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陆小凤追上去,"你不是说'非杀不可的人不杀,非喝不可的酒不喝'?"
西门吹雪的身影已经融进雪幕里,声音飘过来时带着三分冷三分热:"谢卓颜的剑...该喝杯酒再看。"
武当山紫霄殿外,老松树的枝桠压着半尺厚的雪。
张三丰坐在蒲团上,手里转着枚铜钱,看木道人跪在跟前。
"水陆法会是为超度战死的江湖儿郎,"他的声音像晨钟,"你下山后只做法事,莫要插手朝堂恩怨、江湖纷争。"
木道人垂着的眼睫动了动:"弟子谨记。"
"可若真遇上..."张三丰突然停住,铜钱"叮"地落在青石板上,滚到木道人脚边,"遇上那等...以正为名行邪事的,"他抬眼,目光穿透重重殿宇落在山脚下,"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木道人捡起铜钱,触感冰凉。
他起身时,道袍扫过蒲团上的积雪,"弟子明白。"转身往山下去时,靴底碾碎的雪发出细碎的响,像谁在说:要变天了。
七侠镇的天确实要变了。
陆九渊回到悦来客栈时,二楼雅座已经坐满了人。
王铁匠攥着新打的扇骨坐在最前面,赵小娘子抱着补好的绣绷子,连前日被震碎酱菜坛子的老妇人都搬了条板凳,怀里还揣着块烤红薯——给陆公子的。
他摸出怀里的惊堂木,拍在桌上时,楼下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占座儿!
给陆公子留第一排!"
谢卓颜端着姜茶过来,看他望着台下发亮的眼睛,轻声问:"明日的说书题目?"
陆九渊笑着举起那柄新修好的折扇,扇骨在烛火下泛着乌光。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听见楼下有人喊:"陆公子!
该开书啦!"
"就叫《风云》。"他说。
惊堂木落下的刹那,窗外飘起了细雪。
有人在雪地里喊:"陆公子!
您昨儿说'天下行者共抗天尊',今儿能讲讲这'风云'里...都有谁吗?"
陆九渊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把惊堂木在掌心颠了颠。
他知道,等明儿的太阳升起时,七侠镇的老槐树底下,又会挤满那些眼里有光的人——他们要听的,从来不是故事。
是希望。
喜欢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请大家收藏:(www.2yq.org)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