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巡逻守卫控场,倒是没有几个人逗留在通道里围观看热闹。
许逐不想初来乍到就把自己的底细抖了个底儿掉,他也不想过于得罪巡逻守卫,便见好就收,暂且放过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余景恒。
余景恒脸色铁青,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默默认栽。
但一张需要照价双倍赔偿的账单忽然杵到眼前,余景恒顿时嘴角微抽,辩驳道:“难道是我发了癔症一个人搞的破坏吗?我只认一半!”
不能打架输了,还多赔一半的钱,余景恒想。
许逐一脸歉然的看着巡逻守卫,态度端正:“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的错,不该在基地里面随意动手。”
巡逻守卫:“……”你小子难不成还想筹谋一番再动手?
“以后都是同事,禁止私下斗殴。”
巡逻守卫看了眼扶着墙半天直不起腰的余景恒,补充道:“不管你们在外面闹成什么样,回了基地就得守规矩。如果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就去生死擂上解决恩怨。”
许逐眉梢微挑,客客气气的说:“明白了。”
然后他就收到了一份账单……嗯,按照实际损失半价赔偿,不算吃亏。
另一半的缺口自然就算到了余景恒的头上,余景恒简直火大:“凭什么……”
巡逻守卫:“凭你先动手。余队长,你没发现你有点收不住脾气吗?”
余景恒皱了皱眉:“……”
许逐无意中听了一耳朵,不太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也罢,来日方长,慢慢了解就是。
眼角余光扫见跑回来凑热闹的李承福,许逐朝他点了点头,目光在他那表情有些奇怪的脸上停顿一瞬,没有过多理会。
李承福:“……”
不是,房子都还没找呢,就先跟人打了一架?这小子头这么铁的吗?
“嚯~这家伙是个高手啊!”高岑目露欣赏,“队长,你这冤大头好像当的不冤噻。”
李承福:“那是、呸!什么冤大头,那是我好哥们!”
高岑:“行了,散场了,赶紧回去休息了……吴队长,一起走?”
一头炸毛的吴秉才摆了摆手说:“你们先回吧,我还有点事。”
等人走了,吴秉才默默地掏出一把瓜子——他哪里有事哦,不过是想留下来看余景恒的热闹。
……
余景恒一脸受伤的看着陶三爻,“阿爻,你都不心疼我。”
陶三爻面无表情:“你还是换身衣服再来我面前说话吧。”
“阿爻,我……”
“你刚刚直接把我无视,你还不明白吗?咱俩完了。”
“不,阿爻,你听我解释!”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都是成年人了,分手而已,体面一点,别闹的太难看。”
“阿爻,你什么都不了解,就给我判了死刑,这对我不公平!”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公平?!”
陶三爻气红了眼,那一身的松弛感渐渐化成尖刺,愤怒质问余景恒:“是你耐不住寂寞,身上的痕迹就没消过?”
“还是前不久鬼哭岭的那次车震?”
话刚出口,陶三爻就难堪的咬住了下唇。
余景恒……哑口无言。
“余景恒,失联的那些日子,我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我有想过我可能回不来了,也有想过你可能已经死了。”
“但万万没想到,你我重逢会是这样糟糕的局面。”
“阿爻,对不起……”
“没关系,上一秒我还在恶毒的想着,你若真死了,倒也干净,我就不用面对这些烂事;可一起长大的情谊,又让我打从心底里庆幸,你还活着。”
“所以,余景恒,就这样吧。”
陶三爻屈指抵住鼻子吸了吸气,刚一下子说了太多话,他的感冒症状好像加重了,不止鼻塞,眼睛也有点泛酸,沁出了一点点生理泪水。
他毫不留恋的迈步离开,与余景恒擦肩而过。
余景恒忍着腰疼大步追上去,抓住陶三爻的手,急切道:“阿爻,任谁觉醒了邪火异能都会控制不住的精.虫上脑!而为了生存,压力又太大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
“我的心里只有你,那些人不过是消遣罢了!”
“阿爻,我爱你啊!”
余景恒什么都顾不上了,扑通一声跪到陶三爻身边,陶三爻却甩开了他的手,“消遣?”
“不,阿爻,是我口不择言了……”
“余景恒,别逼我恨你!”
“……”
余景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落后一步的杜思逸主动带上隔离室的铁栅门,见他如此作态,不禁蹲了下去,直视余景恒痛不欲生的眼睛——哼,爱是真爱,渣也是真渣。
“喂,”杜思逸贱兮兮的开口,“你要把阿爻架在这里让人围观多久?”
余景恒只听自己想听的:“你叫他阿爻?你们……”
“啧,闭嘴!”杜思逸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让人不爽!”
他张了张嘴,朝余景恒叭叭叭一顿输出:“他生病了你知道吗?奥,你眼瞎,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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