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绝不会与梁山这样的匪寇勾结。
即便阿秀她们认识梁山,那猿臂寨由谁做主?难道能由这些晚辈说了算吗?”
“这话倒也有理。”
云龙下意识点头,随即小心问道:“父亲,那我和阿秀的婚事……”
“放宽心。”
云天彪看了他一眼,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个儿子早就对刘慧娘情根深种。
“只要阿秀愿意与梁山断绝往来,我定会说服你姨丈同意你们的婚事。”
“那就太好了!”
云龙满心欢喜地点点头。
此刻,他几乎忘记了近日来的惊恐,从景阳镇兵马总管的大公子变成即将落草为寇之人。
……
就在云家父子决定投奔猿臂寨之际,同一时刻,李逵与汴祥正带领士兵绕过燃烧的小镇,抵达西边的战场。
可惜,他们依旧慢了一步。
刚到时便看见官军纷纷放下武器。
束手归降,
向梁山投诚!
“真想再杀个痛快啊。”
李逵满心失落,
汴祥不予理会,
警告他莫要轻举妄动后,
便率人直奔赵言。
“兄长,东边官兵已降。”
“孙安兄正核查俘虏。”
“嗯。”
赵言点头回应,
目光扫过放下兵器、神情慌乱的官兵,
缓缓移动,最终定格于铁甲连环马与钩镰枪兵交锋之处。
那无疑是战况最激烈之地,
有马腿被斩却仍未断气、凄声哀号的死马,
也有未能及时砍断马腿、被铁骑撞飞或踩踏致死的钩镰枪兵,
还有更多身染血迹、毫无气息的连环马士兵。
因前排马军倒下,后排无暇刹车,
许多骑兵被冲散的战马推搡挤压,堆叠成一座小尸堆。
这一幕惨状令赵言叹息不已,
他深知,
这才刚刚开始,
一将功成需万骨枯,
在天下太平之前,
类似的悲壮场面只会愈发频繁。
“贵部损失如何?”
赵言询问道。
“尚可。”
汴祥粗略估算,
“东线官兵刚从火场脱身,
我们突袭得手,
一阵冲锋便迫使对方投降,
因此我方损伤不大,
约折损两三百将士。”
“两三百伤亡,至少六七百伤者。”
赵言环视战场,
“西侧损失最重的是钩镰枪兵,伤亡二百余人。”
“加上后续的战斗,大概损失了四五百人。”
“至于受伤的将士,估计已经超过千人。”
“安神医他们呢?开始救治伤员了吗?”
“我和铁牛来的时候,孙安兄长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
汴祥回答后,
似乎察觉到赵言的忧伤,便安慰他说:
“兄长不必为士卒的伤亡难过。”
“此次官府派来近两万大军围剿梁山,我们仅损失近千人就将其击溃,这已算是一场大捷!”
“兄弟所言极是,确实是一场大捷。”
赵言笑了笑,不想让弟兄们担忧,于是转移话题说:
“对了,这次只抓到了呼延灼一人,他的两位副将——天目将彭玘和百胜将韩滔,以及那些地方将领在哪里……”
“天目将彭玘和百胜将韩滔都被抓住了,”
汴祥答道,“至于那些地方将领,不清楚,但刚才的情况来看,地方将领比东京禁军要软弱得多!”
“恐怕大多都投降了吧?”
“嗯,这样也好,”
赵言点点头,“主将和副将全部被擒,这一仗才算真正结束。”
如果呼延灼或彭玘、韩滔中有人逃脱,可能会命令其他州府的军队再次攻打梁山。
即便兵力不足,也终究是个麻烦。
“对了,兄长,现在就把彭玘和韩滔带来吗?”
汴祥问道:“这两人也算硬汉,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也没投降,还是我与铁牛将他们制服后才擒住的。”
“暂时不用急,”
赵言摆摆手。
“我已经让人把呼延灼连夜押上了梁山。”
“你也赶紧安排人送彭玘和韩滔上来。”
“之后对外宣称,这三人宁死不降,已被我们梁山处决。”
“什么?大哥你打算杀了他们?”
汴祥惊讶地问。
“要不先试着劝降如何?”
呼延灼将军出身将门,是难得的名将,
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劝降?”
赵言摇头苦笑,
反问:
“你觉得现在劝降,他们就会来梁山?”
“这个……总该试试吧。”
汴祥答道。
“不必试了。”
赵言坚定地说,
“如果我们只是小打小闹,还总想着日后招安,
呼延灼或许还有可能投降,
但我们真正的目标,是要颠覆现在的朝廷,
呼延灼出身将门,又不像杨志那样家道中落,
肯定不会跟着我们一起 ** 。”
“如果呼延灼不降,他的两个副将,
也多半会跟他一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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