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徐驰就坐温照月的旁边,她嘴里的嘀咕他一字不落全听到了,应徐驰见她脸上那一抹红晕在往耳朵爬,心下明了,原来这丫头觉得他是个难搞的人。
他嘴角带着不明的弧度,漫不经心地斜靠在沙发上,温照月原本双手趴在桌子上,见应徐驰朝她的方向斜着身体坐,她也斜着身子面相他,两人面对面,温照月一只手撑起下巴,目光明目张胆地在应徐驰身上上下游移一番,像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应徐驰,你抽烟吗?”
应徐驰散漫的目光与她对视,对她的明知故问轻点了下头。
温照月继续道:“可以给我一根吗?”
应徐驰一只手掏出烟盒,敲出一根。
温照月掌心朝上,伸出食指和中指,背着手从烟盒中夹出那根烟。
随着她的动作,应徐驰眯了眯眼。
细长烟管被她松松地夹在莹白的指尖,烟尾瞄准一般对准他,她有些游离的目光从近处的烟头移到烟尾延伸方向他的脸上:“能帮我点个火吗?”
应徐驰用大拇指顶开打火机的盖子,火苗在他指尖跃起的瞬间,温照月的脸也像被点燃了一般,在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灿烂。
应徐驰岿然不动的脸色下,喉结默不作声地轻滚。
温照月伸手过来,烟尾燃起来以后,她将烟头凑到嘴边,抽了一口。
她全程都看着应徐驰,将抽了一口的烟靠在烟灰缸上,随后抬手,刚刚夹着烟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唇上朝应徐驰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手指移开的同时,一片白雾从唇瓣间溢出。
众人纷纷开始“哦~”地起哄。
许嘉怡一把抱住了祝好:“我承认我被撩到了。”
汤加橙一手叉腰,一手指过几个男人:“哎哎哎,一个个把口水收一收,可以欣赏,不能肖想,更不能有非分之想!”
秦谭化身猩猩,猛捶胸口:“啊~小温妹妹!我的呢,我的呢!”
就连许松柏的脸上都闪过几分惊艳,唯独应徐驰无动于衷。
温照月的嘴角一下子就垮了:“你怎么不笑啊。”
“算了算了,我没招儿了,喝就喝吧。”
不等应徐驰回答,她自暴自弃一般拿起还燃着的烟,准备往烟灰缸里怼,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夺走了她准备湮灭的香烟。
应徐驰不知什么时候也一只手搭在了桌边,那支带了她唇印的烟换到了他的指间,一点星火忽明忽暗,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沙哑:“你想我笑吗?”
他睥睨的目光像某种眼高于顶的施舍,似乎只要她说想,他就可以逗弄她一般对她笑一笑,温照月被他的态度激起了胜负欲,她不服输地昂起下巴,目光挑衅:“当然想啊,不然我撩你干嘛?”
应徐驰抬烟放到唇边,抽了一口,烟头上的口红沾到了他的唇上,在暖色的暗调灯光下,隐约与他的唇色融为一体。
温照月不会抽烟,一口烟抽进嘴包在口腔里,吐出来的是一片浓稠的白雾,而应徐驰抽烟过肺,再呼出来的时候,是一层朦胧的白纱。
朦胧之中,应徐驰缓缓笑起来。
温照月泡在酒精里昏昏欲睡的脑细胞一个紧急集合,大脑瞬间清醒不少,他不是想逗她,他是在撩她。
“算你识相。”
温照月小白眼一翻,面色镇定地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应徐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步伐,嘴角终于显现出几分得意。
既然她觉得他难搞,那她猜对了。
温照月躲到包间外面的洗手间里冷静了一会儿,酒精散去,她开始有些懊恼,不就是个帅哥吗?她脸红什么,显得自己没见识又没出息。
还是这种地方来太少了,以后多来玩就好了。
温照月转身对着镜子理了下头发,这时候汤加橙推门而入,问她:“没事吧?”
温照月用手指顺着头发:“没事,刚刚喝太快,有点上头了,包间人多又有点闷。”
“那就好,我以为你不行了呢。”汤加橙进里面去上了个厕所:“楼下DJ开始演出了,一会儿回去我们到阳台上玩儿。”
“好。”
温照月洗了洗手,在门口等汤加橙,俩人一块儿回到包间,一进门,秦谭就冲温照月喊:“小温妹妹,我的飞吻呢?”
温照月又恢复了傲娇的模样:“没货了,打道回府吧您。”
她和汤加橙手牵手去了阳台,阳台门开的一瞬间,楼下震耳欲聋的电音涌入包间,又再次随着关上的门被隔绝。
应徐驰已经抽完了温照月那支烟,将带着唇印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秦谭见状,目光打量道:“哟,应二,难怪今晚守身如玉,谁来都不搭理,原来是着了小温妹妹的道~”
应二嗤笑一声,否认:“没心情罢了。”
秦谭压根儿不信:“你可拉倒吧,怎么就没心情了?你是回家不是出家,别告诉我你回国不到一个月就看破红尘修身养性了。”
许松柏笑道:“应二回国还真没找过女人。”
秦谭抬眼睨他:“怎么了,国内的不合胃口?”
应徐驰懒散陷进沙发,说:“烦,天天看项目资料,没心情琢磨女人。”
应徐驰一回国就开始为进入地产公司做准备,天天两眼一睁,不是自己的final project就是公司的项目资料,上周末的婚礼结束之后,周一他就坐在了恒立地产的总裁办公室。
应家家大业大,虽然前头有大哥顶着,但未来他必然也要进入集团,两兄弟共同撑起应家的家业,回国这段时间他最多和朋友们聚会喝酒,女人暂时没有碰的打算,玩归玩,他还没有为了那点事儿昏头到分不清主次的地步。
秦谭笑容逐渐下流,言语间皆是在说吾辈楷模:“这点你得向松哥学习,松哥从来都是事业美人两手抓。”
对于秦谭的揶揄许松柏的笑而不语,应徐驰不置可否,秦谭拿了桌上的牌,要跟两人玩炸金花,他冲应徐驰说:“人生快乐无非黄赌毒三样,毒咱不沾,你又戒黄,要是连赌都不碰了,你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活的?”
应徐驰本就没想拒绝,伸手将面前的烟灰缸往旁边一推:“来,今天打得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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