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只是个里正,但人脉广,又能帮忙。”
“但我们已经给真兄添了不少麻烦……”
苟桓担忧地说。
“放心吧,范兄文武兼备,为人慷慨,身边又有不少积蓄,平日就喜欢结交英雄豪杰。
他绝不会拒绝我们的求助。”
三人商议已定,因担心官府追兵,不敢久留镇上,匆匆吃过些酒肉,便赶紧离开,朝沂州府方向赶去。
谁料刚出镇口不久,便看到一名道士骑马而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三人不愿生事,打算绕开道士继续前行,可无论他们走向哪个方向,那道士总是紧随其后,始终挡在前面。
“你这道士,为何无端挡住我们的路!”
苟英年轻气盛,见道士屡次阻拦,愤而拔剑欲斗。
依旧是他的兄长苟桓更为沉稳,
急忙拉过弟弟,
朝着道士拱手作揖,
“这位道长,我们不过是过路之人,不知您为何阻拦我们的行程?”
“哦?难道大郎竟真的不认得我了?”
那道士,正是陈希真,含笑问道。
“道长可是旧识?”
苟桓神色疑惑,
借着月色仔细端详道士面容,
越看越觉熟悉,
“道长,您莫不是陈提辖?”
“大半年不见,难得大郎还记得贫道。”
陈希真微微一笑,
下马上前,
走到三人近前。
“果真是陈提辖!”
苟桓激动万分,
连忙牵起弟弟苟英,
朝陈希真跪拜,
“若非提辖相助,我兄弟二人恐怕早已命丧东京,死于那奸佞童贯之手!”
“还请提辖受我兄弟一礼!”
原来苟桓字武伯,出身河南卫辉府,
家族乃战国贤者苟变之后代。
其父苟邦达,
政和年间任殿前都虞候,
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因不满宦官专权,屡次与童贯针锋相对。
童贯一直觊觎王位,
图谋与女真议和,
结盟夹击辽国。
苟邦达洞察此阴谋,
深知此举祸患无穷,
多次向赵佶进言劝阻,
因此童贯对苟邦达怀恨在心……
于是童贯在赵佶面前诬陷,
声称自己出使辽国时,
曾目睹苟邦达派心腹家人朝见辽帝,
更私通书信泄露宋廷机密。
赵佶本就信赖童贯,
再见到他伪造的苟邦达书信,
加上苟邦达身为殿前都虞候,
常伴君侧,
若存异心,确实危险,
便深信不疑……
赵佶生性怯懦,闻此言即刻震怒,未召苟邦达审讯,便下旨将其捆绑押至集市斩首。
常言道:“斩草不留根,春风吹又生。”
苟邦达虽已伏法,但童贯得知他还留有两个武艺出众的儿子,恐日后遭报复,遂假传圣旨,将苟邦达家眷押往东京,意图一网打尽,杜绝隐患。
苟邦达之妻悲痛欲绝,选择自尽。
苟桓与苟英兄弟俩则被押解至东京。
陈希真敬仰苟邦达的品行,又知其为奸臣所害,遂千方百计试图营救苟桓和苟英。
为此,他甚至求助于高俅。
高俅早年虽拜陈希真为师,但发迹后觊觎东京城外凤凰山的一处墓地,据说此地风水绝佳,若能葬于此,后代必出贵人。
然而,这块宝地归陈希真所有,墓中安息的是他的亡妻陈氏。
高俅早有意夺取此地,恰逢此事,便要求以墓地交换苟家兄弟的性命。
陈希真无奈,只得迁葬亡妻,将宝地献给高俅。
高俅对这位便宜师父还算讲信用,派心腹在押解途中救下了苟桓、苟英,仅告知童贯兄弟二人侥幸逃脱。
童贯自然愤怒,但仍只能通缉这两名逃犯。
不久,高俅因赵言刺杀赵佶事件丧命,享用了从陈希真处得来的风水宝地。
……
苟桓、苟英兄弟侥幸脱险后,……
前往马陉镇投奔指挥使真祥麟。
真祥麟本是苟邦达手下的一员爱将,出身山东曲阜县,也曾受到苟邦达的恩惠。
他毫不犹豫地收留了苟家的两兄弟。
然而,童贯派来的追捕行动迅速展开,开始调查苟邦达旧部。
眼看秘密即将暴露,真祥麟当机立断,辞去官职,带着苟家兄弟踏上逃亡之路。
途中竟遇到了陈希真。
当年苟家兄弟获救时便得知,是陈希真向高俅献计献策,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如今重逢恩人,自然满心感激。
“原来如此……”
陈希真听完两兄弟讲述半年来的经历,内心百感交集。”
刚才听你们商议今后打算,”
他劝说道,“你们兄弟二人乃忠良之后,怎能随波逐流落草为寇?不如先去沂州府。”
“正该如此,”
真祥麟附和道,“如今山东各地盗匪横行,各村镇正在组建乡勇,以防贼寇侵扰。
我处理完事务后也会前往沂州府兴办团练。
到时候你们可以来找我,共同训练精兵,剿灭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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