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又转了调。
耶律烨华的指尖在第七根琴弦上连拨三下,那是《鹤唳孤云》的起手式。
楼下,萧策替耶律烨华拢了拢衣袖:“先生若倦了,我们便回。”
耶律烨华摇头,指尖扫过琴弦:“再弹半曲。”
慕容临湘喉间的喉糖早化完了,楼下,耶律烨华的琴声由急渐缓。
茶盏搁在桌沿。宁霖扇骨敲了敲掌,抬眼,正对上耶律烨华垂落的眼睫——“先生方才所奏《鹤唳孤云》,第三段转调处,可是融了南疆古调《月下篝》?”
话音落地,耶律烨华抚琴的手骤然顿住,他抬头时,眼底震得发颤:“小公子…竟识得此调?”
萧策靠在椅背上,原只当这小公子生得招眼,此刻听他说出“南疆古调”四字,深潭般的眼底竟泛起涟漪。
宁霖把扇骨抵在唇边,略显思索:“三年前在边境,跟个走商的老胡商学的。他说这调子是南疆牧民围火时唱的,弦音里裹着马奶酒气。”
“公子好耳力。”萧策忽然开口。
他倾身向前,古玉擦过桌沿,“某也爱听琴,却只听得出曲子弹得妙,听不出这许多门道。”
宁霖抬扇掩唇笑,:“这位公子若愿听,改日我唱两句《月下篝》的词?说是‘月落篝火半,马奶泛银波’,配这琴音,绝了。”
萧策的眉峰动了动,这小公子说话时眼尾上挑,像只偷了蜜的蜂,偏生又端着文弱公子的架势,倒比那些扭捏的贵女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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