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那边,若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定能……”
“你能在半年内攻下清风山吗?”
慕容彦达不耐烦地打断。
“这……”
董平摇头叹息,“我也不能保证。”
“这就对了。”
慕容彦达冷哼,“若你能拿下清风山,本官又何须跟宋江谈条件!”
“罢了,给他一天时间吧。
宋江也算是个人物,应该明白最终的选择。”
董平虽有不甘,但见慕容彦达执意招降宋江,也只能接受现状。
之前他在暗中与宋江有所往来,如今慕容彦达并未提及,显然是不愿追究。
若董平再在这事上纠缠不清,恐怕慕容彦达真会找他麻烦。
刚刚升任都统制,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被罢免。
就在慕容彦达计划将宋江收为己用之时,另一边,赵言等人已带着呼延灼离开青州府城。
呼延灼被蒙住双眼,装在马车里送出城。
即便到了城外,
赵言未曾见过呼延灼。
“赵大哥,你不正打算招降他吗?”
刘慧娘疑惑地问,“现在若不展现一番礼贤下士的态度,恐怕不太好。
毕竟宋江闹了一场,梁山与呼延灼之间的误会已经很深了。”
赵言笑着回应:“再说,呼延灼出身于呼延家族,怎么可能轻易归顺?”
“所以你的意思是……”
刘慧娘猜测道,“赵大哥,你是想先让他见见张清?”
“不错。”
赵言点头,“不管怎样,先让张清把宋江制造的那些麻烦说清楚。
至于其他的事,就随缘吧。”
“随缘啊……”
刘慧娘轻声一笑,“看来大哥心里,并不太在意这位呼延将军吧?”
“并非不在意。”
赵言摇头解释,“呼延灼能驾驭铁甲连环马,在中伏的情况下还能与梁山精锐打得两败俱伤,我又怎会不重视他?”
“但有些事急不来,”
赵言继续说道,“即便我硬要留下他,也不过是得到一个像徐庶那样的人物——他若不愿真心效力,我又何必强求?”
“我听说昨天晚上,你在慕容彦达和宋江面前提到,要把呼延灼带回梁山处决,以此祭奠阵亡的兄弟。”
刘慧娘追问。
赵言点头:“如果朝廷知道呼延灼和张清都已到梁山,他们的家人可能会受到牵连。”
“张清那边还好,他若愿意上山,很快就能安排亲人来聚义厅。
但呼延灼那边就棘手了。”
“与其让他的家人遭遇不幸,不如这样处理,既能保全他们性命,也算一种变通。”
“那朝廷总不该在得知呼延灼已被梁山斩首后,仍然对他的家人痛下 ** 吧?”
“确实如此。”
八七七
刘慧娘浅笑一声,“赵大哥始终这般替旁人考虑。”
“如今我是梁山寨主。”
赵言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兄弟们恐怕早就散了。”
赵言与刘慧娘策马而行,后方马车内,呼延灼正思索自身处境。
透过守卫交谈,他已知晓营救自己的正是梁山之人,可为何迟迟未获自由?依昨日局势,梁山为救他甚至挟持了青州慕容知州,如此费心尽力,理应试图招降才是……
呼延灼察觉,自落入梁山之手,便无人理会。
手脚依旧被缚,虽饮食无忧,却怎么看都不像诚意招安。
难道梁山仅想羞辱于他?呼延灼心头骤紧。
作为呼延家族子弟,此番败北已是奇耻大辱,若再遭折辱,何以面对族人……
一念及此,这位老将不顾束缚,挣扎起身,用头撞击车厢。
“咚!”
“咚!”
“咚!”
马车剧烈晃动,引得车外值守的士卒警觉。
他们掀起帘布,只见片刻间,呼延灼竟已被自己撞得满面鲜血……
浑身浴血!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士卒们吃了一惊,
“该不会是疯了吧?”
有士卒小声议论。
“或许是被官府逼成了这样。”
另一名士卒露出怜悯之色。
……
呼延灼无暇顾及这些闲言碎语,眼见被士卒们拦住,无法继续冲撞马车,他顿时瞪圆了眼睛怒吼:
“要杀便杀!你们这些梁山匪徒,休想羞辱于我!”
此言一出,梁山士卒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忽然,有人发问:“杀?谁要杀你?”
呼延灼循声望去,只见发话的是位相貌俊朗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以及两名面容怪异的男子。
“你是何人?”
呼延灼冷声质问,“我要见你们梁山寨主!”
此话刚落,那年轻人和他的随从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呼延灼疑惑不已,不知自己有何可笑之处。
幸好此时,负责看守他的士卒解释道:
“呼延将军,这位便是我们的寨主!”
“什么?”
呼延灼再次仔细打量赵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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