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相拥的二人,仿佛突然有所领悟。
……
“多谢!”
赵言望着高粱,郑重点头。
若非她及时出手,以飞刀偏离了假新娘手中的利器,今日即便不死,也定受重伤。
“幸亏扈家娘子与其兄长被囚于地牢。”
高粱松了口气,“不然我们怎会知晓,眼前这新娘竟是假冒?”
“为除我,你用心良苦。”
赵言注视着倒地的祝彪,轻叹一声。
“哼!我精心谋划,却仍未能取你性命!”
祝彪怒目切齿,“莫要得意得太早!我家中之事,两位兄长必然察觉。”
“待他们率人赶到,你武功再高,又怎能敌过千军万马?”
“你两位兄长?”
赵言冷笑,“你以为他们真会顾及此处?”
祝彪愣住片刻,随后察觉到,庄外隐约传来慌乱呼喊,即便身陷泥地,他仍透过院落上空看见数道升腾的黑烟。
“我山寨兄弟已在庄内搅起波澜。”
赵言低语,“庄外梁山将士见此情景,必已发起进攻。”
“不过半日,这祝家庄便将易主!”
赵言每言一句,祝彪面色愈发苍白,直至……
祝家三公子的脸色已经彻底暗淡无光。
“赵大郎!我要杀了你!我……”
还未等祝彪说完,早已对他恨之入骨的扈三娘从赵言手中夺过武器,直接刺入祝彪的胸口。
“你这恶贼!去死吧!”
因伤重失血过多的祝彪毫无反抗之力,就此死去。
扈三娘随后又解决了一个假扮的新娘,这才开口说道:
“赵大哥,之前我们经过时,看见祝老太公躲在后面。”
“我哥哥在后方持刀守着他,要不要让祝太公出面劝降祝家庄?这样或许能减少伤亡。”
扈三娘本就是独龙岗的人,这里的村民多为邻里乡亲,即便面对祝家庄,她也认识不少人,自然不愿他们与梁山结下深仇。
“当然最好不过!”
赵言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祝家父子四人确实令人厌恶,但庄子里大多数还是普通百姓,少些杀戮无疑是好事。
“赵大哥,跟我来……”
扈三娘领头前行,准备带赵言去找后面的哥哥扈成。
赵言跟随她走了几步,忽然发现高粱主仆三人并未跟上。
他疑惑地回头,只见高粱正皱眉凝视他,佛手一脸不满地嘟囔着,旁边的薄荷则是一头雾水。
“为何不跟上来?”
赵言惊讶地问。
高粱默默咬唇不语,佛手却冷哼一声,故作疑问:
“我家娘子还在犹豫,我们究竟该追随朱头领,还是梁山寨主?”
“啊?什么梁山寨主?”
薄荷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傻瓜,难道没听见刚才那个祝家公子叫他什么吗?”
佛手不耐烦地说道。
“好像是东京来的赵大郎……”
薄荷愣住了。
赵言闻言大吃一惊,盯着高粱:“原来你是梁山的寨主?”
察觉身份泄露,赵言只能勉强笑了笑,“不错,我正是梁山之主。
高姑娘,这件事并非有意隐瞒。”
高粱将垂落耳边的发丝整理好,语气平淡地说:“是我们太过糊涂,一直被蒙蔽至今。”
话毕,她不再多言,转身朝前院走去。
佛手默默摇头,紧随其后。
一贯直言的薄荷则不满地瞪了赵言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赵言正苦恼如何向高粱解释。
这时,身旁传来扈三娘略带醋意的声音:“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赵言轻咳一声,察觉扈三娘神色不悦,忙解释道:“那位高姑娘的父亲曾来梁山求医,现已痊愈。
她此行是为了感谢梁山的帮助。”
“感谢?为何称你为朱头领?”
扈三娘疑惑道。
赵言苦笑着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扈三娘却不依不饶,“说不清没关系,等攻下祝家庄再说。
那时有的是时间!”
……
祝家庄后院,刚到访的宾客目睹高粱一行与扈家兄妹交锋,见几人被击败,纷纷四散逃窜。
最终,祝太公被年长的扈成擒获。
独龙岗上的庄客和佃户纷纷逃离,祝太公只能向扈成诉说情谊:“我们两家在此地共处百余年,互相扶持才站稳脚跟。
梁山不过是匪徒,投降他们便是从贼,官府绝不会轻饶。
希望扈庄主三思!”
然而,扈成早已怨恨深重,他质问祝太公:“情分?你们将我囚禁地牢,侵占我家业,逼我妹妹嫁人时,可曾顾及过情分?”
祝太公连忙承诺让祝彪道歉,却被扈成冷笑打断。
这时,扈三娘带着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子走近,正是赵言。
扈成认出赵言后深受触动,急忙行礼致歉。
赵言宽慰扈成,称此事皆因祝家无理取闹。
兄弟,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赵大哥怎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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