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萧珩眼中寒芒暴涨,“查清是何处?”
“已查明!”影枭语速加快,“是西市‘百草轩’药铺的后巷!那药铺……正是当年曹敬忠心腹小禄子深夜取走‘南疆玉匣’之地!也是高德禄密录中记载,疑似‘凝魂散’辅药来源之处!”
百草轩!南疆玉匣!凝魂散!
所有线索瞬间串联!如同黑暗中的拼图,被精准地嵌合在一起!
这“乌戈”,这“百草轩”,就是那“蛇印”势力在京都的重要据点!是炼制“凝魂散”、传递消息、甚至……可能存放着更多关于“逆鳞圣印”秘密的关键所在!
“好!”萧珩霍然起身,牵动伤口,眉头微蹙,动作却丝毫不停,“立刻调集‘影子’所有精锐!严密监控‘百草轩’及其周边所有通道!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走!子时之前,本王要亲自去会一会这‘老地方’!” 他眼中杀机凛冽,十年的血仇,母后的苦难,笑笑的生死一线……这笔滔天血债,终于要找到正主了!
紫宸殿主殿,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巨大的蟠龙金柱下,文武百官垂手肃立,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清洗后的肃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太子兵变逼宫,血染紫宸,已然伏诛。东宫被查抄,大批官员下狱。太后险死还生,瑞王重伤。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图腾——蛇印!
皇帝萧彻高坐龙椅之上,冕旒垂下的玉珠遮挡了他部分面容,却挡不住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蕴含着雷霆之怒的眼睛。他缓缓扫视着阶下众臣,目光所及之处,人人低头,噤若寒蝉。
“朕,登基十载。”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般的冷硬,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自问勤政爱民,宵衣旰食。然,奸邪匿于九阙,毒蛇盘踞紫宸!弑君毒母,祸乱朝纲!其心可诛!其行当灭!”
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文官队列最前方,那个身着紫袍、鹤发童颜、气质儒雅沉静的老人身上——当朝太师,三朝元老,帝师,秦巍!
“秦太师。”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朕闻,太师早年曾代天巡狩,镇抚南疆三载,于南疆风物、部族秘辛,了如指掌。” 他微微抬手,旁边太监立刻将两张拓印着邪异蛇印的纸张,以及那份用蛇虫文字书写的密信残片,恭敬地呈到秦巍面前。
“此邪印,此文字,皆出自东宫,关联太子谋逆、太后中毒之惊天巨案!其源,皆指向南疆!”皇帝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紧紧锁住秦巍那张古井无波的苍老脸庞,“太师对此邪印……有何高见?对此文字……可识得一二?”
大殿内瞬间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秦巍身上!皇帝的质问,如同无形的巨石,轰然压下!
秦巍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依旧平和,如同深不见底的古潭,看不出一丝波澜。他伸出枯瘦却异常稳定的手,拿起那两张邪印拓本,对着殿内明亮的光线,仔细端详。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鉴赏古玩字画。
片刻后,他放下拓本,又拿起那份密信残片,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似乎陷入了沉思。
整个大殿,死寂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终于,秦巍缓缓放下残片,对着龙椅上的皇帝,微微躬身,声音苍老而平和,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
“回陛下。老臣惶恐。此印诡异,戾气深重,绝非南疆王庭‘三首圣蛇’徽记,老臣……亦是前所未见。”
“至于此文字……”他顿了顿,摇了摇头,“曲折盘绕,似蛇非蛇,暗藏邪煞之气……老臣镇抚南疆时,亦未得见。依老臣浅见……此等邪物,恐非人间所有,或为……妖邪乱世之征兆?太子殿下……或正是受此邪物蛊惑,方铸成大错?”
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向皇帝审视的视线,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悯与凝重:
“蛇印之说,子虚乌有。陛下当以社稷为重,明察秋毫,勿使……奸人借妖邪之名,行构陷之实,乱我朝纲根本!”
话音落下,大殿内一片死寂!
秦巍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与蛇印的关联(“前所未见”),又将太子之过推给“妖邪蛊惑”,更暗指皇帝若继续深挖“蛇印”,恐会被“奸人”利用,动摇国本!言辞恳切,立场鲜明,将自身摘得干干净净!
皇帝端坐龙椅,冕旒下的眼神深邃如寒潭,看不出喜怒。他静静地看着阶下那位三朝元老、帝师重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龙椅扶手上冰冷的金鳞。
“妖邪乱世?”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太师此言……倒是发人深省。”
谁也没有注意到,秦巍垂在紫袍宽袖下的左手,拇指正极其轻微地、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上一枚毫不起眼的、颜色深沉的墨玉指环。指环表面,似乎有极其细微、如同蛇鳞般的纹路,在殿内摇曳的烛光下,流转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冷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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