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在张冲灵身上缓缓游走,如一条冰冷的毒蛇,从眼睛、脖子、胸口、腹部,直至小腹。
刀,忽然在张冲灵小腹下面三五寸的地方停顿了下来。
查金花冷冷地笑道:“好一个男人!好一个惹祸的男人!在这个地方切下去,相信他就不会惹祸了!”
“啊!不要!”
姬予花惊叫着冲了上来。回想起奈何桥头的那一幕,张冲灵何其英俊潇洒,若被剁成了七块,那惨状简直不堪设想。
丁情花也惊愕地捂住了嘴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血腥的画面。
查金花咯咯笑道:“妹妹何必如此紧张?姐姐的刀不是还在手上么?”
她的刀虽然还在手上,可始终没有离开张冲灵的身体半寸,仿佛只要她轻轻地咳嗽一声,张冲灵小腹下的那块肉就会瞬间掉下来。
姬予花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她忽然对着张冲灵大声嚷道:“张冲灵,你这个傻蛋,你再不起来可就永远也别想起来了!”
说完,她的眼泪居然扑簌簌掉了下来,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
她不顾一切地做出了夺刀的架势,因为她深知查金花的秉性,查金花说要把人剁成七块,那就绝不会只剁成六块,也不会剁成八块。
查金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妹妹你别动,否则我这把刀可就不听使唤了。”
她把刀在手里晃了几下,寒光闪烁,姬予花果然不再动弹,只是眼泪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
姬予花原本就很动人,哭起来更加惹人怜惜,任凭哪个男人都不忍心这么一个动人的女孩子哭个不停的。
张冲灵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多情的半仙,他又怎么会忍心让这么一个女孩子为自己而哭泣?
此时,屋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烛光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窗外,夜风呼啸声时起时伏,树枝在风中乱舞,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面而颤抖。
眼见着查金花那冰冷的刀锋又游走到了张冲灵的胸口,忽然,张冲灵的左手闪电般捏住了她拿刀的右手腕。
查金花手腕一麻,那把刀轻轻地落在张冲灵的胸口上。
张冲灵坐了起来,拿起刀用力一甩,嗖的一声,刀几乎擦着查金花的脖子飞了出去,深深地扎进了墙壁里。
一缕头发飘然落地,四周一片惊呼,众人的脸色在这瞬间变得煞白。
查金花脸色吓的铁青,好半天才“哎唷”一声,娇笑道:“你这死不要脸的,原来是装死啊!你看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捏的人家手腕好疼!”
说着,她想挣脱被捏住的手腕,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却始终挣脱不了,一着急,另一只手就上来帮忙。
屋内气氛愈发紧张,烛光在风中颤抖,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窗外,月色朦胧,乌云不时飘过,遮掩了那微弱的光亮。
她出手很温柔,也不算快,可眨眼间一个巴掌就到了张冲灵的脸旁。
张冲灵右手一抬,又准确地捏住了她的左手腕,他眼睛瞥着那只玉手,微微一笑道:“或许我真的不要脸,可也不能任凭女孩子在脸上乱打耳光,这是会打死人的。”
他放开查金花的右手,小心翼翼地从她的左手掌心里捏出三枚极细的银针,那银针针头微微闪着蓝光,一看就知道是涂了剧毒的。
张冲灵信手一甩,那三枚银针飞出了窗外,准确地钉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上。树叶随着那股劲力哗哗作响,仿佛在为这惊险的一幕而颤抖。
张冲灵望着查金花,摇头叹息道:“漂亮的女孩子若总是喜欢玩毒针,那就不漂亮了。”
查金花冷笑道:“英俊的男人若总是喜欢欺负女孩子,那就不英俊了。”
张冲灵笑道:“不英俊的男人总比死了的男人要好很多!”他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松开了扣住查金花脉门的手。
他的手刚松开,只见查金花脸色一变,一双玉手已变作利爪闪电般抓向了他的心口。
张冲灵身子一斜,扑通一声,直直地从长桌上跌了下去。看似跌的很重,实则轻巧地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看你往哪里躲?”
查金花狞笑一声,抬手一抓,咔嚓一声,利爪将眼前的长桌劈成了两半,木屑纷飞,她腾空跃起,双爪交错出击,宛如一只捕猎的老鹰扑向了猎物。
张冲灵轻轻在地上一拍,身体旋转着飞向了一边,待他落地之时,已是悠闲地坐在了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
还不等他屁股坐热,白光乍现,几道锐气已呼啸着破空袭来。他不慌不忙,双手做剑指迎了上去,刹那间,空中到处都是剑气,将袭来的锐气冲的消散。
其他少女看到两人动手都呆住了,不知道是该出手还是不该出手。
屋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她们的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只希望他们能够尽快罢手。
一转眼,两人又斗了十余回合,查金花累的气喘吁吁,胸膛起伏不定,见奈何不了张冲灵,忽然放下双手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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