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得很,就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拽着,感觉随时都会断开。
我正琢磨着箱子的事儿呢,“沈墨!”张队又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大步流星就走过来了,那压迫感可太强了,他走路的声音就像拿大锤子砸地似的,哐哐的。
“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就给你三天,必须把案子结了!可别再整出个像陈野案那样的烂摊子!”
陈野案这仨字啊,就像有毒的针一样,狠狠地刺到我心口上。
我一下子就觉得血往脑袋上涌,耳朵里嗡嗡响,就跟一群蜜蜂在耳边飞似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往上冒的情绪使劲儿压下去,手指头下意识地就紧紧抓住勘查箱。
那勘查箱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我的手心,指甲不自觉地就在光滑的箱体上用力划拉。
一下,两下,三下。
嘿,这箱体上就出现了三道印子,平行的,不仔细看都瞅不出来。
我眼睛的瞳孔“唰”地一下就缩紧了。
你瞧那截断指的伤口,肌肉纤维断开的纹路,跟我刚刚在勘查箱上划出来的印子,那简直是没差啊,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伤口可不是被啥锋利的东西割开的,倒像是有个钝器,在特别大的压力下,“嘶啦”一下给撕扯开的。
哎呀,我这脊梁骨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一股寒意冒出来,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起来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抛个尸来吓唬人的事儿,这是精心布置的一个谜团啊,这根“血指”呢,只是开头的一块拼图罢了。
我又把眼睛看向那个蓝色的快递箱,在强光灯下,这箱子冷冷地泛着光,那光就像一层霜,透着一股寒气,感觉它在那儿讥笑所有想探寻真相的人呢。
我从勘查箱里拿出便携式温差仪,对着箱体就照了过去。
有时候,就那么一丁点儿的温度差别,就能把那些肉眼看不到的秘密给抖搂出来。
就比如说,有些东西之前被藏起来过,又或者呢,有些痕迹是被人故意给擦掉的。
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跳动起来喽,就这么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把箱体表面那点儿细微的温度变化给描绘出来了,就好像一幅正慢慢显现出来的特别怪异的图谱一样。
那数字跳动的动静啊,就跟时钟“滴答滴答”响似的,又让人觉得紧张又很急促呢。
我就感觉,真相就藏在这温度的高高低低起伏当中呢,就等着人去发现它。
显示屏上的数字渐渐稳定下来了,就出现了一幅箱体底部温度分布的图。
在箱底的中间那块儿呀,温度明显比四周低呢,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些特别细小的痕迹,细小到啥地步呢?
几乎都没法用肉眼看出来。
这痕迹啊,是冷凝水在温度特别低的时候一下子结晶了,然后又慢慢融化的时候留下来的,是那种呈放射状的冰晶纹路。
这纹路就像一朵看不见的冰花似的,在箱底偷偷地“盛开”过呢。
我这脑子,就像开了加速器似的飞快地转起来了,赶忙从我脑子深处的那个知识库里找东西,就是关于在3℃温差的环境下,不同湿度的空气里水珠凝固和蒸发速度的那些规律。
我可仔细地瞧着那放射状结晶带到底啥模样,就像它的纹路咋个走法呀,有多少分支啊,还有粗细咋样之类的,同时呢,也得把箱体材质的吸湿性给考虑进去。
这种材质吸附和释放水分是有一定规律的,我就凭着以前做过的好多实验数据和经验,很精准地算着时间呢。
我前前后后琢磨了好半天,又认真对比了不少东西,现在啊,基本上能确定了,这个箱子在被扔掉之前,肯定被低温冷藏了至少十八个小时。
十八个小时啊!这数字就像大榔头似的,一下子砸到我心坎上。
警察一开始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根据尸体的核心温度还有尸僵的程度,觉得是两个小时左右。
要是我没搞错的话,那这截断指在被放进快递箱之前,就已经在低温的地方待了最少十六个小时了。
这和看到的“新鲜血迹”的样子差得太多了,完全就是个大矛盾。
要么呢,就是凶手有手段,能让血液在冷藏了好长时间之后,还能看着像刚流出来的新鲜血一样。
要不,这血根本就不是受害人自己的。
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的,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有点清冷了,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炎热夏夜的凉意。
我正一门心思扑在案件推理上呢,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沈墨。”
这一下就把我的思路给搅和没了。
我转身一瞧,林疏桐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手里还拿着个薄薄的文件袋。
她走路的时候啊,脚步又轻又稳。
她可是市急救中心的副主任,局里专门请来的法医,那可是出了名的冷静沉稳。
我跟她在好些案子里都有过交集,彼此都清楚对方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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