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棠猛地蹲下,用帕子去擦他嘴角的血。
归海一刀却偏过头,血珠落在雪地上,绽开红梅似的小朵。
他盯着远处的残阳,声音像淬了冰:“等我能一刀劈断城门,就去寻那十八年前的凶手。”
“寻凶手?”
一道带着酒气的声音从墙根传来。
张进酒晃着酒葫芦靠过来,腰间的铜牌“叮当”撞在刀鞘上——那是“天下第一神探”的腰牌。
他打了个酒嗝,酒液顺着下巴滴在雪地上:“你要找的目击者,我找到了。”
归海一刀的刀“嗡”地轻鸣,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雪雾:“谁?”
“十八年前,血案发生时,悦来客栈的店小二。”张进酒打了个酒嗝,手指戳了戳自己鼻尖,“巧了,那店小二现在……”他突然踉跄两步,扶住墙,“现在在扬州城外的破庙当杂役。”
归海一刀的瞳孔骤缩,玄铁刀在雪地上划出更深的痕迹。
上官海棠望着他绷紧的后背,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梦话——“爹,我来晚了”——声音里的哭腔,比雪还冷。
“阿刀……”她刚要开口,张进酒又打了个酒嗝,晃着酒葫芦往巷口走:“要找他,明儿个赶早。那老东西啊,”他回头笑了笑,酒气裹着风雪扑过来,“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归海一刀没说话,他弯腰捡起块碎砖,指腹擦过砖上的刀痕。
雪越下越大,落进他的衣领,却烫得他眼眶发疼。
段天涯拍了拍他肩膀,转身时看了眼陆九渊——后者正望着归海一刀的背影,手里攥着话本,指节发白。
“陆公子?”上官海棠轻声唤了句,她看见陆九渊的话本被风吹开一页,上面写着“归海一刀,血仇难消”。
陆九渊回过神,刚要说话,怀里的系统突然震动。
他低头看了眼,瞳孔微缩——系统提示里,新任务跳了出来:“归海一刀复仇线开启,关键人物:任我行。”
雪还在下,风卷着雪粒打在窗纸上。
陆九渊望着归海一刀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突然想起张进酒临走时的醉话——“有些仇,一旦开始,就像点着的炮仗,炸了谁,伤了谁,可由不得人。”
而此刻的黑木崖上,任我行捏着刚送来的密报,指节捏得发白。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得“归海一刀”四个字,像把淬了毒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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