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静谧的夜空下,梆子声悠悠然漫过当铺屋檐,仿若一层薄纱轻柔覆盖这片古老之地。腐坏的檀木味与铜锈气相互交织,在梁柱间悠悠缠绕,挥之不去。谢明远身着青衫,下摆轻轻扫过积灰的柜台,“簌簌”作响,似在唤醒沉睡多年的秘密。桃木义肢叩击青砖,发出沉闷声响,惊起梁间蛛网,尘埃簌簌落下,其中还混着辰砂那独特的腥甜气息。
“三年前的谷雨夜。”谢明远声音低沉,染着墨渍的指尖缓缓抚过算盘缺珠处,动作轻柔却满含深意。塞在孔洞里的艾草,在他指尖摩挲下,突然爆出火星,“噗”的一声,烛火随之摇曳。当烛火映上叠层账本时,那些暗褐色的茶渍竟渐渐显形出仇家生辰,每个字迹边缘都嵌着细密齿痕。
当铺深处,瓷器碎裂声骤然响起,打破片刻宁静。白宸身着竹青袍,衣角扫过翻倒的博古架,发出细微摩擦声。九连环好似被无形力量牵引,突然吸附住暗格铜锁,“咔哒”轻响。磁石粉洒出,吸出的铁屑在空中缓缓拼出抛物线轨迹,精准无误地指向西北角那尊裂开的钧窑梅瓶,瓶身裂缝中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兄的茶凉了。”萧明凰声音清脆,雪狐裘轻轻拂过茶案,金线蛊虫“嗡嗡”振翅,钻进紫砂壶嘴。沸腾的茶汤表面,竟神奇地浮现辐射扩散图,与她耳后微颤的红痣遥相呼应,仿佛暗藏玄机。而谢明远青衫肘部的白鹤,此刻突然沾上黑色药汁,恰似被人残忍掐断脖颈,预示着事态愈发严峻。
(卯时三刻·城南破庙)
残破的菩萨像静静伫立,周身浸着经年烛泪,散发着悲悯又沧桑的气息。谢明远瘸腿艰难地跪在蒲团前,桃木义肢刻着的第十七个名字正缓缓渗血,殷红的血顺着木纹流下,触目惊心。当他撕开青衫下摆时,那些线头在掌心微微颤抖,慢慢拼出地图。地图刚一成型,便遇着晨露,瞬间显形出仇家密室的通风管道图,线条清晰,仿若为复仇指明道路。
“东南巽位缺角。”白宸声音沉稳,将鱼刺插入香炉灰烬,动作一气呵成。九连环吸附住的铜钱,好似被施了定身咒,突然指向供桌暗格。崔璃身着玄色襦裙,裙摆扫过蛛网,发出“沙沙”声响。左耳青铜齿轮缓缓转到第七齿,发出细微机械转动声,三根玄冰针“咻咻咻”已钉入褪色帷幔,动作干净利落。
破庙突然剧烈震颤,仿若被巨人撼动。燕无霜身着赤红胡服,身姿矫健,掠过倾倒的烛台。银铃震落的硫磺粉在光束中划出一道道焦痕,刺鼻气味弥漫开来。当她的天蚕丝锋利割裂功德箱时,“哗啦”一声,三百枚带血铜钱如蝗虫般飞溅,每枚钱眼的绿锈都仿佛藏着密码,仔细辨认,竟能拼出现代保险柜密码,令人惊叹不已。
(辰时·黑市铁匠铺)
淬火的焦糊味与血腥气扑面而来,充斥整个铁匠铺。铁鹰刀柄缠着的红布,轻轻扫过风箱,发出“沙沙”声响,左肩疆域图纹身在炉火中泛着诡异磷光,好似隐藏着无尽秘密。当他的斩马刀劈向铁砧时,“铛”的一声巨响,迸溅的锰钢碎屑好似被吸引,突然吸附在谢明远桃木义肢上,缓缓排列成弹道轨迹,仿佛在诉说着一场隐秘的战争。
“客官这义肢该上油了。”老铁匠独眼浑浊,瞥向暗处的硝石箱,声音沙哑。铁钳突然夹住一块淬毒的乌钢,动作娴熟。谢明远剧烈咳嗽着,撕下袖口线头,那些染血的丝线遇着火星,竟在空中缓缓拼出三年前灭门夜的场景,人物、动作栩栩如生,好似时光倒流,重现那场惨烈悲剧。
地窖传来机关转动声,沉闷而神秘。醉月琵琶腹板撞翻淬火的水缸,“哐当”一声,夹层飞出的密信遇着蒸汽,渐渐显形出“青骨劫终”的血书,字迹狰狞,仿佛预示着这场复仇即将迎来终局。当白宸解开最后一枚九连环时,“咔哒”一声,整间铁匠铺突然爬满霉丝,菌丝在晨光中缓缓拼出期货交割日的倒计时,数字跳动,好似命运的倒计时钟。
(巳时三刻·仇家别院)
忍冬藤肆意攀爬,爬满褪色的影壁,绿意盎然却透着诡异。谢明远桃木义肢叩响青石板,声音清脆,惊起池中锦鲤,“扑棱棱”跃出水面。当他撕开第廿三条衣摆线头时,掌心血渍突然发光,显形出密室平面图,每处转角都精准标注着现代红外警报器的位置,好似为复仇之路扫清障碍。
“申时三刻,西偏院。”萧明凰雪狐裘扫过惊飞的雀鸟,衣袂飘飘。金线暗绣的密文在阳光下扭曲变幻,渐渐成监控盲区图,神秘而奇妙。崔璃手持机关弩,神色冷峻,射断檐角铜铃的瞬间,“嗖”的一声,三百根淬毒银针如暴雨倾泻,钉入地面的角度竟与谢明远算珠排列的抛物线完全重合,精准得令人咋舌。
别院深处,瓷器碎裂声再次传来,打破片刻宁静。谢明远猛地撞开书房暗门,发出“哐当”巨响,桃木义肢突然弹出一截薄如蝉翼的刀片,寒光闪烁。当刀刃划过仇家咽喉的瞬间,他看见对方金牙上刻着的西秦太医院徽记,瞳孔骤缩,那正是三年前毒杀谢府满门的秘药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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