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不过,你坏了东宫好事,又为本王续命。某些人……恐怕恨你入骨。这几日,安分待在侯府,珍馐阁重建之事暂缓。本王会加派人手护你周全。”
沈笑笑心头一松,随即又是一紧。东宫的威胁并未解除,只是暂时被压制。她躬身:“臣女谨记王爷吩咐。
就在沈笑笑于瑞王府以“椒香破瘴”撼动蚀骨寒毒之时,紫禁城东宫,却是一片山雨欲来的死寂。
太子萧景煜脸色铁青,背对着跪了一地的心腹幕僚。御书房传来的消息如同丧钟:父皇震怒!严令三司彻查,务必水落石出!高德全已被圈禁于内侍省秘狱,由皇帝亲信太监看守!严嵩因“御前失仪,干扰办案”被罚俸禁足!所有指向东宫的线索,都被瑞王的人死死咬住,根本无从斩断!
“废物!一群废物!” 萧景煜猛地转身,抓起案上一个价值连城的玉镇纸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连个内宅妇人和一个阉人都摆不平!竟让那沈笑笑和瑞王抓住把柄,捅到父皇面前!”
“殿下息怒!” 首席幕僚,清瘦阴鸷的柳文渊匍匐在地,急声道,“事已至此,高德全……已是弃子!唯有壮士断腕!将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言其受林氏蛊惑,为泄私愤,假借东宫之名行事!殿下毫不知情!”
“弃子?断腕?” 萧景煜眼神阴鸷得可怕,“你说得轻巧!高德全跟了孤十几年!他知道多少事?!若他在狱中反咬……”
“他不敢!” 柳文渊斩钉截铁,“殿下别忘了,他一家老小……还在咱们手里!只要他‘畏罪自尽’,死无对证!林氏一个疯妇之言,攀扯内侍监,本就死无对证!瑞王再想攀咬殿下,也拿不出铁证!陛下……终究会顾念父子之情,储位之重!”
“畏罪自尽……” 萧景煜眼中寒光闪烁,显然在权衡。这无疑是最快止损的办法。牺牲一个高德全,保全东宫颜面。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太监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如鬼:“殿……殿下!不好了!高公公……高公公他……”
“他怎么了?!” 萧景煜心头一沉。
“高公公……在秘狱中……暴……暴毙了!” 太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仵作……仵作初步查验,是……是中了‘牵机引’!七窍流血,死状……极其凄惨!”
轰——!
如同五雷轰顶!
萧景煜和柳文渊同时僵在原地!
“牵机引”?!那是宫中秘传的剧毒,发作极快,痛苦无比!是谁?!谁能在皇帝亲信看守的秘狱中,毒杀高德全?!
“瑞王!一定是瑞王!” 柳文渊失声叫道,眼中充满了恐惧,“他这是要坐实高德全‘畏罪自尽’!更要……更要栽赃殿下您杀人灭口啊!”
萧景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好狠!好毒!瑞王萧珩!你这是要将孤逼上绝路!
高德全暴毙秘狱,死于“牵机引”!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朝野!刚刚因林氏口供而震动不已的朝堂,再次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
所有矛头,在有心人的引导下,隐隐指向了急于撇清关系的东宫!杀人灭口,欲盖弥彰!
瑞王府,寒渊阁。
萧珩刚刚沐浴更衣,换上一身干爽的玄色常服,体内那椒香破瘴带来的灼热暖意尚未完全褪去。影卫低声禀报了高德全暴毙的消息。
萧珩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扣,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讥诮的弧度。
“畏罪自尽?杀人灭口?” 他低声自语,声音如同寒冰碰撞,“我那好侄儿,这口黑锅,你是背定了。本王……只是帮你坐实了而已。”
他看向窗外阴沉的天色,仿佛看到了东宫此刻的焦头烂额和皇帝的雷霆震怒。
“沈笑笑……”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扣光滑的表面,“你的‘椒香’,破的不仅是本王的毒瘴,更是……这京城的天啊。”
一场由珍馐阁大火引发的风暴,因一碗霸道辛香的“椒香破瘴汤”和秘狱中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彻底席卷了整个朝堂!东宫与瑞王,这对天家叔侄的正面碰撞,已无可避免!而搅动这潭浑水、手握“药匙”的沈笑笑,已然站在了风暴的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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