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色石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隔绝了洞外肆虐的暴雨。
溪诏随手将滴着雨水的伞甩在门边,伞骨撞击石壁发出清脆声响,惊得刘楚玉微微一颤。
她浑身湿透,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单薄的襦裙紧贴着身躯,狼狈又倔强地立在暖阁中央。
“把湿衣服脱了。”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迈步逼近时玄色衣袂带起一阵风,裹挟着山洞特有的潮湿气息。
他垂眸睨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却似要将人溺毙。
刘楚玉咬着唇梗着脖子,水珠顺着下颌滑进衣襟:“我自己会换。”
话音一落,溪诏已欺身上前,温热的手掌猛地按在她身后的岩壁上,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
“殿下会吗?我觉得还是我来更合适呢!”
刘楚玉蹙眉,她不明白,他这是闹哪样?
“你方才拿命当人质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会照顾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发颤,拇指擦过她冰凉的唇瓣,看似惩罚般的动作,却在触及肌肤时化作了轻柔的摩挲,“若那匕首再偏半寸……你的命就没了。”
他喉结滚动,一把扯开她颈间湿透的系带。
刘楚玉惊得去抓他手腕,却被他顺势握住十指交缠。
溪诏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衣襟,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可指尖拂过她锁骨时,却又小心翼翼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别动。” 他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耳畔,“再乱动,我就不是只给你换衣服这么简单了。”
潮湿的布料滑落之际,溪诏伸手从床榻拿走外袍裹住她,掌心贴着她冰冷的后背轻轻揉搓,试图将暖意一点点渡给她。
刘楚玉被圈在带着他体温的衣袍里,听着他强装镇定下紊乱的心跳,忽然觉得洞外的暴雨都不及此刻暧昧的氛围令人心颤。
“我……” 她羽睫轻颤,声音比洞外的雨声还微弱,“以后不会再拿自己当人质了,对不……” 道歉的话语还未说完,她便被溪诏炽热的目光灼得说不下去。
他眸子比落雨的夜空还沉,死死盯着她因为说话而轻启又闭合的红唇,喉结剧烈滚动。
紧绷的下颌线随着吞咽动作起伏,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然后,他猛地一扯裹着刘楚玉的衣袍,将她整个人拽向身后铺着柔软兽皮的床榻。
刘楚玉惊呼一声,跌入一片带着淡淡松木冷香的怀抱。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溪诏已俯身将她牢牢压在身下,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晚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让我放过你?”
“我今天很生气。”
溪诏滚烫的掌心覆着刘楚玉发凉的指尖,重重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
隔着单薄里衣,他擂鼓般的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像是要将今日积攒的惊怒、后怕都化作汹涌的情潮。
“感觉到了?” 他喉间溢出一声闷笑,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从你拿命当人质的那一刻,它就快跳出胸腔了。”
刘楚玉被禁锢在兽皮软垫间,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睫毛抖得如同受惊的蝶。
在她惊愕间,溪诏滚烫的唇已落了下来,先是轻啄她颤抖的唇角,又辗转着吻向她下颌,呼吸灼热地喷洒在颈侧:“今晚留下陪我……” 他的手掌沿着腰线缓缓上移,所过之处燃起一串细碎的星火。
他带着惩罚与眷恋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刘楚玉只觉呼吸被尽数掠夺,意识在他掌心的温度与舌尖的纠缠中渐渐模糊。
就在两人衣衫半解,情欲如野火般蔓延时,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尊主!” 紫书的声音穿透厚重石门,带着不合时宜的惶急,“殿下醒了,正发了疯似的找阿玉!”
溪诏动作猛地僵住,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咒。他抵着刘楚玉的额头,鼻尖相触间,两人交错的呼吸还带着未散的情欲。
“坏本尊好事。” 他咬牙又在她唇上狠狠一吻,舌尖扫过她发颤的上颚,直到刘楚玉软在他怀中才罢休。
起身时,他不忘将滑落的外袍重新裹紧她肩头,指尖眷恋地擦过她红肿的唇瓣,“我让紫书给你拿件衣服,我们一起去看小皇帝。”
两人还未到药池,便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阿业!”刘楚玉心头一跳,提着裙摆快步跑去。溪诏眉头微蹙,紧随其后。
药池内,刘子业正撑着池沿剧烈咳嗽,地上散落着打翻的药碗碎片。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惊喜:“阿姐!”
随即看到随后进来的溪诏,少年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却又很快掩去。
他虚弱地靠回池壁,故意将受伤的手臂浸入药汤中,顿时疼得倒抽冷气。
“胡闹!”刘楚玉急忙上前,却被溪诏拦住。
“我来。”溪诏卷起衣袖,露出小臂上还未愈合的伤痕。他单膝跪在池边,不容拒绝地抓过刘子业的手腕,“箭毒未清就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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