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借力",早把自己的武道根基搅成了浆糊。
"但杂不是错。"张三丰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像在看五十年前的自己,"当年我在少林藏经阁抄经,把七十二绝技看了个遍。
后来上武当山,把那些招式拆了又拆,最后只留下三招——揽雀尾、单鞭、云手。"他指节轻叩茶盏,"你说书时能把三国、水浒、天龙串成一个江湖,怎么到了武路上就不会串?"
陆九渊只觉心头轰然一响。
他想起在七侠镇说《神雕》时,把洪七公的打狗棒法和白展堂的点穴手编进同一个故事,听众拍着桌子喊"妙";想起与乔峰结义时,用说书人的气劲接下他的降龙十八掌——原来那些他以为的"旁门左道",早就在他骨子里生了根。
"那更高的境界..."他声音发颤,"该叫什么?"
"行者。"张三丰的眼睛亮起来,像寒夜的星子,"行万里路,见万种人,说万种故事。
你说书时,是把别人的故事变成自己的;练武时,该把别人的招变成自己的。
等你能把'说'和'武'揉成一团,那时候..."他忽然住了口,目光转向窗外。
陆九渊顺着望去。
窗外是片竹林,月光透过叶隙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银。
有片竹叶被风卷着掠过窗纸,在灯影里投下道细长的影子,竟像柄出鞘的剑。
"真人?"
张三丰收回目光,笑纹里藏着三分神秘。"你且记着,真正的路,不在我嘴里,在你脚下。"他端起茶盏,"时候不早了,你去前院歇着。
明日卯时,我带你去观星台。"
陆九渊起身告辞时,袖中系统面板突然泛起金光。
他低头,见任务栏新增了一行小字:"行者问路:寻得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
山风卷着松涛撞进窗来,吹得灯芯噼啪作响。
陆九渊望着张三丰的背影消失在竹帘后,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清越的钟声——是武当山的晨钟,比往常早了半个时辰。
他摸了摸心口的红布,那里还留着谢卓颜掌心的温度。
窗外的竹叶仍在沙沙作响,像极了七侠镇茶馆里,听众们拍着桌子喊"再来一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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