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萧祺转危为安的消息,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整个皇宫都松了口气。然而,这平静之下,却酝酿着一场更彻底的风暴。淑妃与她的小太监李德、老嬷嬷桂嬷嬷被宗人府羁押,等待着皇帝的最终判决。但沈清欢知道,这仅仅是序幕。她要的不是简单的惩罚,而是连根拔起,让所有与淑妃勾结,意图染指皇权、威胁大梁国运的势力,都无处遁形。
夜幕降临,棠梨宫内烛火通明。沈清欢手腕上的玉镯散发出温润的光芒,她闭目凝神,将精神力集中在被羁押的淑妃三人身上。
“该死!怎么会这样?无痕草……无痕草怎么可能被发现?!”淑妃的心声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愤怒与绝望,她不断地在宗人府的牢房里来回踱步,撞得铁链叮当作响。“一定是沈清欢那个妖女!她……她肯定有妖术!否则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的凤印……我的四皇儿……都毁了!那个江湖郎中……他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沈清欢敏锐地捕捉到了“江湖郎中”这个词,以及淑妃心声中对他的怨恨与不解。这证实了她的猜测——淑妃背后有外力相助。
她又将精神力转向桂嬷嬷。桂嬷嬷则显得沉静许多,但那份沉静中,却透着一股渗人的死寂。她的心声比淑妃复杂得多,充满了对被识破的绝望,对沈清欢的恐惧,以及对某个“主子”的敬畏和担忧。
“主子……对不起,老奴无能……计划失败了。皇贵妃沈清欢,她太可怕了……她知道一切……她甚至知道我们是如何从那个江湖郎中手里拿到无痕草的。那姓钱的郎中,他说这药是‘黑鸦’组织最新研制的,无色无味,无人能查。还说,这药能让人体质衰弱,却又不伤性命,最适合用于让皇子失去竞争资格……这可是主子为了让淑妃娘娘上位,为日后‘大计’铺路的重要一步啊……”
“黑鸦组织!”沈清欢心中巨震。果然!淑妃与“黑鸦”之间有牵扯!而且,这个“江湖郎中”是其中的一个联络点。桂嬷嬷的心声中还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一个背着药箱,面色阴鸷的男子,在宫外的一间破庙里,将一小包无痕草和一根特制的空心银针交给了桂嬷嬷,并教她如何使用。他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此药能弱体而不伤本,为大计铺路,切记不可暴露身份,否则性命不保。”
桂嬷嬷的心声还在继续,她回想着那个郎中曾经交给她的一枚黑色羽毛状的令牌,作为身份证明,以及一些特殊的联系方式,比如在京城西郊“听雨楼”的某个隐秘角落留下的暗号,或者在特定的时辰,将消息藏在城隍庙的老槐树洞里。这些信息,简直就是一份详尽的犯罪指南!
沈清欢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现在不仅知道淑妃的罪行,更掌握了她背后的势力脉络。现在,她需要将这些“听”到的东西,转化成无法辩驳的物证。
她立刻唤来小允子和青黛。
“小允子,你如今在宫外经营财路,消息灵通。我需要你秘密去查探一个人。”沈清欢压低声音,将桂嬷嬷心声中关于“姓钱的江湖郎中”的模糊特征描述出来,以及破庙、城隍庙老槐树、听雨楼等地点的信息。
“你切记,此人极其危险,不可打草惊蛇。只需查清他的落脚点、行踪,以及他与‘听雨楼’的联系。如果能拿到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羽毛状令牌’,那便更好。”
小允子闻言,脸色一凛。他知道沈清欢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从未失手。这次的目标,显然非同小可。他郑重地躬身:“奴才遵命!定不辱使命!”
“青黛,你这段时间多注意宗人府那边的动静。尤其是淑妃和桂嬷嬷的口供,以及宗人府提审时,有无异常情况。”沈清欢接着吩咐青黛。她需要确保口供没有被篡改,或有其他势力介入施压。
青黛也应声领命。
沈清欢深知,仅仅靠口供和证人(李德)还不够。淑妃毕竟是妃嫔,背后还有家族,如果不能拿出确凿的物证,事情总会有周旋的余地。她需要一枚重磅炸弹。
她再次将精神力集中在桂嬷嬷身上。桂嬷嬷的心声中,提到了淑妃曾吩咐她将一些“不该留下”的东西秘密处理掉。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那批用于制作“无痕草”药引的原始药材,以及那根特殊的空心银针,还有那个江湖郎中给她的黑色羽毛令牌。桂嬷嬷在被抓前,曾趁乱将这些东西藏在了景福宫她自己屋子的一个极其隐秘的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木床下,挖了个小坑,用泥土和一块松动的地砖掩盖。
沈清欢唇边浮现一抹冷笑。这些物证,便是她“无中生有”的杀手锏。
次日,沈清欢主动前往养心殿,向皇帝请安。皇帝因边关战事平息和四皇子转危为安,精神好了许多。见到沈清欢,他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清欢,四皇子之事,你处理得极好,朕心甚慰。”皇帝温声道。
沈清欢躬身:“臣妾不敢居功。只是见四皇子病得蹊跷,便多方打听,幸得老天垂怜,让臣妾侥幸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臣妾仍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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