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82分，化学75分，生物70分，总分227分。”
沐清雪放下理综试卷，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目光在林凡脸上停留了片刻，“加上语文102分，数学116分，英语112分，总分557分。”
林凡眨了眨眼，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这个成绩……等等，五百五十七分？”
“比我预期的要好。”沐清雪微微抬起眼帘，清冷的嗓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意外，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尤其是物理，比我想象中高了至少20分。”
这家伙…真的在认真学？
沐清雪心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想起昨晚他埋头苦算时额头渗出的细汗，那股认真劲儿还真不是装的。
林凡听到这个分数，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然后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差点把茶几上的水杯撞翻：
“天哪！五百五十七分？沐老师，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想做梦回去睡觉。”沐清雪翻了个白眼，“别高兴太早，离目标分数还差得远。而且这次只是摸底，题目难度并不高。”
“可这才几天啊！就提高了一百六十多分！”
林凡激动得手舞足蹈，一把抱起萌萌转了个圈，
“萌萌，爸爸进步神速！我是不是天才？”
萌萌被他转得咯咯直笑，小手拍着他的肩膀：“爸爸最棒了！不过…你转得我头晕晕的！”
沐清雪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一点成绩就喜形于色的大男孩，明明幼稚得要命，为什么看着看着嘴角就想往上翘？
她赶紧板起脸，清了清嗓子：“咳，冷静点。”
“沐老师，多亏了您的神仙教学法！”林凡放下萌萌，转身对沐清雪深深鞠了一躬，“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对，再生老师！”
“少贫嘴。”沐清雪脸颊微微泛红，赶紧拿起试卷挡住脸，“这里，这道物理题，你的思路很清晰，完全按照我昨晚教你的方法一步一步分析。”
林凡凑过去看，一股淡淡的洗发露香味飘来，让他心跳莫名加速。
他强迫自己盯着试卷：“哦！这里我把重力和支持力搞混了？”
“嗯，但整体思路是对的。”沐清雪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认可，白皙的指尖在题目旁轻点，“这种进步速度，如果能保持下去…或许真的有希望。”
她的话音刚落，林凡眼睛就亮得像两颗小太阳：“沐老师！您这是在夸我吗？我要录下来发朋友圈！”
“幼稚。”沐清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看着他那副阳光灿烂的样子，她突然想起萌萌第一天见到他时眼中的崇拜，这父女俩，一个比一个容易满足。
“继续保持这股劲头。”沐清雪收起试卷，恢复了老师的威严，“物理有了基础，接下来重点攻克化学。有机化学的分子式，你背了吗？”
“背了背了！”林凡立刻像小学生一样举手，“甲烷CH4，乙烷C2H6......”
“行了，别在这里背书。”沐清雪被他的积极劲儿逗笑了，“为了奖励你今天的进步，晚上作业量可以减少两道大题。”
林凡瞬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真的吗？沐老师您太好了！为了报答您的恩情，今晚我要亲自下厨做一顿丰盛的谢师宴！”
萌萌一听到“做饭”两个字，立刻从地毯上蹦起来，小脸红扑扑的：
“爸爸要做好吃的吗？我想吃红烧排骨！还要糖醋里脊！还要…”
“慢着慢着，小馋猫。”林凡蹲下身捏了捏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蛋，“一样一样来，爸爸又不是八爪鱼。”
萌萌眨巴着大眼睛，突然一把拉住沐清雪的手，仰起小脸奶声奶气地说：
“妈妈，我告诉你个秘密，爸爸做的红烧排骨超级超级好吃！外面酥里面嫩，咬一口肉汁都会爆出来，香得我都想把舌头吞下去！”
沐清雪被萌萌突然的亲近弄得心头一软，蹲下身轻抚她的小脑袋：
“这么夸张？那妈妈今晚就拭目以待了。”
“沐老师，我向您保证！”林凡拍着胸脯，“绝对让您吃到此生最难忘的红烧排骨！”
“这话说得…”沐清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万一难吃得难忘怎么办？”
“那我…我把自己红烧了给您下酒！”
“噗嗤——”沐清雪再也绷不住，笑出了声，那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在客厅里回荡。
萌萌在一旁拍手叫好：“妈妈笑了！妈妈笑起来好漂亮！”
沐清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咳嗽一声恢复冷静，但眼底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咳，我是在笑你的愚蠢。”
“我不管，反正沐老师笑了就是认可我！”林凡得意洋洋。
下午，林凡兴冲冲地跑去超市采购。
沐清雪则陪萌萌玩拼图，一边批改着林凡的错题。
当她看到一道数学题的解答过程时，不禁停下了笔。
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上，林凡用最笨拙的方法一步一步计算，明明有简便算法，他却硬是用最原始的方式算到底，每一步都写得工工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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