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跟着老白往同福客栈跑时,腕间系统碎片的热度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脚步——上回系统这么躁动,还是说乔峰聚贤庄以一敌百时,最后得了半本降龙残卷。
此刻他望着前头老白晃动的青布衫角,突然想起昨夜窗台那片带泥的槐叶,和天枪老人枪尖上的泥点,颜色竟一般无二。
"到了!"老白刹住脚,抬手抹了把额角汗。
陆九渊抬眼,同福客栈的青瓦檐下挤得密不透风,竹扁担支棱着戳向天空,像片倒插的竹林。
最前头的老茶客王屠户回头看见他,大嗓门震得门框嗡嗡响:"陆先生可算来了!
昨儿说'七星枪'说到半截,咱们等得喉咙都冒火!"
佟湘玉从柜台后探出半张脸,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哎呦我的神呀,这些爷台从晌午堵到现在,要不是我拿酸梅汤吊着,早把门槛踹烂了。"她眼尾扫过陆九渊,突然压低声音:"方才后院墙根儿有股子冷风吹进来,我这金镯子都起鸡皮疙瘩——您且当心。"
陆九渊踏上说书台时,台下突然静了。
案几上的惊堂木还沾着前几日说"乔峰醉打猛虎"时溅的茶渍,此刻在夕阳里泛着暖光。
他指尖刚碰到那方黑檀木,系统碎片骤然灼烫,烫得他脊背一绷——这是要开新书的征兆。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惊堂木拍响的刹那,满场抽气声。
王屠户的酒碗"当啷"掉在地上,小乞丐蹲在梁上差点摔下来:"新故事!
陆先生要开新本子了!"
"诸位且听好。"陆九渊扫过台下发亮的眼睛,"这《风云》二字,非是天上云、地上风,乃...人中龙凤。"
话音未落,后堂门帘"刷"地被风掀起。
寒意先涌进来,裹着雪水与梅香。
众人回头,便见个穿月白锦袍的女子立在门槛处,眉如刀裁,眼尾挑着三分冷,腕间玉镯相撞发出碎冰似的响。
她怀里抱着个红漆木匣,往台上一掷——木匣打开,万两银票如鹤群冲天,又缓缓落回案几,压得惊堂木"咔"地轻响。
"解'风云'之谜。"女子声音像浸了腊月的井水,"我要知道,这风云,究竟是何物。"
佟湘玉的算盘"啪"地掉在柜台里。
老白缩着脖子往柱子后头挪,嘴皮子直哆嗦:"这...这是移花宫的邀月宫主吧?
上回她路过七侠镇,把西街那棵三百年老槐树劈成两半,就为试新练的明玉功..."
陆九渊望着案几上的银票,忽然笑了。
系统碎片的热度从腕间漫到指尖,他能感觉到,那些银票里裹着的不仅是银钱,更是江湖人对"秘密"的渴望——而这,正是系统最喜欢的"养分"。
"宫主想听,陆某自然知无不言。"他指尖轻点银票,"只是这'风云'二字,我早便说与诸位听过了。"
满场寂静。
王屠户抓着后脑勺的短须直皱眉:"上回说乔峰、说天枪老人,哪有什么风云?"卖糖葫芦的孙二嘎子掰着手指头数:"上个月说'小李飞刀',前月说'沈浪探宝',再往前...哎陆先生莫要耍我们!"
邀月眉峰微动,眼尾寒光更盛。
她向前半步,木屐碾过地上的银票:"你可知戏弄移花宫的下场?"
陆九渊却不慌。
他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忽然想起昨夜系统提示里的"跨世界抽取"——原来这《风云》二字,早就在他的故事里埋下了种子,只等今日破土。
"诸位且细想。"他抬手虚按,"江湖中,可有人名里带风?
可有人名里带云?"
王屠户的酒碗"当啷"又掉一个。
小乞丐从梁上滑下来,摔在长凳上:"风...聂风!
上回您说天下会有个断浪,提过他师兄叫聂风!"
"云!
步惊云!"卖胭脂的林娘子突然拍案,"您前日说'天下会招徒',那被雄霸捡来的孤儿,不就叫步惊云?"
邀月的玉镯"叮"地碎了一只。
她盯着陆九渊,瞳孔里映着台上的烛光,声音却比方才更冷:"聂风、步惊云..."
"正是。"陆九渊又一拍惊堂木,"这风云,非是天象,而是这二人——聂风如疾风,步惊云似密云,合起来,便是搅动江湖的局。"
台下炸开一片喧哗。
王屠户拍着大腿直喊"妙啊",孙二嘎子把糖葫芦举过头顶当火把,连向来沉稳的老茶博士都捏皱了茶盏:"怪不得雄霸要找风云!
原来这二人是他的龙!"
邀月却突然伸手。
她指尖掠过案几上的惊堂木,带起一阵风,吹得银票哗哗作响:"那雄霸...当真能凭这二人,得天下?"
陆九渊望着她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收了笑容。
系统碎片在腕间烫得发疼,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虚空中涌来——那是听众的好奇、震撼、期待,是故事掀起的浪潮。
"欲知雄霸能否称霸天下..."他拖长了声音,望着台下张得老大的嘴,"且听下回分解。"
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
陆九渊垂眸,看见腕间碎片泛起金光,像浸在熔金里的琥珀。
他摸了摸怀里的大凉龙雀,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鹤鸣——那是系统十连抽即将开启的征兆。
同福客栈的灯火渐次亮起时,陆九渊摸着发烫的腕间往回走。
夜风卷着槐叶掠过他脚边,叶尖的泥点在月光下泛着暗青——和昨夜窗台那片,和天枪老人枪尖那片,一模一样。
他抬头望了眼夜空,忽然笑了。
看来,这《风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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