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你最近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怎么忽然想起找我来了？”
王桦见到许久没见的冯秘书，也挺高兴，两人相识久了，自有一番亲近。
“王副厂长，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哈哈，还没恭喜你升职呢！”
冯秘书也很高兴，虽然他跟着李怀德去了二商局，但相比那边，他还是更加喜欢轧钢厂的环境。
“嗨，这点小事儿恭喜个什么劲儿，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王桦笑着拿起保温瓶，给冯秘书的水杯中添水。
“好嘛，这才当领导几天，你小子就学会打官腔了！”
冯秘书乐了，王桦这个样子还真有点做领导的意思。
“行了，别笑我啦，说吧，你这大忙人特意来一次，是有什么正事儿？”
冯秘书放下水杯，面上带了几分正经，“老王，你有没有，登山装备的渠道？”
王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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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冯秘书，王桦才了解到，李怀德最近的日子不大好过。
原本调过去之后，李怀德过得非常舒服，没想到上个月，局里忽然要求他对接一项新计划。
“你是说，这是华夏登山队的需求？”
王桦问道，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想必，是为了“那件事儿”吧。）
冯秘书苦着脸点头，“是啊，谁知道这帮人是个什么意思，高山靴、冰镐、绳索，甚至还要氧气瓶，一开口还都是要最好的！搞不懂他们想干什么！”
王桦微一思量，试探着问道：“你们二商局路子这么粗，弄点登山装备，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冯秘书摇头叹气，“嗨，别提了！领导给他们找了国内最好的货，但这帮人硬是说不行，让再找，因为这个事儿，领导都急得上火了。”
王桦点点头，1960年，这个年代国内登山装备的确有，但要想办成“那件事儿”，恐怕国产装备还真有些艰难。
“那领导怎么说，怎么想到让你来找我的？”
王桦继续试探。
“嗨，和你开玩笑的，登山装备这玩意儿太冷门，领导压根就没说找你办。”
冯秘书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这次来，是领导听说你升了，特意给办了点贺礼，行了，东西送到，我也该回去了。”
王桦这才释然，合该如此，如果李怀德下令让自己找装备，那就太不合逻辑了。
二商局是什么地方，那是管着全国物资调动的部门，哪里需要自己这个“野路子”。
王桦本想留冯秘书吃饭，谁知对方一溜烟就跑了，可见李怀德那边还真挺忙的。
贺礼挺隆重，六个进口牛肉罐头，外加一支派克钢笔，和一支意大利产的百利发油。
牛肉罐头也就罢了，派克钢笔和百利发油却是稀罕物。
王桦没浪费，直接丢进了科研室进行解析。
晚上，王桦躺在自己的耳房里，想着李怀德的困境。
要攀登珠穆朗玛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不光是登山装备，还有食物。
当前这个时代，我国的国产登山装备，全方面落后于瑞士、德国这样的发达国家，想成功登峰，靠的是登山者的牺牲精神。
牺牲精神，其实就是人命。
国际封锁、中苏关系等等因素，想要在如今这个年月，获得国际一线登山装备，即便是二商局，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
回忆着那段历史和当前的形势，王桦心中颇多感慨。
要不要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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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汪掌柜处。
“老弟，今天怎么想起过来看我？”
汪掌柜满脸富态，乐呵呵的模样像极了以前的地主老爷。
“那当然是有事求到老哥这边啦。”王桦笑着说道。
“老哥，你能不能弄到德国或者瑞士那边的登山装备？”
汪掌柜一听这话就傻了眼，“兄弟，你这是。。。？”
王桦一笑，解释道：“最近有朋友需要这个，我也就是帮他的忙，随口一问。”
汪掌柜皱眉不语，看王桦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可不是“随便一问”。
这就让汪掌柜有点犯难，他这里是有一些台省的路子，但德国瑞士货，还是登山用的，这玩意儿本就冷门，就算能弄到，运输过来也几位麻烦，且花费不菲，这成本，如果王桦的朋友只是玩玩儿，那就真不值当了。
“老弟，”汪掌柜思虑停当，出口问道：“你这朋友，是真有用，还是只是好奇想玩玩，如果只是私人玩儿用的，这种成本可不值当啊。”
王桦一听就乐了，他就知道汪掌柜这老小子必定有点海外的门路！
“是真有用，如果能弄到，价格绝不是问题。”王桦认真地说道。
“那成，老汪我明白了，老弟你稍微等哥哥几天，我让人给你寻摸寻摸。”
王桦闻言大喜，“那真要谢谢老哥啦！”
汪掌柜笑着摇头，“都自家兄弟，客气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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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掌柜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给王桦弄来一张单子。
“瑞士的绳索，英国的登山靴、氧气瓶、冰镐和帐篷，行，老汪厉害！”
看着送来的登山装备清单，王桦心中十分高兴，这下子，咱华夏登山队的装备可比历史上的好多了，攀登珠峰又多一重保障。
虽然这些东西要花一大笔钱，但王桦此刻管着轧钢厂的物资采购，东西又都是从空间出去的，成本四舍五入相当于没有，钱赚得太多，都没感觉了。
他甚至还觉得很便宜，全然忘了这笔费用相当于5个壮年劳力一整年的伙食费，还不止。
就在王桦考虑，到底是将装备放进科研室进行解析，然后自己生产，还是直接将装备交给李怀德的时候，坏消息却接踵而至。
“什么？被扣了？”
王桦吃了一惊。
汪掌柜一脸难看，“老弟啊，这次是哥哥的人没用，负责运输的人手，在金门附近被当局查扣了，到现在，人还没出来。”
王桦也是一阵憋闷，眼看着装备就要到手，居然在运输上出事，简直倒霉！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现在这个年月，从海上运过来可是挺危险的。
只能再找门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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