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很长。从小我体弱多病,和爷爷奶奶一起住。我们同睡在一个大火炕上。爷爷爱抽旱烟,一抽抽到天亮。奶奶裹着小脚,做一手好饭。
每天早上,我起早第一件事,要把炕上的大瓷尿盆端着倒到院门外的荒地,爷爷自己倒尿壶。八九点的时候,大家都起床了,我把三个人的被褥叠整齐,放好,靠着后土墙。奶奶起床最早,等我们下炕,热喷喷的早点已经做好。一般早晨都是油茶面糊泡炒米、炝锅面、鸡蛋煎饼。我唯一能做得就是剥葱剥蒜削土豆皮打下手。奶奶最好了,隔几天给我一些零花钱,我可以去买一些小浣熊干吃面,娃哈哈啥的。这样即平常又平凡的日子,我们一起过了十来年儿。奶奶经常告诫我,过日子,平常心就好了,不要什么大富大贵,好死不如赖活着。奶奶寿终八十五岁。在我看来,人的一生,一切不一定都是人的命天注定。至少我们可以戒烟戒酒,延长寿命,保护好头目脑髓,身体百骸,提升智慧,生命廷长的最大意义,是我们将财富稳定运用在每天24小时生活质量上。拥有了健康长寿,也会顺利达成延迟满足。延迟满足是比较新的词汇,你知道世界上所有健康智慧的人,该懂的都懂。再老去几十年,还有当下的知觉感知能力健康身心才好。
说到命运,儿时不懂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成熟以后信命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其实说大了,人类是命运共同体,人类同呼吸共命运,离不开大多数人同生共死或自生自灭的自然规律;说小了,在甚深的生物遗传奥秘条件下,在人世间躲过百千万劫出生的每个独一无二主人公,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存在,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下互卷,在底层淘汰的生存逻辑下竞争,每根萝卜必须努力?壮成长,在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旋转罗盘中抓牢以免被甩出去,又像被资本财阀控制榨干抽尽吸完的必须卖力干的《三只松鼠》,幸福的命运需要苦难的历程做对比陪衬才显示出其真正的字面意思:苦难做伴,幸福真好。
这就是命运广义又狭义的定义。
现视为珍贵的,不一定珍贵,日久后会弃如敝屣。璞玉般的善始善终真善美才是天下第一。善始善终者,也即善始者善终。明心见性的顺应自然,平常心度过每天二十四小时,问心无愧的处理好人生中的每件事,是个大学问。长寿者多福,从一日三善始。
小时候,我会对自己的能力不足而哭泣,但不会用努力来凑,只会流几滴澌气泪沮丧苦恼一阵子。
八九岁的时候,爷爷奶奶一不在家,总自己玩,总想着一件事,就想穿越。嘴里发出吽吽吽的声音,想着家里有个地洞,得花时间穿到地球另一端,不是现在想的秒穿瞬移。那时脑海里,像打游戏一样,总飘过穿过地洞的全息影像,黑漆漆,无边无尽,无休无止的重复画面,有时候穿一天都穿不过去,爷爷奶奶回来了,脑子里还在不停地穿过地洞。终于有一天,在梦里,在自家幻想出的地洞嗖一下穿到了地球的另一边地洞口。在地洞口,有一扇黑漆漆的大门,推开后,里面竟然是皇宫般的富丽堂皇。一进门有个硕大的海蚌壳式喷水池,烟雾缭绕,细看水池里,有很多各色锦鲤游来游去,红头白身,全红,全白,黑白红杂色,金色,银色的密密麻麻一大群。我兴奋地跳进水池,抓到一条红色的,抱起来一看,快和我一样高的大小,至少有1.5m长!红鱼从我怀抱里挣脱了出来,钻到水里不见了,低头寻找那条鱼,却发现了有许多1m大的海蚌一张一翕的开合着贝壳的,巨大珍珠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我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正观赏着从未见过的宝物陈列四周,突然发现在一个墙角处有一个小门。
推开小门,一个仙境般的露天世界展现在我眼前:远望七色祥云遮日,红色的远山峰峦叠嶂,中间最高两边矮不对称绵延淡出视线,山前面是个莲花湖,湖面的靓光与七彩祥云同色连在一起,在晶莹剔透的光芒中,在莲花的掩饰下,发现两个仙女般的女子,挽衣抚袖,正在洗澡!恰在这时爷爷的暴雷般的鼾声惊醒了我!我做梦的想象力,从此梦始!
说到"能力不够,努力来凑"我发表一下自己的小小想法。
心只有方寸,人在江湖上行走,应行于方寸。人世间最佳行事方案,手头事情做好就行,行为半经走直线不迂回,得心应手之事做好!做工作行止于方寸!不可舍近求远,而应驾轻就熟。做手到擒来、信手拈来之事。隔行如隔山。隔行不取利,滚石不生苔。把熟悉之事最优化。否则期望值实现不了,用努力来凑的话,费力不讨好。
人的心智是一生需要修炼成长完善的事情。而穿越古代未来之能力,也需要我日日修炼!
因为身体弱,又因为上了高中,我经历了好多年梦魇。考高中的目的是为了出人头地,爷爷说:学而优则仕。屯里大叔说:千里为官只为求财。我读的书里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家穷只为求富,富人只求财路。又能挣又会花才是真正的有钱,有钱不花或不会花不算真正的有钱人,只是钱奴。敏感的我老能听到爷爷奶奶关于缺油少米的对话,爸妈关于钱难挣死难吃的争吵,脆弱的我却无可奈何,挫败感各种青春期萌芽的喜、怒、忧、思、悲、恐、惊,色、香、声、味、触、法,在我心里野蛮生长。有一天写完作业,没吃饭,没脱衣服,倒头就睡,一秒钟进入梦魇。用现代人话来说,秒魇…马上坐着昏暗的电梯不停下落…我用醒着的意念发出指令:醒来!可是不管用,电梯继续下落,没有层数的概念,只是一直下坠…下坠…我醒着的意念指挥我:动动那支能使你醒来的右腿,动动那根能让你次次醒来的左手无名指!不管用,电梯还是下落,下落。我的醒念最后放弃了,发出相反的指今:梦魇吧,去你想去的地方…然后我做了一场场奇奇怪怪的梦,梦到与从水瓮里钻出来会飞的披头散发的绿鬼打架,从房顶打到院里,梦在这个奇妙的梦境中,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可思议。那辆原本普通的自行车,轮子竟然开始逐渐变大,越来越大,仿佛没有尽头。最终,我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像苍鹰一样,在高空中继续蹬着这辆轮子变得巨大无比的自行车,自由自在地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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