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真相,林岚便没有再为谢莲华放过血,她也疑惑,静王府那边也没有消息,元阙找到解药了?
她温柔地看着女儿。
“刚才碰到谢莲华了?她没欺负你吧?”
谢清杳摇摇头,靠在她的怀里,勾唇笑道:“如今她伤不到我了,因为我有娘亲疼了。”
林岚笑意加深,她招手,华云递来一个锦盒。
她将一块冰凉的半块玉佩放在谢清杳手中,意味深长道:“我老了,不能陪你一辈子,马上你便要及笄,总要找个知心知热的人疼爱你。”
谢清杳双眸微亮,问:“莫不是这玉佩能变成人?”
林岚被逗得笑出声,她解释道:“婉妃与我同为隐世家族之人,我们两人姐妹情深,她将玉佩一分为二,定为信物,若我的女儿愿意,便可成婚。”
谢清杳道:“那静王不愿意呢?”
“婉妃说,儿子不重要。”林岚回忆起好友,尽是笑意,只是多了几分怀念和无奈,宫里尔虞我诈,好好的人突然便香消玉殒了。
哎,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要不是为了莲华,她也就随好友而去了。
谢清杳笑出声,“婉妃娘娘真是真性情,只是,刚才谢莲华说,她去了静王府,要与静王好事将近了。”
林岚皱眉道:“之前,这件事她跟我提过,定是肖荷告诉她的,我给回绝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脸去王府找元阙!元阙不能答应吧?”
谢清杳猜测道:“若是没答应,谢莲华不会这么笃定。”
突然,华云想起一事:“小姐,您不是说过,静王知道真相吗?依奴婢看,静王并非答应的是大小姐,而是您。”
“哦?”林岚打趣道,“如此想来确实是,元阙一直对谢莲华都极为不耐烦,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恐怕早死千百次了,看来,元阙是对杳儿有意思啊。”
华云附和:“是啊,静王来府也勤了,每次出现都帮了小姐,谁知道是来看夫人的,还是冲着小姐来的呢?”
面对两人的打趣。
谢清杳耳尖微红,起身道:“母亲和华云姑姑竟会打趣我,女儿先去上药了,等晚间再来陪您用饭。”
回屋上了药,她让花蕊和影谨去休息了。
她趴在床榻上,摸着冰凉的玉佩,脑海中闪过黑衣人的玉佩以及静王的脸。
“他们两个不会是一个人吧?”
如此想,并非没有依据。
此玉佩乃婉妃所持有,送给未来儿媳妇的东西,必定不是寻常玉佩。
那日,他腰间佩戴半块玉佩,与她手里的很相似,身上穿着的紫色云锦,也不是谁想穿就能穿的。
她仔细想着。
两人身形很像。
不行,下次得试探一下,若黑衣人真的是静王,那晚,岂不是静王为她擦脚、合衣?她不就是对静王心生…她深吸一口气。
整个人埋进枕头里。
脸颊发烫。
他,也太能装了。
晚上吃饭时,管家送来了中秋宫宴请帖,林岚给了女儿一份。
天气愈发凉,林岚命人做了好多厚衣送去了西院,谢清杳正在试衣,谢莲华跑进来闹,想要将衣裳抢走。
华云道:“大小姐,你再这样,奴婢可就要将你赶出去了。”
眼看谢莲华要为难华云,谢清杳笑着上前拦着。
“姐姐看中了哪一件,妹妹让给你了。”
她了解谢莲华,总能精准刺伤谢莲华的心。
果然,谢莲华气红了脸:“我乃侯府嫡女,需要你让?不过就是一些破烂衣裳,以为我稀罕?等我做了静王妃,什么衣裳没有!”
她气呼呼地带着婢女离开西院。
最后,愤愤看了一眼主院里的大夫人。
珠钗提醒道:“小姐,您身上有伤,需要在汀兰院静养,那为何夫人不需要去佛堂了?”
“走!去寿春院!”
没了娘在身边,她倒要看看谢清杳还有谁护着。
谢老夫人听了谢莲华说起此事,她心里一阵冷笑,果然蛇蝎心肠,看着亲生母亲过得太舒服,都想着踩一脚。
能做出给她下毒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
她厉声:“老身看该静心的人是你!真是从根里就烂了。”
谢莲华本就心有余悸,听到老夫人发火,她赶紧跪在地上,红着眼睛,委屈道:“母亲的心被那小贱人迷住了,就是该去佛堂静心!”
“祖母,您不是最疼爱孙女了吗?”她泪汪汪地望过去。
谢老夫人冷笑一声:“疼你,疼出了一条毒蛇。”
罗愉嫣上前,给老夫人顺气,她道:“您刚服下药,生不得气,依妾身看,这件事就算了,明日宫宴,侯府丢不得人。”
为了侯府考虑,谢老夫人忍下这口气。
谢莲华哭着走了。
她心有不爽,让人约了裴元祁在茶楼见面。
裴元祁目光深深,看着总是掩面叹气的女子,有所察觉:“莲华,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谢莲华哽咽道:“宫宴,我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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