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徐新秋努力地回忆着,脑海里却只有一片混沌和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
隐约之间,他似乎感觉到死亡的阴影正在逐渐笼罩过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的生命吞噬殆尽......
徐新秋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坐起身子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本应该被无情斩断的右手。
此刻,那只手上曾经狰狞可怖的伤口已经几乎消失不见,仅仅残留着一道淡淡的、若隐若现的痕迹,如果不是凑近了仔细观察,恐怕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然而,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徐新秋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右手传来的阵阵隐痛。这种疼痛并非源自于宁玲安当初给予他的致命一击,而是深藏在皮肉之下,由那块神秘的镇龙碎片所散发出的凌厉剑气所致。
一旁的剑客同样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徐新秋的右手,口中喃喃自语道:“这镇龙果然名不虚传,哪怕只是这么一小片碎片,居然都能压制住你体内的......那个可怕的东西。真不愧是前朝流传下来的绝世神器啊!”说到这里,剑客不禁流露出一丝羡慕与嫉妒交织的神色。
剑客摇了摇头,有些不甘心地继续说道:“谁能想到,最终这镇龙碎片竟然会成为你的囊中之物。当我手持镇龙向你刺去的时候,它竟然像是活了一般,灵活无比地钻进了你右手的伤口之中。再加上你所修炼的那种邪门至极的功法,两者相互配合,硬生生地让你那断掉的手掌重新连接到了一起。”
听完剑客的讲述后,徐新秋缓缓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凝视着自己的右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半炷香之后,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望向剑客,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问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问题,剑客停下手中正在重新系紧绷带的动作,眉头微皱,倒抽一口冷气道:“你指谁啊?哦,玄剑山庄那一伙人嘛,我把他们都堆在那边的台子上了。至于你那两个朋友,我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客栈里休息去了吧。”
话毕,剑客慢慢站起身来,顺手拎起放在一旁的外衣和长剑。只见他的身影微微颤抖着,似乎受伤不轻,但依然强撑着身体,一步一瘸地向前走着。
突然,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用一种幽远而又带着几分决绝的语气说道:“我可不想再跟你继续纠缠下去了,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的!所以,咱们就此别过吧,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最好永远也不要再相见了!”
说罢,剑客猛地转过身去,留给徐新秋一个极其潇洒却又略显狼狈的背影,然后迈着大步朝远方坚定地走去。
然而,就在剑客走出没几步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再次扭过头来。此时,他脸上原本冷漠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
只见他紧紧盯着徐新秋,一字一句地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次追杀你们的幕后黑手是蛮族人,而且他们出了重金要买你们的性命。另外,宁州乃是蛮族人的大本营所在之地,依我看呐,你们还是趁早打消前行的念头,赶紧掉头回去吧,否则……”
说完这些话,剑客不再多言,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
听闻此言,徐新秋脸上浮现出一抹凄惨的笑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不禁感叹道:“难道我最近真的是和这宁州蛮族结下了不解之缘吗?为何无论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啊!”
“多谢提醒。说了这么久,还未曾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呢。在下名叫陈汪,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只听得那剑客淡淡地回答道:“在下凌霄。”话音刚落,只见他微微扬起嘴角,浅浅地露出一个微笑。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徐新秋静静地坐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他的呼吸微弱且不规律,每一口空气进入肺部时都带来一阵刺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徐新秋感觉到一股暖流开始在体内流淌,四肢也慢慢有了一些知觉,能被自己所操控。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深吸一口气后,用颤抖的双手支撑着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
站稳之后,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原本应该被致命一击贯穿,但此刻却只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徐新秋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语道:“竟然这都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刷新我的世界观了!长生术、枯荣经......我现恐怕想死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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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神迹般的能力,我也只见过一次。还记得那次在云州保卫战时,殿下身陷重围,身中数十箭,可他依然如战神一般屹立不倒,在万军丛中来去自如。当时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说到这里,他不禁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只可惜,施展这样强大的力量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无比的。”
“以缩短生命为代价,仅仅只为了换取那一柱香短暂的时间,或许对于殿下而言,如此做法真的值当吧。”
就在距离曹清萸不远之处,陈松成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般站立着。他微微低垂着头,昏黄的油灯无法照亮他那张被阴影所笼罩的脸庞,让人难以捉摸此刻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陈松成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就像是从幽深的山谷之中传来一般:“兴许唯有这般选择,才能让他内心稍微好受些许吧。”说完这句话后,他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夜风拂过窗棂发出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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