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家梅和方优一家来说,2017年的钱难要,2018年上半年的日子更不好过。
好事也有一件,就是2016年上半年在文一云河湾买的房子,2017年年初交房了。
经过2017年的装修并晾了一段时间,方优余家梅一家于2018年2月6日喜迁新居。时间还在腊月里头,因为这一年的除夕是2月15日。
这个除夕对余家诚来说倒很特别,因为余家诚就是除夕出生的。出生那年,阳历是1980年2月15日。38年之后,阳历生日和农历生日再一次重逢。
就是这次喜迁新居,大概让余家诚和余家梅之间,继上次余家诚被迫将“富煌木门”的店面经营权完全交给方优余家梅夫妇之后,有了第二次嫌隙。
首先,这次余家梅喜迁新居,余家诚最后虽然不情不愿地到场了,但故意装糊涂,没有上礼。
因为2016年下半年,最多一年半之前吧,余家诚在搬进“紫荆庄园”的新房子时,和第一套房子“香榭花城”的房子一样,也没有办“喜迁新居”的仪式。这种仪式在六安称为“上庄”。
但余家诚之所以故意装糊涂,没有给余家梅的“上庄”仪式上礼,并非因为自己搬进新房子时没有收到余家梅的“礼”,而是觉得余家梅的“上庄”仪式搞得范围“太大”了。
余家诚自己2005年就来到六安,在六安上班五年,做装修用品生意七年,十二年间参加过一些结婚喜宴,偶尔也喝过满月酒,但“上庄”酒一次都没喝过,原因就在于六安的“上庄”酒,邀请范围远没有结婚时大。
六安的“上庄”,一般也就是兄弟姐妹之间热闹一下。范围扩大一点,也仍然是舅舅、姑妈、姨妈等血亲(本质上仍然是兄弟姐妹,只不过是父亲或母亲的兄弟姐妹)。
但是余家梅把给她家房子装修的工人全部邀请了一遍,而这些工人都是余家诚介绍的。
余家诚和这些工人师傅有的在刚开始做做装修时就合作了,都合作六七年了,也没好意思在搬新家时邀请他们,因为人家来了就要花钱。
说不定这些工人师傅人是来了,礼也上了,但心里却很反感。
你余家梅刚到六安,跟人家都不是很熟,凭什么邀请人家?说白了就是利用余家诚跟他们很熟而已。
这些工人在接到余家梅的邀请后,无一例外地都打了电话给余家诚确认:“听说你姐家准备在2月6日上庄是吧?”
在接到第一个电话时,连余家诚自己都不知道余家梅要办“上庄”这回事,更不知道她已经把这些工人都邀请了。她就是裹挟着余家诚要把这事办了。
余家诚接到这些电话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说你们不需要来吧?
到了余家梅家新房上庄那天,除了余家诚,亲戚方面就是方之娟的公公婆婆。
但当时方之娟和陈登科还没正式结婚,只是在2017年5月节期间刚定过婚。
其他的就是那些工人了,余家梅还老神在在地在饭店拿出账本收礼。
余家诚没看到陈登科爸妈上去上礼,估计私下里给过了。像这种刚定过亲的儿女亲家,如果女方家办事,男方家给的礼金一般都不少。
余家诚没上去上礼,后来也装糊涂没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不知道该给多少。
方优的哥哥和妹妹都没有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转钱过来,来个礼到人不到。
……
翻过年,还在正月里头,方优的爸爸查出了癌症。没到远的地方治疗,就近在亿丰市场旁边的开发区医院治的,三个疗程。
这一次,余家诚始终没有上场。在余家诚的观念里,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首先是儿子和女儿,其次是儿媳和女婿,再次是孙子和孙女、外孙和外孙女……自己一样也占不上。
而方优的爸爸几乎样样都有,大孙子都结婚生子了,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而且那几年,余家诚很迷信气场的说法,认为在癌症病人的周围都是负能量。反正就是尽量少跟这类人接触。
治疗期间,余家诚也不记得方优的哥哥方逍和妹妹方红芳有没有来六安看望他们的父亲,印象里是没有,至于有没有给钱分担费用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据方优说,他的哥哥方逍的人和钱都被他的嫂子管的很严。以前在蚌埠时,有一次方优的爸爸生病住院,方逍全程也只偷偷摸摸来看过一次,陪他爸爸说了一会话。
……
方优父亲的三个疗程都结束后癌症得到了控制,也就出院回家了,不过需要长期吃药。其他方面倒也没受什么影响,还照样可以买菜做饭。
方优父亲出院没几天,方优本人忽然说他的大腿疼痛。应该是疼的明显了才说出来的。他开始以为是在父亲住院期间,他在医院陪护时,长期在躺椅上睡觉引起的。
结果去开发区医院一查,股骨头坏死。这就不可能是在躺椅上睡觉引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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