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时迁暗自腹诽:"怪不得兄长说此人愚忠至极,金人已在京城羞辱咱们,他还顾虑重重。”
"陈道长稍安勿躁,听我把后续讲完,到时候..." 时迁笑了笑,接着道出详情。
陈希真察觉他笑意诡异,心中忽生不安。
果然,待时迁提到自家女儿陈丽卿竟也登台助拳时,陈希真大惊:"我女儿怎会参与此事?结果如何?她已经被官府缉拿了吧!"
时迁收起玩笑,迅速道明原委:"那陈家小娘子胸前中箭,现正藏在我家兄长的客船之上。”
时迁复述了赵言的话。
"我家兄长说,刘家娘子与陈家娘子都在陈桥镇。
倘若道长想见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务必要在日落前赶至陈桥镇。”
"若是道长仍执意追求那门道法,过了这个时间,我们便不会再等候,这两位娘子将被带回山东。”
"你们这是诱拐良家妇女!"
陈希真怒目圆睁:"若我那女儿和外甥女有任何闪失,即便追至天涯海角,我也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嘿嘿,道长不必担心,"时迁怪笑着回应:"这两位娘子貌若天仙,我兄长怎会伤害她们?最多到时候,让你做个便宜外公罢了。”
"外公?"
陈希真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时迁的言下之意,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伸手去抓时迁。
然而,这矮小汉子动作极为敏捷,几个闪身便跃到院墙边,随后一跃而出,只留下一句话在陈希真耳边:"道长,请权衡亲情与道法的重要性。”
陈桥镇位于黄河北岸,这里曾是赵匡胤陈桥 ** 的陈桥驿所在地。
自赵匡胤成功登基后,陈桥驿也随之兴盛起来,逐渐成为热闹的集镇,往来不绝的是达官显贵、宋辽使者、商贾小贩及军旅人员。
赵言乘坐的客船刚刚靠岸,消息灵通的孙安就前来拜访。
看到许贯忠成功获救后,孙安急忙建议:"哥哥,不能再耽搁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暂时还不行,"赵言解释道:"我们还需等待闻焕章教授带着家属汇合,另外阿秀的表姐此刻也在船上,需要先在镇上找个安全的客栈安排好她们的住宿。”
孙安带领着两百名骑兵化装成商人,在陈桥镇已经停留了十多天,对镇上的情况十分熟悉,很快就在一家干净安全的客栈租下了一间房。
让刘慧娘和陈丽卿留宿。
陈丽卿胸口的箭伤刚处理完不久,虽然上了金疮药,伤口也包扎妥当,但因失血过多,仍站立不稳,无法行走。
赵言一路抱着她从码头到客店。
女飞卫陈丽卿在汴梁时,就被赵言抱过一程,当时她箭伤严重,只顾疼痛,无暇他顾。
现在箭矢已拔,伤口包扎完好,尽管依旧疼痛,但她神志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按她的性子,本不容许旁人接触自己,但同行女子刘慧娘身体虚弱,无力帮忙。
其余人又多不认识,更别提接触。
最终只能由赵言帮忙。
路上行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让陈丽卿满脸羞愤。
到达客店后,赵言把她放到床榻上,她急忙拉毯子遮脸。
“何必如此?”
赵言笑着问。
“不用你管!”
陈丽卿哼道,“到地方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好,我这就走。”
赵言点头,“不过你伤势最好找大夫看看,开些补血的药。”
“再说那箭卡在胸骨上,当时距离很近,箭力可能伤了骨头,这几天得多休养……”
赵言话没说完,就听到陈丽卿在毯子下不耐烦地喊:“你啰嗦什么,一点不像个男人!”
倒是我觉得,你这性格,不像个女人……
赵言暗自腹诽一句,从怀中取出木盒,“箭射中……当时取箭,我用小刀切开了伤口,即便愈合,也可能留疤。”
这盒中所装皆为上等珍珠,将其研磨成粉,涂抹于伤处,虽无法去除疤痕,但能让其痕迹淡去。
赵言说完后,见毯子毫无动静,便道:“罢了,既然你不在意,那我便……”
“给我!”
忽然,毯子下传来陈丽卿的声音。
果真,哪怕再粗枝大叶,爱美的天性始终是女子的本能。
赵言暗自好笑,将装珍珠的盒子递给了从毯子下伸出的手。
离开陈丽卿的房间后,赵言正欲离去,刘慧娘提着热水刚好进来,急忙喊住他。
“兄长,你是否要回梁山?”
赵言点头应道:“事态严重,官府定会严查,早些回去为妙。”
刘慧娘忧虑地问:“那我和表姐……”
赵言安抚道:“我已派时迁告知陈道长,客店中也有梁山兄弟守护。
我今晚不会立即离开,至少要等到黄昏。”
“我已让时迁通知陈道长,若他能在日落前赶到陈桥镇,有他在,我便可安心离去。”
赵言离开客店,刘慧娘郁郁寡欢回到房内,刚进门便见陈丽卿手持木盒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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