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地痞见状冲上帮忙。
“哥哥，这位姐姐是在行善，咱们一起帮她吧。”
刘慧娘拉住赵言低语。
“无需担心。”
赵言轻笑，“这姑娘武艺高强，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真的吗？”
尽管刘慧娘信任赵言，心里仍有些忐忑。
然而事实证明赵言所言不虚，十余名地痞，包括孙高和薛宝，全都被打倒在地。
少女不仅性格暴烈，出手也极狠，这群地痞虽未致死，但多数如孙高般关节被踢裂，即便日后康复，恐怕也难恢复正常。
“你……”
高坎面色惨白，身体发抖，见少女逼近，急忙亮明身份。
“本官乃当今……”
话未说完，少女挥拳猛击，高坎脸上鲜血直流，哀号着晕厥过去。
“呸，这种废物也敢欺人！”
少女轻哼一声，提起脚便向高坎的脑袋踢去。
“这位姑娘！”
赵言急忙拦住她：“你这一脚要是落下，这当朝太尉即便侥幸不死，恐怕也会变成个痴傻之人。”
“哼，畏畏缩缩，胆小如鼠，难怪护不了自己的妹妹。”
少女瞪了赵言一眼，带着几分不屑。
但在得知高坎的身份后，她最终还是手下留情，没有真的踢中目标，而是改为一脚踹向他的腹部，似在发泄不满。
随后，她转身离开茶馆，融入了人群中。
“这姑娘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懂感恩。”
焦挺愤愤不平地说：“兄长明明是担心她惹出麻烦，招来杀身之祸，她却反过来嘲讽我们。”
刘慧娘虽未开口，但脸色已显阴沉，显然也对眼前之事心生不悦。
“罢了，别再理会她。
这里若是再出乱子，官差很快就会赶来。”
赵言并未与少女计较，招呼了一声后，便带着焦挺和刘慧娘走出茶馆，踏上台阶，跟随朝拜的人群进入玉仙观。
这座蟠桃大醮，是玉仙观众多道士为赵佶祈福消灾所设，祈愿上天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是一次极为重要的仪式。
前来观礼的民众络绎不绝。
赵言三人进入玉仙观后，只见 ** 摆设了一个巨大的法坛，三名道士手执木剑与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做出种种怪异动作。
旁边百姓的闲谈让赵言他们得知，这场法事竟让赵佶掏出了二十万贯银钱。
“哼！河北洪水泛滥，山东疫情肆虐，皇帝不思救灾济困，反而将这些钱全花在这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刘慧娘板着脸低声道：“若朝廷将这笔钱分给须城，或许灾民们就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
赵言听罢神色淡然，“赵佶笃信道教，甚至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如此行为又有何奇怪？”
对于不信神佛的赵言和刘慧娘而言，这样的法事不过是些滑稽可笑的表演罢了。
三人看了一阵，觉得索然无味，便绕过某处，步入三清殿。
赵言正想找位道士询问陈希真的下落，岂料刘慧娘虽不信神佛，却见一旁有求签之处，顿时来了兴致。
“兄长，我们也去求支签吧。”
她提议道。
“你不一向不信这些吗？”
赵言笑着问。
“求签不过是借机测验运气罢了，”
刘慧娘辩解，“哪里真有什么神佛。”
拗不过妹妹，赵言只好随她走近。
柜台前的道士合掌行礼，“求签五十文。”
“每人一支，共三支。”
焦挺付款后，道士递来签筒。
赵言随意一摇，竹签从中滑出，竟是上上签。
他细看之下，果然如此。
刘慧娘好奇追问：“兄长求签时可有心想何事？”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寻找小说为这次汴梁之行的目的。”
赵言虽不信气运之说，但看到吉兆，想到营救许贯忠的事，心里略感宽慰。
焦挺随后也抽了一支，同样得到上吉签。”
我与兄长想法一致，看来此行定能成功。”
三人只剩刘慧娘未抽签。
她虔诚地捧起签筒，闭目祈祷片刻，再轻轻晃动，终于掉落一支签。
刘慧娘欢喜拾起，却瞬时脸色大变——上面赫然写着“下下”
。
“别担心，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赵言连忙安慰。
赵言正欲离开，忽然听到身旁道士不满地开口：“施主，命理气数皆由天定，岂可轻言无稽之谈……”
话未完，道士瞥见赵言紧握的拳头，面色微变，忙改口道，“然心诚则灵，小娘子若虔诚供奉三清道尊，必有所得。”
香烛供奉需布施钱物，赵言虽不信，但为博刘慧娘一笑，正欲掏银两时，却被她婉拒。”
罢了，兄长，我不信这些，即便跪拜又有何益？”
言毕，少女冷着脸转身离去。
赵言示意焦挺跟随，以防刘慧娘再遇险。
道士忙问：“施主还有何事？”
见赵言并未追究先前言语，松了一口气。
赵言询问：“道长可知此观中有位姓陈名希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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