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言此刻站出来,确是想替程家主持正义。
只是有人胆怯,却也有人不服气。
咬牙站出,高声质问:“赵寨主,梁山替天行道,为民作主,可我们这些富户难道不算百姓?寨主如今站出,难道要偏帮程太守不成?如此一来,梁山这替天行道的旗帜,岂不太……”
此话虽未明言,但赵言和周围的百姓均已明白他的潜台词……
“我何时说过要为程家说话?”
赵言冷笑,“若非你们的仆役多嘴惹事,我会让他们受罚?”
“那寨主今日为何站出来?”
那豪绅欲言又止。
“你无需多疑。”
赵言笑着拍了拍手,待台下的百姓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说道:
梁山素来不容忍 ** 污吏,今日众人齐聚,便是要让大家明白,程太守的命运全系于他对百姓的态度。
赵言说完后便退回到人群中,此言一出,原本争论程万里是否清白的乡民们顿时安静下来。
程婉儿在这一刻鼓起勇气站出,高声说道:
“诸位乡亲,我父亲确曾向东平府的富绅商贾索贿,但这是因东京童贯逼迫所致,所得银两皆送至东京。
父亲虽有不当之处,但往日也庇护过百姓,请大家念及旧情,原谅他的过错。”
说完这话,程婉儿深深鞠躬三次,然后走到程万里身旁。
乡民们闻言又开始窃窃私语:
“程家女说得有理,即便程大人有过错,平日对我们也算尽心尽力。”
“是啊,他也是 ** 无奈,而且索贿的对象本就是欺压百姓的豪强,这些人近一年来收敛不少,全靠梁山的力量。”
……
富商豪绅听闻此言,面色大变:“怎料舆论转变得如此之快!”
《百姓心中的秤》
“就这么算了?”
一位富绅低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
另一人摇头叹息,“这个时候退缩,梁山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众富绅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有人轻叹一声:“梁山与我们这些人素来不合。”
“过去避开便是,何必自找麻烦去招惹他们。”
“现在后悔又有何用?”
又一位富绅开口,“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想法子保全程太守了。”
……
富绅们在下面窃窃私语,高台之上,眼看时辰已到,高粱迈步上前,高声说道:“关于程太守的事情,想必乡亲们都已知晓。”
“我们只想问一件事:程太守究竟是清官还是 ** ?”
“若是清官,我们就不再追究;若是 ** ,便按梁山的律法处置。”
话音未落,台下的百姓们纷纷响应:
“太守大人是清官!”
“恳请梁山网开一面!”
百姓们愤愤不平地议论着,声音此起彼伏。
“那些富绅仗势欺人,凭什么要我们受气,太守大人又如何?”
“对啊,凭什么不能换换位置!”
几乎所有人都在喊话,要求赵氏山寨网开一面,放过程太守。
忽然间,不知谁带头跪下,瞬间人群齐刷刷跪倒一片,齐声高呼:“恳请赵寨主网开一面,放过程太守!”
百姓们的呼声让十余位富绅脸色大变,彼此交换着眼色。
程家高台上的众人也震惊地看着跪拜的百姓。
程婉儿激动地拉住父亲的手臂,“爹,大家都说你好呢!”
“百姓有良心啊,还记得我们的恩情。”
太守夫人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程万里点点头,内心波澜起伏。
他早年怀揣报国之志,却屡遭挫折,直至中年才攀附上了权臣童贯,这才走上顺途。
然而今日,看着这么多百姓为己求情,他方知之前所做不过是被利用。
真正对他有恩的,反而是这些平凡的百姓。
想到这里,程万里深深一拜,“乡亲们,程某感激不尽……”
程万里受贿案已尘埃落定。
民众齐心为程万里向梁山求情,十余户商家豪绅未等赵言开口,即主动认错,称过错全在奸宦童贯,而非程万里。
尽管程万里确有受贿行为,但他这一年多从东平府所得贿赂款项总计二十多万贯,却分文未取。
若换作他人,在上缴童贯如此巨款后,必定还会额外敛财数十万贯。
相较当下官场中普遍存在的 ** 现象,程万里实属难得清廉之官。
...
“多谢赵寨主援手,救我父亲。”
程婉儿在府衙内对赵言恭敬行礼,一旁的程万里神色复杂地拱手致谢。
昔日,若见到梁山首领赵言,程万里定会痛斥其匪徒身份,然而今日,他不仅沦为阶下囚,还背负着 ** 名,更因赵言相助才得以脱困,心中感慨良多。
程太守不必拘礼,”
赵言轻轻摆手,“今日救下您,并非我的功劳。”
“实则是全城百姓合力所为。”
“若往 ** 苛待百姓,今日梁山定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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