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开心。”
“你身边有太多人。”
“你衣服上淡淡的香味,”*
“走路姿势,”
“说话语气……”,他最终转过头,直直看进安宁的眼底,“我真的快要忘记了……”
“小哥……” 安宁的声音带着哽咽,心疼得无以复加。
张起灵微微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汹涌的情绪,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大部分人都只是我生命的玻璃窗上划过的雨水……”他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粗糙的树皮,“来了,湿了痕迹,很快……就干了,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他再次抬起眼,看向安宁,那眼神专注得如同要将她的灵魂都刻印下来,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可你不是。”
你不是转瞬即逝的雨水。
你是刻在玻璃深处永不磨灭的印记。
是岁月长河里,唯一能让他记住“自己”是谁的坐标。
正因为如此珍贵,遗忘才显得如此可怕。
安宁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张起灵停留在树皮上的那只微凉的手。
“小哥……那我跟你说话,” ,她握紧他的手晃了晃,“牵手,”
“抱抱,” 她松开手,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微僵的身体。
她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连帽衫,声音闷闷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可以让你开心吗?可以让你……记得更清楚一点吗?”
张起灵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化下来。那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微微弯下,小心翼翼地将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抬起双臂,轻轻地回抱住了她。
良久,安宁感觉到埋在她发顶的下颌,点了点。
“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忘记你。”
忘记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温度,你的一切……忘记这个在漫长孤寂中,唯一让他感觉到“活着”的印记。
安宁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哥,能拥有今天就好好感受今天!”她用力握紧他的手,“而且,我会记得,我会一直告诉你。”
告诉他,我是安宁。
告诉他,我在你身边。
告诉他 你看,今天的阳光很好。
告诉他 我有点饿了,想吃你烤的鱼。
告诉他所有琐碎的,平凡的,构成“安宁”和“张起灵在一起”的瞬间。
张起灵拥抱着怀中温软的身体,感受着她坚定的心跳,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下颌眷恋地在她发顶轻轻蹭着,汲取着这份让他安心的气息。
安宁睁开了一只眼,确定小哥眼睛还是闭着之后,她微微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辗转厮磨,甚至有些莽撞地试图撬开他的齿关。
沉浸在难过与温情交织情绪中的张起灵:“???!!!”
那双刚刚还盛满了脆弱与依赖的深邃眼眸,猛地睁大,瞳孔地震。
他从未……从未经历过如此直接而汹涌的“袭击”!长生者的阅历在此刻完全失效,只剩下最原始、最懵懂的无措。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唇上那陌生又滚烫的触感,感受着那温软的舌尖笨拙又执着地描摹着他的唇线。
“唔……”
张起灵的胸腔因为缺氧而微微起伏,耳根那刚刚褪去一点的薄红,以燎原之势瞬间蔓延至整个脖颈和脸颊,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艳色。
安宁却仿佛没察觉他的惊涛骇浪。
“小哥……” 她的声音带着亲吻后的微喘,眼睛亮得惊人,“我得好好了解你呀!”
她温热柔软的掌心,直接贴上了他隔着连帽衫也依旧能感受到轮廓的胸膛。一路向上,滑过起伏的锁骨线条,甚至大胆地探向那滑动的喉结。
“?!” 张起灵喉结猛地一滚,下意识地想后退,后背却重重撞在了粗糙的老槐树干上,退无可退!
安宁却得寸进尺,小手灵活地向下探索。
从上到下,从外到里。
“这样……” 安宁一边“检查”,一边还振振有词,仰着脸看他,像是在解释一个再合理不过的理由,“我才能记得更清楚嘛!记得你这里有多硬,” 她戳了戳他紧绷的腹肌,“这里有多烫,” 她抚过他发烫的颈侧皮肤,“心跳得有多快……” 她的掌心再次贴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着那擂鼓般的心跳。
“——才能更准确地告诉你呀~”她尾音拖得长长的。
张起灵:“……”
他背靠着粗糙的树干,整个人被安宁“上下其手”的“检查”弄得手足无措。
他想说他不需要这样“检查”也能记得,他想说这样……这样太超过了……但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越来越滚烫的体温和越来越快的心跳,搅乱了方寸。
在安宁那双充满“求知欲”的注视下,这位强大如神只的男人,只能微微偏过头,将爆红的脸颊和滚烫的耳朵,深深埋进安宁柔软馨香的颈窝里,发出了一声近乎认命又委屈的闷哼。
他放弃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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