊子上的食物才会腹痛、身痒,这两天我也请了王郎中给我诊治,他可以作证,所以这个钱要赔给我。至于我家丁受的伤,算我倒霉。至于赵家小娘子,我也赔了20两,认为不应该再计较。”孙为民跪着拱手作揖。
这是自己和孙家商量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先进一步,不行再退一步。许白浪并没有再去过柳家,和严博远一起吃了饭也只得了一句:“该怎么处理就处理。”汪知县眯眯眼,看向夏阳:“赵夏阳,你看如何?”
“大人,孙公子的伤痛有郎中作证,本人没有意见。但是小人认为不应该是自己赔。一当日除了孙公子,并无其他人找来说不适。二孙公子当日并不是当场发作,而是离去辗转约莫1个多时辰才返回,即使是王郎中,也无法断定孙公子是吃我家的食物导致的。基于上述两点,小人认为,不应该赔偿。”夏阳小小的反驳一下。
“放屁,我回去什么都没吃,怎么不是你豆花的问题?”孙为民指责道,然后又看向汪知县:“请大人明鉴,王郎中可以作证是豆花引起的问题,而当日我并没有从其他处购买豆花,大人可以请衙役去查。”
孙为民说完的时候得意洋洋看向夏阳。
夏阳没有理会,只恭顺的问道:“那敢问孙公子,王郎中说的是豆花引起的问题还是豆花坏了引起的问题?”
孙为民瞪了夏阳一眼,声音提高:“这有什么区别?你不要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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