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月打发走之后,她立马从袖中拿出了那瓶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毒药。
这东西可是她亲自精心调配而成的,每一味药材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每一道工序都倾注了她无数的心血和精力。
然而此刻,这瓶毒药,竟让她的心中产生了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大荒之中,居然还有人能够调制出一模一样的东西!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她所掌握的制毒配方可是独门绝技,从未外传过丝毫。
那么这个能够复制出同样毒药的人究竟是谁呢?
他又是通过何种途径获取到这些机密信息的呢?一个个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既震惊又困惑。
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则是那个白衣男子的真正死因。
从表面迹象来看,他似乎是中毒身亡,但现场周围散落的箭矢以及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又让人不禁怀疑他是遭受了万箭穿心才死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导致这样残忍的杀戮手段?是因为这瓶毒药引发的纷争,还是背后隐藏着更为错综复杂的阴谋与纠葛?
种种谜团交织在一起,让她越想越觉得烦躁,此刻手中的药丸也成了无用的累赘。
突然,她猛地一挥手,将药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冷声道:“既然有人已经做出来了,那我还留着它做什么?”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回到桌前,开始重新捣鼓那些瓶瓶罐罐。
此刻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我一定要做出别人从未见过的东西”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只见西陵杰大步走进来。
不过那浓烈的药味,让他赶紧捂住了口鼻,还大声呵斥道:“你这屋子里是什么味道?简直能把人熏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西陵乔身边,将她往外拽:“别折腾这些了,赶紧出来透透气!”
西陵乔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仍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器具,嘴里还嘟囔着:“我的事不用你管……”
将她拉到门外后,西陵杰才松开了手,语气中还带着无奈和关切:“你整天捣鼓这些毒药,到底是为了什么?”
西陵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既然有人敢在我面前玩毒,那我就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用毒高手!”
看着她倔强的侧脸,西陵杰的心中既无奈又担忧。
他知道,自己再劝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心疼的劝解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小心些。”
她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后,又回到了房间。
随即目光落在那满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嘴角还露出了一抹冷笑:“既然有人想跟我比,那我就奉陪到底。”
直到水月来催了她好几次,她才回了寝殿。
子夜时分,噩梦如影随形。
她在黑暗中徒劳挣扎,眼睁睁看着白衣男子在箭雨中化作了黑水。
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混着梦中女子的呻吟,在死寂的寝殿里格外刺耳。
"砰!" 水月的叩门声惊破了魇境。
她猛地坐起,冷汗已经浸透了中衣,胸腔里的心跳快得近乎失控,直到听见水月带着哭腔的呼唤,才勉强扯出了一句:"进......"
房门推开的刹那,烛火将水月通红的眼眶映得清晰。
盯着她泛青的眼下和颤抖的唇瓣,水月终于忍不住哽咽:"小姐...... 再这么下去,奴婢怕你承受不住,我还是再请个医师拉看看吧!”
她却虚弱地摇了摇头,干裂的唇瓣勉强牵起一抹笑,安慰道:"傻姑娘,我心里有数,你让管家去城西药铺,买些茯苓和夜交藤回来......"
洗漱完毕之后,水月又开口:"老爷今晨推了早朝,吩咐您去前厅用膳。"
西陵乔正在簪发的手顿了顿,望着镜中自己眼下浓重的青黑,深吸一口气让紊乱的心跳平复些,这才转身笑着回应:"知道了,这就去。"
但是刚走到前厅,就瞥见西陵老爷心事重重地坐在那儿摇头叹息。
她有些不解,以为父亲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所以故意撒娇似的大喊了一声:“爹爹!您今日怎么没去上朝?”
西陵族长抬头时已换上笑意,只是眉梢仍凝着愁云:"你这丫头,越大越没规矩......"
话未说完,目光便落在她眼下的青黑上,喉间的责备突然转了调,"昨晚...... 又没睡好?"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裹挟着穿堂风闯进来。
西陵杰甩着被晨露打湿的袖摆,先是瞪了她一眼,忽然咧嘴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小妹这眼圈黑得跟乌鸡似的,莫不是昨夜又梦见你的情郎了?"
听到这话,西陵乔的指尖骤然攥紧裙角,面上却扬起挑衅的笑,趁他不备,绣鞋尖狠狠碾过他的靴面,听见对方倒抽冷气的声音后,才满意地挑眉:"总好过某些人,都一百岁了还单着,连隔壁的张傻子都比你会讨女孩子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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