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尘!"
江羡璃心疼地看着他握着断剑,失声惊呼着想要上前。
"你的剑..."
“墨兄!”
林越骇然,每把剑都对使剑之人拥有特殊意义。
"哼,破铜烂铁一柄,也配与本仙子的焚心相争?"
她冷笑道,"竟还敢顽抗!"
钟离焰见对方竟敢还手,更是怒不可遏,长鞭再次扬起。
"既然你这么想死,本仙子就送你一程!"
这一次,鞭子带起熊熊烈焰,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那一鞭带着毁灭性的威势,直取墨予尘胸口要害!
"这一鞭下去,这鬼修必死无疑!"有人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清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边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盖过了所有的喧嚣与鞭风呼啸。
“赤阳门,何时能替紫霄宫做主了?”
一道青色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墨予尘身侧。
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看似随意地向前一点。
嗤!
狂暴的火焰与威能,在那两根手指前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消弭于无形。
众人骇然望去。
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现轻描淡写的挡下这一击
来人一身简单的青衣,依旧背着那个药箱,简单的马尾随意扎着,发间别着那朵不起眼的海棠。
正是青芜。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脸上戴着一张火焰纹路铁面具。
他气息同样深沉如海,沉默地站在那里,如同青芜的影子。
青芜平静地站在那里,明明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气势,却自有一股无形而锋锐的剑意弥漫开来,轻易便将钟离的威压化解于无形。
"是青芜姑娘!"
江羡璃惊喜地说道。
青芜平静地回应:“剑阁青芜。”
钟离焰脸色一变,显然认出了来人:“灰烬剑使?是你!剑阁的人也要插手此事,包庇这鬼修不成?”
青芜抬起头,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看向钟离焰。
“紫霄宫广邀天下同道,不问出身,只论道。他既能踏上登天阶,便是客。”
“你在此滥用私刑,是藐视紫霄宫,还是觉得你赤阳门,可以凌驾于我剑阁之上?”
青芜立于墨予尘身侧,周身并无骇人气浪,却有一股无形锋锐之意弥漫开来,轻易便将钟离焰那灼人威压冲散。
登天阶上凝滞的空气似乎重新流动起来。
钟离焰握着焚心鞭的手指收紧,她盯着青芜,灰烬剑使……剑阁的人。
她虽势大,却也不愿轻易与那个护短且神秘的剑阁结仇。
“哼。这鬼修今日算他运气好。”
钟离焰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手腕一翻,赤红长鞭化作一道流光缠回腰间。
她恶狠狠地瞪了墨予尘一眼:“鬼修,你最好祈祷别再让我遇见!”
说完,她转身,足尖在玉阶上一点,身形快速向上掠去,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压在林越、林瑶以及周围低阶修士身上的重负随之消散,不少人瘫软在地,大口喘息。
“呼呼……终于……”
林瑶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
“瑶儿,你没事吧?”
林越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被那威压吓到了。”
林瑶拍了拍胸口。
玉阶恢复了些许嘈杂,但气氛依旧紧绷。
青芜弯腰,拾起那半截断裂的玄铁剑身。
断口处光滑,残留着一丝灼热的法力痕迹。
她走到墨予尘面前,将断剑递还:“剑已断,但剑意犹存。
墨予尘垂眸,接过那冰冷的半截剑身,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是……”
他声音有些沙哑。
“父亲留下的。”
他轻抚着断剑,“唯一的念想。”
他将断剑与残余的剑柄合在一处,收入背后剑鞘。
这柄伴随他从家破人亡走到如今的剑,父亲留下的最后念想,终究是断了。
一股冰寒至极的气息自他体内弥漫开,却又被他强行压制。
江羡璃看着他颤抖的手,心疼得几乎想要落泪:“予尘……”
江羡璃想开口安慰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能感受到他平静外表下压抑的痛楚。
就在这时另一侧的下方,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桀桀桀……说得好!所谓正道,就是喜欢搞这些虚伪的把戏。自家打自家的脸,有趣,有趣得很呐!”
数道身影拾级而上,他们皆身着绣有尸阴宗标志的黑袍,周身缭绕着肉眼可见的灰黑色鬼气,所过之处,玉阶上的灵光都黯淡了几分。
为首的是一名面皮干枯的中年男子,他气息阴邪霸道,竟也是金丹修为。
“尸阴宗!”
人群中响起压抑的低呼,不少修士脸上露出惊惧与厌恶,纷纷向两侧避让,空出一片区域。
“这些邪修怎么也来了?”
“尸阴宗的人……快躲开!”
尸阴宗,九州鬼道大派之一,以炼尸控魂闻名,行事歹毒,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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