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刘慧娘首次见到阮招儿。
过往在沂州时,她虽听闻阮招儿容貌娇美,却未曾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流言蜚语。
此刻,面对帐中男子,她才确信传言非虚。
阮招儿虽为男儿身,却楚楚动人,较许多女子更显娇媚。
刘慧娘震惊不已,身旁的陈丽卿亦满是难以置信。
此人身形虽较旁人稍逊,却眉目间透出无尽风情,竟胜过众多女子。
不仅是她们二人,帐内其他头领同样对阮招儿投以惊异目光。
梁山群雄多出身草莽,虽早闻达官贵人喜好男风,却鲜有机会目睹。
此刻见阮招儿,方明其中缘由。
“竟是位女子?”
“焦挺莫不是受了蒙蔽?男人怎能如此俊美?”
“与这人相比,我等大汉实显粗陋。”
……
众人一边审视阮招儿,一边交头接耳。
阮其祥见状,想起自己的打算,心中迟疑不定。
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向前跨出一步,朗声道:“赵大王,小人有事禀告!”
“嗯?你说吧。”
赵言微露疑惑。
“赵大王,小人家这犬子生得俊俏非常,”
阮其祥逐渐镇定下来,“之前那姓高的狗官,见我家孩儿容貌出众,竟将其掳走。”
“幸赖众位英雄相助,今日总算与小儿脱离虎口。”
“大王恩重如山,小人无以为报,愿将小儿献于大王,供驱使服侍,恳请大王……”
话音未落,阮招儿悄然抬眸瞥了眼赵言,随即低下头,双颊绯红,似嗔似喜,柔弱动人。
不等阮其祥讲完,帐内忽而响起急促斥声:“赵大哥绝不会接受此等荒唐之言!”
“你这 ** 老贼竟敢出此污秽之语!”
原来是刘慧娘与陈丽卿这对表姐妹,眼见阮其祥竟欲以子献媚,顿时勃然作色,出言呵斥。
阮其祥被二人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转头看向赵言,全然不顾颜面,只为苟存性命,索性豁出去兜售自家儿子:“赵大王,犬子实乃难得一见的奇材……”
“住口!”
赵言忍俊不禁,重重拍案,“阮其祥,果然名不虚传,奸诈至极。”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现下我父子已是阶下之囚,为求活命,也只好放下尊严了。”
阮其祥毫无愧色地坦承。
“赵大哥,这等奸猾之人,留他何用!”
陈丽卿脸色铁青,手按刀柄,跃跃欲试。
“丽卿且慢!”
赵言急忙拦住,“这种居心叵测的老贼,岂可容他继续留在世间?”
陈丽卿愤愤不已。
兄长,你是不是对阮招儿有意思了?"刘慧娘小声询问。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赵言笑着捏了捏刘慧娘的脸颊,"有了你们两个 ** 陪着,我怎会看上男人?"
刘慧娘听后展颜一笑,大胆靠向赵言怀里轻蹭,"谁稀罕陪你。”
陈丽卿轻哼一声,但微红的脸颊泄露了她的小心思。
陈希真在一旁看着女儿和侄女,无奈摇头。
他虽出家,却不糊涂,仅凭二女的神情就猜到了几分。
见赵言身边有了佳人相伴,还明确表示不接纳自己儿子,阮其祥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呵呵,老家伙,到现在你还想活命?"旁边的召忻已知今日必死无疑。
他先前在胭脂山屠村,后来又 ** 高粱之父,彻底惹怒了梁山和高粱,两边都不会放过他。
既然认命,召忻反倒坦然,"若非你献计杀村民冒充梁山将士,我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阮其祥铁青着脸怒斥,"我怎会招惹梁山诸位!"
"即便你是主谋又如何?"召忻冷笑道,"但别忘了,军令可是你下的!"
"若你不允,我又怎能调动官军?"
"你这是被我误导了!"
阮其祥急忙辩解:
“你不是说安乐村的村民收留了梁山的人,那他们就一定和梁山有牵连吗!”
“即便杀了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我被你误导才下达了军令……”
“哼,老家伙,你以为推卸责任,梁山就会放过你?”
召忻冷笑一声:
“在安乐村 ** 村民的官兵已被梁山尽数处决!”
“你我二人,还能活命吗?”
“这……”
阮其祥猛然记起此事,顿时瘫软在地。
他的儿子阮招儿也明白父子二人时日无多,抱着父亲失声痛哭。
“本想让你们互相指责,分辨是非,到底谁是罪魁祸首。”
赵言看着召忻和阮其祥说道:
“不过召都监的话没错,仅凭安乐村那些枉死的村民,你们谁也别想活!”
“来人,把他们押下去关押!”
“明日,在沂州府城公开审理他们的罪行!”
“是!”
焦挺答应一声,指挥守卫将二人押下。
剩下阮招儿却让赵言为难了。
“哥哥,这人……不对,这非男非女的怪物,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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