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葵衫突然暴起。
他左手抓起块冻硬的土块砸向陆九渊面门,右手的长指甲直取对方咽喉。
陆九渊侧身闪避,却因腿伤踉跄着栽进雪堆。
指甲擦着他脖颈划过,在树皮上留下五道深痕。
"陆公子!"
清越的女声自天际传来。
陆九渊抬头,只见一抹月白身影从云端掠下,裙裾带起的风将积雪卷成雪雾。
邀月的绣春刀已出鞘,刀光如练,瞬间斩断了葵衫的三根指甲。
"移花宫邀月?"杨莲亭的软剑"当啷"落地。
他捂着脖子后退两步,却撞在一棵老槐树上——那树后不知何时站着个白衣男子,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腰间的玉箫。
"慕容公子。"邀月头也不回,"麻烦看住这位杨先生。"
"好说。"慕容修轻笑一声,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圈,"杨大人不是想听说法么?
我替陆公子陪你说上三天三夜如何?"
杨莲亭的脸瞬间煞白。
他看了眼瘫在地上的葵衫,又看了眼笑意清冷的邀月,终于咬着牙道:"走!"
葵衫扶着他跌跌撞撞往岗下跑,慕容修也不追,只慢悠悠地吹了声口哨。
片刻后,数十只毒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两人的退路堵了个严实。
陆九渊靠在树上,看着邀月走向自己。
她的裙角沾着雪,却连半丝褶皱都没有。"陆公子总爱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递过一个小玉瓶,"这是移花宫的续骨膏,比七侠镇医馆的管用。"
"谢姑娘救命之恩。"陆九渊接过药瓶,突然皱起眉,"方才独孤一鹤临死前说'后面'...姑娘可听见?"
邀月的目光扫过岗下的七侠镇。
晨雾中,悦来客栈的酒旗正在风中翻卷,隐约能看见佟湘玉举着算盘站在门口,白展堂正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手里还拎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后面的事..."她突然轻笑,"陆公子不如先回客栈?
有人等你许久了。"
陆九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客栈大堂的窗棂上,映着个窈窕的身影。
那人身着青衫,发间别着支翡翠簪子,正端着茶盏轻抿,连睫毛上沾的雪粒子都看得真切——是蓝凤凰。
他突然想起昨日说书时,自己随口编了段"苗疆圣女踏雪寻故友"的话本。
此刻望着那抹身影,喉间的血腥味突然淡了些,连腿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看来...今日这酒,是非喝不可了。"他扶着邀月的手站起身,绣冬刀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深痕。
远处传来白展堂的大嗓门:"陆先生可算回来了!
佟掌柜的桂花酿都温了三回啦——"
晨雾渐散,七侠镇的青瓦白墙在雪光中泛着暖黄。
陆九渊望着客栈门口那抹青衫,突然觉得,这江湖虽腥风血雨,倒也不全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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