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府中,祝家兄弟押解栾廷芳进城后,本打算直接去拜见知州,却无法踏入府衙大门。
无论他们如何解释自己是受景阳镇兵马总管之命押解梁山贼寇而来,守门的小吏依然态度冷漠,甚至冷言冷语:"景阳镇兵马总管算什么?他能比我们知州大人更有权势?"
"看你们这些外地人真是不懂规矩,这府衙岂是随便就能进的?"
祝永清怒不可遏,拳头紧握欲上前理论,却被兄长祝万年拦下。
祝万年从怀中拿出两块银子递给小吏:"这是我兄弟脾气急躁,请您多多包涵。”
"还算你识相。”
小吏收下银子,接着提醒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进去,而是知州高大人此刻并不在府衙。”
"那我们该去哪里找他?"
话音未落,小吏摊开双手,祝万年心中暗骂,无奈再次掏出银子递上。
"我家大人最近在外宅养了个相好,"小吏笑着告知具 ** 置,"你们可去那里寻他。”
"多谢指点!"祝万年拱手告别,生怕小吏又要开口索要钱财。
兄弟俩带着士卒,押着囚车招摇过市。
很快便吸引了众多百姓围观。
祝永清脸色阴沉,而祝万年却笑容满面。
周围并无百姓上前询问,他便主动好言解释道:“此人是梁山贼寇,我们特地押解至此,交由沂州高知州处置。”
祝万年的这番话立刻引发了百姓的热议:
“竟然是梁山好汉?”
“听说梁山专为穷人出头,分田地,都是义士啊!”
“济州和郓州有了梁山,那些地主如今都老实多了。”
……
周围的议论声让祝永清原本铁青的脸色更加难堪。
他低声对祝万年说道:“兄长为何要跟这些愚昧的百姓解释?”
祝万年冷笑一声:“你不记得我们为何要把栾廷芳押到沂州了吗?就是要梁山知道此事,这样才能挑起两方冲突。”
“若我们直接将人交上去,高知州可能偷偷杀了他,梁山却不知情,岂不是白费力气?”
祝永清顿时明白了,随即高声喊道:“车中所押的是梁山贼寇!梁山贼寇!”
众人在一片喧闹中,被无数百姓簇拥着来到城南的一处小院前。
祝万年上前敲门,说道:“我们受景阳镇兵马总管差遣,特来押解梁山贼寇至沂州,请高知州处置!”
守门仆人看到门外聚集的百姓,大吃一惊,连忙说:“你们稍等,我去禀报!”
说完便“砰”
的一声关上门。
片刻后,院门再次打开,仆人请众人入内:“知州大人刚刚离开,院中只有我家夫人,大家说话时需注意分寸,莫要失礼。”
仆人提醒几句后,带领众人进入院内。
带领着祝家两兄弟步入小院的厅堂,刚一进门,他们便注意到主位上端坐着一位唇红齿白、容貌俊秀的少年。
而旁边站着一名留着胡须的清瘦中年男子。
“不是说夫人在家吗?人呢?”
兄弟俩对视一眼,疑惑不解。
这时,仆人走到少年面前,恭敬地禀告:“大人,这两位是从景阳镇押解梁山匪徒来的。”
什么情况?祝万年与祝永清瞪大了双眼,夫人竟是个少年?难道沂州知州高封真的偏爱这种关系?
少年说话声如女子般清脆,问道:“外面囚车里的,真的是梁山匪徒?”
尽管少年面容俊美,声音动听,但想到对方的身份,祝万年心里很不舒服。”
回大人的话,这人确实是梁山匪徒。”
祝万年接着解释,半个月前梁山攻打郓州祝家庄时,就是此人兄弟作为内应,才导致祝家庄被攻破。
“原来如此。”
少年点点头,转向身旁的中年男子,“父亲,您怎么看这件事?”
“莫急,儿啊。”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刘广一家的仇人,将儿子阮招儿献给高封的阮其祥。
自从驱逐刘广一家后,他已升任沂州府东城防御使。
虽然从一个小队长升到这个职位已是飞黄腾达,但阮其祥野心不小,渴望更高的官职。
刚刚仆人来报,景阳镇的兵马总管派了人押解犯人前来,阮招儿本想不理,可阮其祥却想到梁山如今在山东猖獗,决定插手此事。
那是个极凶狠的匪徒,
连汴梁的朝廷都听说过他的名号。
要是他把捉拿梁山贼寇的功劳独占了,
岂不是有机会升官发财?
....
"此人姓什么叫什么,你们给我说清楚。
只要让我发现你们在撒谎,这大牢里不会缺少你们的位置!"
阮其祥冷哼一声,严肃地问道。
祝永清心里很不爽,
正想顶回去,
他哥哥祝万年已经先开口了,
"回大人的话,此人姓栾名廷芳,因其擅长使用双刀,人称‘双刀栾廷芳’。”
"他哥哥姓栾名廷玉,现在是梁山骑兵的首领!"
"我问的是他在梁山担任什么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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