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你?”
晁盖惊讶地睁大双眼。
朱仝叹息着对晁盖说:“庄主,你东溪村如今被黄安所扰,却想把麻烦推给他人,自己却不肯出面,何必要拖我们下水呢?”
“这……”
晁盖闻言有些惭愧。
而吴用却丝毫不以为意。
“朱兄此言差矣,你能看出这是转移危机,难道雷兄看不出来吗?既然他也选择了这条路,又怎能怪我不顾情面呢?”
吴用辩解道。
“他是被梁山的财富迷惑了心智,才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朱仝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朱仝不屑地回应:“梁山显然是个是非之地,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泥潭难以脱身。
雷兄家中尚有老母,若他出了意外,你二人如何向他家人交代?”
晁盖深知自己理亏,又是一个重情义之人,忙承诺道:“朱兄尽管放心,若雷兄真的落入梁山之手,即便倾尽家产,我也定会保他平安。”
见晁盖如此表态,朱仝也不再多言。
又饮了几杯后,他便起身告辞。
“朱兄,何必急着走,再饮几杯吧!”
晁盖挽留道。
朱仝摇摇头,婉拒道:
雷都头想必已与黄安相见,那家伙也是个爱财之辈,若他动了心,怕是立刻就要调兵。
我若去晚了,又免不了被他责骂。
朱仝说完,朝晁盖和吴用拱了拱手,正欲离去,忽有东溪村的庄客急匆匆闯入。
“庄主不好了!梁山的人已经攻入东溪村!”
“什么?”
晁盖大惊失色,朱仝急忙拉住庄客追问:“具体情况如何?快说清楚!”
庄客慌张地说:“近两日黄团练的手下常来村里 * 扰,庄主让我注意西溪村动静,以防万一。”
“就在雷都头回西溪村不久,我看到西溪村外的树林里突然冲出许多士兵,打着梁山的旗号!”
庄客惊恐地说道。
“黄团练麾下一千多人,梁山竟毫无畏惧,反而主动进攻?”
吴用感到惊讶。
“庄主,速点东溪村的庄客,随我去迎战!”
朱仝催促道:“我们已耽误不少时间,再拖下去,黄安定会责怪!”
上次晁盖因放任郓城兵马被梁山击溃,被黄安抓住把柄,花费四五千贯才解决此事。
此次晁盖不敢怠慢,立即召集庄客,备好武器,亲自带领队伍随朱仝往东溪村赶去。
他们以为这样能及时赶到战场,可临近西溪村时,依然听不到任何厮杀声。
“奇怪,为何毫无动静?”
晁盖疑惑,朱仝也皱眉道:“或许黄团练已击败梁山贼寇?”
“若是那样,你我恐怕又要受他刁难。”
晁盖苦笑着不再犹豫,带着庄客随朱仝奔向西溪村。
刚到村口,吴用看见原本挂在旗杆上的村民头颅已消失,脸色骤变,高声呼喊起来。
“不好!庄主,朱都头,快撤回去!”
晁盖与朱仝尚未反应,便听见西溪村内鼓声骤起。
随即,百余名梁山士兵从村中冲出,分作十余小队,朝他们扑来。
这些士兵虽无明显标识,但其独特的步阵布局,立刻让晁盖等人意识到——正是梁山的军队!
这是黄团练驻防的西溪村啊!如今梁山兵马突然杀出,难道黄安...
晁盖不敢深究,也顾不上多想。
梁山的小阵已然逼近,庄客们上回已远远见识过此阵的威力,只是那时遭殃的是郓城的士兵,今日轮到他们了!
甫一交锋,庄客们的防线便被撕裂,前排伤亡过半。
见同伴倒地哀号,众人惊恐万分,连思考都未及,便四散奔逃。
任晁盖如何呼喊,都无人停下脚步。
庄客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晁盖狠下心肠,打算招呼朱仝和吴用一同撤离。
然而回头之际,却发现吴用竟摔倒在地,手中惯用的铜链也脱手落地。
几个梁山士卒举枪对准他的喉咙,令他僵立原地,不敢稍动。
另一边,朱仝也被一名手持开山大斧的壮汉纠缠住。
晁盖握紧朴刀,欲去救援吴用。
却见一持钩镰枪的汉子抢先一步拦在面前。
二人斗了几合,晁盖渐感压力倍增。
忽然,他听见身旁传来话语:“徐教头,要不要我来助你?”
晁盖本能转头,这才发现朱仝竟已落败,被梁山士卒捆成一团。
眼见两位同伴被擒,晁盖心神大乱,手中朴刀露出破绽。
那持钩镰枪的汉子瞬间出击,将其狠狠挑翻在地。
三百七十九
随即挥起朴刀,将对方的钩镰枪挑开,那锋利的枪尖立刻停在了晁盖的咽喉之前!
“拿下!”
持钩镰枪的汉子一声令下,旁边的士兵迅速上前,将晁盖捆绑起来。
站在一旁的朱仝依然有些恍惚,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武艺颇为了得,却没想到仅仅不到二十个回合,就被那手持开山大斧的壮汉击败,不禁疑惑地问道:“请问英雄高姓大名?莫非您就是屠龙手孙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