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彻底完了!人证物证俱在!这口天大的黑锅,不仅砸在了他自己头上,更砸在了东宫头上!
“好!好一个司礼监掌刑!好一个东宫!”萧珩怒极反笑,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字字如冰锥砸落,“带兵擅闯王府!翻箱倒柜!更在王府内室暗藏死士!如今死士行凶败露,竟被灭口于此!李德海!你还有何话说?!这毒针!这尸体!就是尔等构陷本王、图谋不轨的铁证!”
他猛地一指地上那枚幽蓝闪烁的毒针和死不瞑目的老花匠,厉声喝道:“给本王拿下此獠!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擅动!本王要即刻进宫面圣!请陛下圣裁!看看这大胤的天下,是姓萧,还是姓他东宫的一条阉狗!”
“遵命!”王府侍卫轰然应诺,杀气腾腾,瞬间将面无人色的李德海和他带来的禁军团团围住!刀剑寒光,映照着李德海那张彻底失去血色的、绝望的脸!
寒冰窖内,气氛同样诡异而紧绷。
沈笑笑一番“虚弱”的表演,成功将搜查的主动权“让”给了赵闯。此刻,窖口处剑拔弩张的对峙虽因她的“清醒”而暂时缓和,但赵闯带来的禁军已如狼似虎地接管了现场,将影枭和王府侍卫隐隐排斥在外围。
“保护现场!所有物品保持原位!”赵闯厉声下令,目光如同鹰隼,扫过药炉、石台上的药材、散落的玉勺……最终,锐利地定格在角落阴影里那个不起眼的素面香囊上!
“把那个香囊!小心取来!”赵闯指着香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沈笑笑刚才那番话,虽未明指,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的药方可能被人动了手脚!这莫名出现的香囊,嫌疑最大!
一名禁军士兵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镊子,隔着丝帕将香囊夹起,呈到赵闯面前。香囊入手轻飘,带着一股极其隐晦的、若有若无的甜香。
“太医!”赵闯看向为首的老太医,“劳烦查验,此香囊内是何物?可有异常?”
老太医上前,接过香囊,凑近鼻端仔细嗅闻,又用银针小心刺入香囊内衬,沾取少许粉末观察。片刻后,他脸色陡然变得凝重异常,失声道:“这……这是‘醉梦散’!宫廷明令禁止的迷魂禁药!药性霸道,能致人深度昏迷,神魂受损!此物……怎会出现在此?!”
“醉梦散?!”赵闯瞳孔骤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沈笑笑所谓的“火毒反噬”,难道是这禁药所致?!是谁?!谁把这东西放在这里的?!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猛地扫向门口那几个脸色煞白、如同鹌鹑般缩在一起的东宫“杂役”太监!这几人,是最后接触现场、最有嫌疑之人!
“来人!”赵闯的声音如同寒冰炸裂,“把这几个奴才,给本将拿下!严加看管!” 他必须立刻控制嫌疑人!同时,这惊天发现必须立刻禀报太子!事情闹大了!
禁军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那几个面无人色的太监。哭喊、挣扎、求饶声瞬间充斥冰窖。
角落里,沈笑笑依旧“昏迷”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精神力却如同最敏锐的触角,清晰地捕捉着窖内的一切混乱。当赵闯喊出“醉梦散”三个字时,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成了!东宫埋下的饵,终于被他们自己人,亲手钓起!这口“谋害太后倚重之人”的黑锅,结结实实地扣回了东宫头上!
混乱中,无人注意到,沈笑笑那只紧贴着冰冷霜壁的手,指尖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寒髓玉精那磅礴的灵性坐标,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她的识海。通往秘库的路径,已然清晰。只待这风暴再猛烈些,便是她行动之时!
东宫,书房。
气氛已从凝重变成了压抑的死寂。太子萧景煜脸色铁青,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灰隼侍立阴影中,垂着眼睑,如同入定。
“殿下!”先前派去静思堂的心腹太监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不好了!静思堂出大事了!李公公……李公公被瑞王扣下了!”
“什么?!”太子猛地转身,眼中爆射出骇人的厉芒,“废物!怎么回事?!”
“瑞……瑞王早有准备!”太监吓得语无伦次,“李公公刚说要查药铫,瑞王就翻脸了!王府侍卫直接动手!打起来了!然后……然后书房内室突然冲出一个老花匠,想抢曹敬忠胃里的碎渣……结果……结果那碎渣邪门得很!老花匠不知怎么就被自己带的毒针反噬……当场毙命了!尸体和毒针……都被瑞王的人扣下了!瑞王口口声声说那是东宫的死士和凶器,是构陷他的铁证!他……他还要进宫面圣!”
“老花匠?!毒针反噬?!”太子如遭五雷轰顶,身体猛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阴影中的灰隼!那是灰隼埋得最深、最隐秘的棋子!竟然……竟然就这么暴露了?!还死得如此诡异?!连碎渣都没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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