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气得七窍生烟,圣火令上的火焰烧得更旺:"妖女休要嘴硬!
待我破了你这妖法——"
"叮!"
一声清响打断他的话。
陆九渊望着自己腰间的"止戈",剑鞘上的刻痕突然泛起微光——系统提示:"《葵花宝典》暗格震动频率匹配,剩余时间0时辰05分。"
他握紧剑柄,目光扫过场中:任我行的圣火令已烧穿半幅绣帘,向问天的九环刀砍断三根殿柱,东方不败的绣裙染了几点血珠,却依旧站得笔直,像株雪地里的红山茶。
谢卓颜又拽他衣袖:"陆公子,再不出手就晚了!"
陆九渊望着场中越打越烈的战局,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系统新手任务里的话:"说书人要讲的,是能让江湖人热血沸腾的故事。"可此刻,他突然觉得,这故事的高潮,或许不该由他提前掀开幕布。
"再等等。"他重复道,声音比寒风还冷,"等他们分出个真正的胜负。"
场中,东方不败的莲心针第三次刺向任我行。
任我行咬着牙运起吸星大法,却见那针在离他三寸处突然转向——直取他心口的"笑穴"。
这不是杀招。
任我行瞳孔骤缩,终于明白对方为何留力。
而陆九渊望着系统倒计时跳到"0时辰01分",摸了摸怀里的《江湖异闻录》——那里面夹着他昨夜在书场听来的消息:"黑木崖密室机关,藏在并蒂莲绣绷下第三根橼木。"
谢卓颜还在催促,他却忽然笑了。
"别急。"他说,"真正的戏码,才刚要开场。"
黑木崖的风雪卷着殿内的血腥味漫上屋顶。
陆九渊望着场中东方不败又一次用绣针挑开任我行的圣火令,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止戈"剑鞘上的刻痕——系统倒计时的红光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最后三分钟的提示音像根细针,一下下扎着他太阳穴。
"陆公子!"谢卓颜的软剑在寒风中抖出半朵剑花,剑尖几乎要戳到他后颈,"任老爷子的吸星大法开始乱转了!
您看他额角的青筋——这是强行运功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陆九渊抬眼。
任我行的玄色大氅已被圣火令的余温灼出几个焦洞,他掌心的幽蓝火焰正随着喘息忽明忽暗,显然在强压体内乱窜的真气。
向问天的九环刀砍在殿柱上,震得虎口渗血,却仍咬着牙往令狐冲身边挪——那少年靠在残柱上,脸色白得像雪,肩井穴的血珠正顺着衣襟往下淌。
"她在耗。"陆九渊声音很低,像在说给谢卓颜听,又像在确认自己的判断,"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最怕久战,向问天的外家功夫撑不过百招,令狐冲......"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他还没学会怎么用剑杀人。"
谢卓颜的软剑"当啷"落地。
她望着场中那抹翻飞的月白绣裙,忽然打了个寒颤:"您是说,东方不败根本没动真格?"
"她刚才用莲心针破任我行护体真气时,针尾的胭脂线还剩三寸。"陆九渊摸出怀里的《江湖异闻录》,泛黄的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三天前书场的说书人讲《葵花血案》,说东方不败绣针杀人必留线,线长三寸,是给对手留的退路。"他指尖划过书页上"并蒂莲绣绷下第三根橼木"的批注,"现在,那三寸线快用完了。"
偏殿阴影里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响。
铁胆神侯不知何时立在檐角,玄色官服上的金线绣着麒麟,在雪光里泛着冷光。
他腰间的"天蚕刃"未出鞘,剑穗却无风自动——那是内劲即将迸发的征兆。
见陆九渊望来,他微微颔首,目光仍锁在东方不败后心,像柄已搭在弦上的箭。
又一声呼唤从殿外传来。
任盈盈扶着朱红廊柱跑上屋顶,鬓边的珊瑚珠钗撞得叮当响。
她素白的衣袖沾着草屑,显然是从后山密道赶来的,"杨莲亭不见了!"
陆九渊的手指骤然收紧,《江湖异闻录》的边角在掌心压出红印。
他盯着任盈盈发乱的鬓角,突然想起昨夜在悦来客栈听书时,白展堂端着瓜子凑过来:"听说黑木崖的机关钥匙在杨莲亭腰牌里?
那阉人宝贝得很,睡觉都挂在脖子上。"
"什么时候的事?"他声音发沉。
"半个时辰前。"任盈盈喘着气,指尖揪住他衣袖,"我让绿竹翁守着地牢,可等我再去看——"她喉间发哽,"铁链断了,墙上留着半枚血掌印,像是......"她抬头望进陆九渊眼底,"像是用《葵花宝典》里的'葵花点穴手'解的穴。"
陆九渊的瞳孔骤缩。
他想起方才东方不败与令狐冲对剑时,那抹倦怠的眼神——原来不是不屑,是在等。
等任我行耗尽吸星大法的真气,等向问天的九环刀砍断最后一根支撑绣楼的殿柱,等令狐冲彻底失去反抗之力......更重要的是,等杨莲亭带着机关钥匙,打开藏着《葵花宝典》残页的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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