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公莫非不愿通传?”
“并非如此,老奴实在不敢打扰陛下歇息。”
见王全执意不肯让步,刘楚玉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闪开,本宫自行进去。”
“殿下不可啊!陛下正在小憩。”
王全还欲开口,却被弦月拖到一旁,捂住了嘴巴。
“吱呦……”殿门被缓缓推开。
刘楚玉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殿内。
前殿里,满是灰尘的奏折凌乱地散落一地,刘楚玉只是匆匆一瞥,便继续向前走去。
她穿过雄伟的长廊踏入内殿,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散落的衣衫,一件……两件……
古朴而厚重的紫檀屏风后,映出两道模糊、暧昧的人影。
人影两两交缠,发出阵阵动情的轻呢声。
“谁在那儿?给朕滚出来。”刘子业沉闷的怒吼声响彻大殿。
他见来人毫无反应,心中愈发恼怒,伸手抽出置于床榻的剑,径直朝着屏风刺去。
“嘶啦……”一幅美人出浴图瞬间被剑撕裂,屏风后那倾国倾城的面容展露无遗。
“阿姐?”刘子业面泛潮红,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手中长剑哐当一声掉落于地。
他见刘楚玉面色阴沉,也顾不得整理那半敞的亵衣,快步奔向刘楚玉。
“阿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陛下贵为天子,宠幸嫔妃何须向我这姐姐禀报。”
刘楚玉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刘子业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阿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刘楚玉甩开他的手,“那陛下说说,是哪样?”
“我……”刘子业吞吞吐吐老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刘楚玉凝眸,“莫非是那女子勾引陛下?本宫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让陛下白日喧淫,不理朝政。”
刘楚玉边说边朝屏风后走去。
“阿姐,你别这样……”
刘子业试图阻拦她,但又怕伤着她,只能竭力用身体遮住床上裸露的女子。
刘楚玉用尽全力猛地推开刘子业。
待看清床上一丝不挂的女子时,她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如血。
刘楚玉的嘴巴开合着,试图发出声音,却终究无法言语,泪水如决堤般刹那涌出眼眶。
“啪嗒……”泪水滴落,溅在地上。
刘楚玉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过了许久,刘楚玉才稍稍平复,沉声道:“法师……为何如此?”
为何要这般行事?
床上那赤裸的女子仍在咿咿呀呀地叫着,刘楚玉走到床前,将堆在榻尾的锦被给她盖上。
“阿姐,我可以解释的。”刘子业如墨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
“不必了。”
她已不想再听,这世间太过肮脏混浊,她多瞧一眼都觉得恶心难耐。
“阿姐,是姑母勾引我的。姑母为了何迈那老东西,设计引诱我入局。”
“哈哈……真是荒唐,若不是陛下心生杂念,又岂会让姑母得逞。”
刘子业见解释不清,竟然双膝跪地,紧紧抱住刘楚玉的双腿。
“法师,放开我。”
“不放,朕死也不放。”
朕?
刘楚玉嗤笑,这时候他倒记起自己是位帝王,白昼行淫乱之事时,可曾念及他的子民尚在受苦……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如今已非稚子,如此行为,成何体统。”
“且不论那是姑母,即便是普通女子,陛下也不该这般放纵私欲。”
言罢,她奋力挣脱刘子业的怀抱,决然地朝着殿外走去。
刘子业想要追赶,却被王全拦住:“陛下,此时追出去,恐会适得其反。”刘子业望着刘楚玉渐行渐远的背影,颓然地瘫坐在地。
走出大殿,和煦的暖阳照在刘楚玉脸上,她只觉得刺眼,抬手朝额头遮去。
“殿下。”
弦月持伞而来,为她遮蔽大片阳光,身上的热意少了,心也冷静下来。
“殿下,陛下可同意您查案?”
“没有。”
她刚才只顾生气竟把正事忘了,现在回去是不可能了。
刘楚玉深呼口气,“没关系,没有他的诏令,本宫也能查案。”
“近日可有刘休仁和刘休佑的下落?”
弦月笑道:“他俩倒是完好无损,来日就能入京。”
“好。给本宫盯紧他们。”
“殿下可是要回府?”
“先回去吧。”
刘楚玉回府换上一身劲装,又与冷刃匆忙赶至顺天府。
马车抵达顺天府门前,只见府门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一妇人高声喊道:“请大人还我等一个公道。”
众人齐声呼喊:“请大人彻查命案。”
“请大人还我等一个公道,彻查此案。”
……
张鉴之立于门口,满脸无奈,他抬手示意百姓安静,“本府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将恶贼捉拿归案,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他言罢,人群中又是一阵喧闹。
带头的妇人哭诉道:“你们又在骗我,我家男人头七已过,你们至今仍未查明他的死因,我日日来此观望,期盼你们能将贼人擒获,你们却次次以花言巧语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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