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栅。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被一束新鲜的白色茉莉花冲淡了不少。田夕薇已经醒来,靠坐在床头,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澈,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她小口喝着陈羽墨喂到嘴边的温粥,脸上带着点大病初愈的温顺和依赖。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双方父母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保温桶和果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心疼。
“薇薇!”林薇快步走到床边,眼眶立刻就红了,声音带着哽咽,“吓死妈妈了!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是不是拍戏太累?还是魔都这边水土不服?” 她伸出手,想摸摸女儿的额头,又怕惊扰到她。
“妈,我没事了,就是有点累,加上可能有点着凉。”小田对着母亲露出安抚的笑容,语气轻快,带着劫后余生的、自己都未察觉的松弛感。她记得昨晚似乎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但具体是什么,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种“被羽墨保护了”的安心感。她下意识地看向陈羽墨,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
苏晚晴也凑过来,仔细端详着田夕薇的脸色,心疼道:“看看这小脸白的!可得好好补补!阿姨给你炖了燕窝,一会儿趁热喝!”
“谢谢苏姨。”田夕薇甜甜一笑。
陈建国、田志刚神情严肃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陈建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沉声道:“没事就好。” 田志刚则走到女儿床边,大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千言万语化作一声低沉的:“丫头,好好休息。”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及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仿佛田夕薇真的只是得了一场普通的急病。
病房里一时间充满了家人团聚的温暖气息。保温桶里的汤香气四溢,水果散发着清甜。大家默契地聊着家常,说着庐州的趣事,说着魔都的天气,绝口不提任何可能触及阴影的话题。阳光暖暖地洒在每个人身上,暂时驱散了昨夜的阴霾。
几天后,田夕薇顺利出院,回到了汤臣一品的家中。
这几天,陈羽墨没有去研究院,特意在家陪着小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浦江波光粼粼。电视开着,播放着午间新闻,声音调得很低。
突然,新闻主持人庄重严肃的声音拔高:
“……本台最新消息,魔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今日上午依法对陈浩等四人绑架案,以及陈明远、王丽娟贪污受贿案进行了一审公开宣判。本案因性质极其恶劣,社会影响巨大,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依法进行公开审理及宣判……”
画面切换到了庄严肃穆的法庭。审判长正站在国徽下,宣读判决书。
电视里,审判长威严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被告人陈浩,犯多次绑架罪,情节特别恶劣,手段特别残忍,造成受害人身心严重创伤,社会危害性极大,民愤极大!其行为已触犯《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条之规定,构成绑架罪!且系主犯!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张强、李虎、王三,犯绑架罪,系从犯,依法分别判处无期徒刑、有期徒刑十五年、有期徒刑十三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镜头扫过被告席。陈浩穿着囚服,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绝望,早已没有了当初学生会长的半分风采。当听到“死刑”二字时,他身体猛地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被法警强行架住。那三个混混也抖如筛糠。
“被告人陈明远,身为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取不正当利益,非法收受财物共计人民币三千八百余万元……其行为已构成受贿罪,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依法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被告人王丽娟,伙同陈明远,参与收受贿赂……构成受贿罪共犯……依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
昔日风光无限的陈副市长夫妇,此刻同样身着囚服,形容枯槁,眼神涣散,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主持人铿锵有力的结语回荡在客厅里。
陈羽墨看着屏幕,眼神冰冷,毫无波澜。这只是开始。山本犬一,还有那条毒蛇背后的国家,他们欠下的血债,远未偿清!他心中的戾气,在面对她纯净的眼神时,化作了更加坚定的守护意志。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陈羽墨带着田夕薇去了魔都一家口碑极好的宠物店。店里干净明亮,各种品种的猫咪或慵懒地趴在猫爬架上,或好奇地打量着来人。
小田一进门,就被一只三花色缎子、体型硕大、有着威武狮鬃般围脖和长长流苏尾巴的猫咪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只漂亮的缅因猫,它不像其他猫咪那样躲闪,反而迈着沉稳优雅的步子走到玻璃前,用那双如同琥珀般深邃、带着森林般静谧气息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田夕薇。它的眼神沉稳、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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