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梁山陆战兵力已达十都,其中七都为步兵,每都一百二十人;三都为骑兵,每都百人。
林冲作为骑兵将领,之前只能指挥步兵作战,如今梁山有了自己的骑兵部队,相信见到此景,林冲定会喜出望外。
赵言原本这么想着,却没想到话音未落,汴祥便神秘一笑:“我听时迁兄弟说,林教头也为大哥准备了个惊喜。”
“为我准备的?”
赵言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莫非饮马川已经买到了首批战马,由林教头带回来了?”
“这个我也不知。”
汴祥抓了抓脑袋,“时迁只说这是林教头给大哥的惊喜,具体是什么却没明说。”
“时迁做事也太不地道了,这样的大事只说一半,这不是让人心里悬着难受嘛?”
赵言笑着责备。
“大哥,其实这件事时迁兄弟是想先瞒着您的。”
汴祥笑着说道,“而且,听说须城那边好像出了状况,时迁兄弟和我简单说了两句后,就急急忙忙赶过去了。
您现在即使想找他回来,怕是明后天也未必能办到。”
“须城?那不是朱贵兄弟驻扎的地方吗?”
赵言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扈三娘,“这几日,须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如今赵言的亲卫军,已由焦挺率领。
然而焦挺虽勇,却仅擅长相扑,对兵器使用略显不足,因此常在梁山四处求教武艺。
另一边,赵言也需要一名亲卫统领随时跟随,于是琼英与扈三娘提议比试一番。
最终,因琼英年幼力弱且不得使用暗器,败给扈三娘,亲卫统领之职便归了她,而琼英则暂代守备事务。
“目前还未收到消息,不过这才第四天,明日应该就有探子回报了。”
扈三娘思索片刻回答。
郓州的须城、济州的巨野,两地情报酒店分别由朱贵及其弟朱富管理,平日里皆是五日一报。
“时迁一向细致,既然如此匆忙赶往须城,那边必定出了紧急情况。”
赵言沉思道,“立刻派遣北岸酒店的人前往须城查探。”
“兄长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扈三娘答应一声,迅速离去。
汴祥见赵言忧心忡忡,安慰道:“兄长莫急,或许时迁听错了什么也未可知。
若是须城真的出了大事,朱贵兄长早就派人火速通报了。”
“但愿如此……”
赵言仰望北方须城方向,心头隐隐不安。
次日,
须城仍无音讯传来。
反而是林冲的先锋队伍已抵达北岸的酒楼,通报说午后不久,大军便会到达水泊北岸。
得知此消息后,赵言即刻命金沙滩整备船只,打算亲自前往北岸迎接林冲。
“林教头非外人,”
鲁智深摇头笑道,“我们直接在金沙滩等便可,何须去北岸。”
“兄长不知,”
赵言将昨夜的情况讲述:“时迁提到林教头为我备下惊喜,我想早些见到。”
“如此,洒家陪你同去!”
鲁智深拍了拍光头,随后随赵言、扈三娘以及几名侍卫登船。
船尚未靠近岸边,
只见酒楼四周聚集了众多满载货物的车辆与马匹,
人群熙攘,仿若集市。
赵言一行人登岸后,
酒楼掌柜匆忙迎上。
“这些人是谁?”
赵言久未下山,一时难以明了状况。
“寨主,他们都是来我们酒楼换取精盐与白砂糖的商人。”
掌柜回答:“听说先来的几批,回去后都赚了不少钱,因此这些商人都闻风而动,想分得一份利润。”
“这些人倒是有胆量,难道不怕被官府搜查吗?”
扈三娘疑惑道。
梁山敢于在周边酒楼售卖精盐和白砂糖,因济州府暂时奈何不了梁山,郓州府也未采取行动,所以行事较为大胆。
“胡头领有所不知,现今世道,**实质上早已是一家。”
掌柜解释道:“商人将我们的精盐与白砂糖带回,必定会分出部分利润送给当地官员,官员见到钱财,怎会阻拦,或许还盼着他们多跑几趟呢。”
扈三娘平日里在梁山上常以男装示人,脸上涂黑。
山寨中,众人皆以为胡三郎不过是个说话略显柔弱的男子,唯独山寨首领知晓其真实身份。
赵言问道:“此次商队所携货物何者居多?”
管事答道:“粮食最多,其次药材、布匹、兽皮,牲畜、木材、硫磺、硝石亦不少,但生铁、牛角、牛筋等因属军需物资,无特殊渠道者,不敢贸然运至梁山。”
生铁可铸兵器铠甲,牛角牛筋用于制硬弓,若地方官员尚存清醒,必严加盘查。
鲁智深抓耳挠腮道:“这般囤积粮食,迟早会霉变浪费,而我们需要的生铁之类,反倒难以获取。”
管事叹息:“除非停止收购粮食,否则商人们都会选择易过关卡的货物交易。”
赵言思索片刻:“不妨在酒店旁立一木牌,标明各类货物与精盐、白砂糖的兑换比例,将不急需之物如粮食、布匹的比例下调,急需之物如生铁、牛角的比例上调,哪怕高于市价十倍二十倍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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