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佑三年大暑,苏门答腊的火山群在暴雨中闷响如巨鲸低鸣,十二艘福船刚驶入火山湾,舱内的甜火结晶突然集体震颤。李火旺握着火铳的手一紧,枪管表面的蓝光竟如蛛网般碎裂 —— 那是声波频率与结晶产生致命共振的征兆。
“是火山岩鼓!” 周益的老式相机在取景器里显影出跳动的声波波纹,镜头里的苏门答腊部落勇士正敲击着半山的巨型岩鼓,鼓面的火山岩纹路与火铳膛线惊人相似。然而本该传递战讯的鼓声中,竟夹杂着高频的哀鸣,如困兽泣血。
“不对!他们在求救!” 周益突然扯断相机背带,“全体火铳手,卸下甜火结晶!用狼头护腕当听诊器!” 李火旺和陈阿虎对视一眼,同时摘下护腕贴在甲板,金属狼头扣与船体共振,竟滤出鼓声里的次级声波 —— 那是 “岩浆逼近” 的紧急频率。
暴雨中,部落勇士们挥舞着熔岩长矛冲来,岩鼓的轰鸣震落火山灰,却在火铳队头顶形成保护伞。陈阿虎突然用黎语大喊:“我们是来救火的!” 他的狼头战刀剁在礁石上,刀身震颤的频率竟与岩鼓产生微妙呼应。
火山口的岩浆突然决堤,橘红色的洪流席卷而下。周益抓起陈阿虎的战刀,在岩鼓上敲击出雷生之铳的 “耕海十二旋” 节奏 —— 咚、咚、哒、咚…… 奇迹般地,岩浆的流动竟放缓了半拍。“老陈!按这个节奏!” 李火旺将火铳枪管插入岩鼓的共鸣腔,甜火结晶的余热与岩鼓的声波形成共振场。
陈阿虎的战刀如指挥棒起落,每一击都精准卡着岩浆流动的节点。李火旺背靠着他,用铁刀在火山灰上划出 “护生” 二字的螺旋纹路,滚烫的岩浆竟顺着笔画改道,在悬崖边形成天然的导流渠。七十二名火铳手同步敲击护腕,狼头纹的共鸣波织成声波网,将岩浆引导至早已开凿的冷却池。
部落长老突然放下长矛,他看见火铳手们背靠背的阵型,竟与部落壁画中 “火山守护者” 的姿态完全一致。壁画上,初代火铳手正用类似火铳的器物播种金色稻种,而岩浆在他们脚下汇成 “生” 字的河流。
当最后一股岩浆被驯服,部落长老捧着刻满苔藓的火山石碑走来,碑文的每个凹痕都积着熔岩 —— 那是雷生之铳的轮廓。“二十年前,” 长老的手指划过 “抗火稻” 三个字,“有个老人用火铳在火山灰里播种,说能长出不怕熔岩的稻穗。”
周益的相机剧烈震动,胶片显影出二十年前的场景:雷生跪在火山灰中,火铳枪管喷出的不是铅弹,而是泛着金光的稻种。他的后背紧贴着一名部落少年,少年腰间挂着的,正是长老此刻佩戴的狼头纹护身符。
“我们误把播种当攻击……” 长老的声音哽咽,石碑底部刻着雷生的字迹:“火山灰是大地的火药,需以稻种为引,方能炸开生路。” 李火旺摸着石碑上的火铳纹,发现枪管末端的三角梅浮雕,与自己火铳托的刻痕分毫不差。
暴雨停歇时,火铳手们用甜火结晶在冷却的熔岩上刻下新的 “护生” 纹路,陈阿虎的战刀与李火旺的火铳交替起落,竟敲出黎族民谣的节奏。部落的孩子们模仿着他们的动作,用熔岩块在火铳手的藤甲上刻下感谢的符号。
“老火,” 陈阿虎望着火山口新生的抗火稻苗,稻穗上挂着的熔岩珠竟折射出甜火微光,“雷生老哥当年播的种,现在该收成了。” 李火旺笑了,护腕上的狼头纹与石碑的图腾重叠,形成完整的 “耕战” 印记。
周益在暗房冲洗胶片,发现火山灰竟显影出雷生的笑脸,老人的手指向石碑的背面 —— 那里刻着用岩浆写的 “背靠背” 黎文,与火铳手们此刻的站位完美重合。相机镜头上的 “1945” 刻痕,此刻被火山岩的红光染成温暖的橘色,像极了抗火稻成熟时的颜色。
更深露重时,苏门答腊的火山湾响起新的鼓点 —— 那是部落长老用雷生之铳的韵律重新谱写的 “耕火战歌”。李火旺和陈阿虎背靠背坐在石碑旁,听着鼓声与火铳枪管的嗡鸣共振,看着抗火稻在月光下舒展叶片。他们知道,这场与岩浆共舞的战斗,早已超越了胜负,成为文明在火山灰中埋下的新种。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火山口,火铳手们的剪影与石碑上的刻痕重叠,形成永不熄灭的 “护生” 图腾。而远处的火山灰里,抗火稻的根系正沿着火铳膛线的轨迹生长,将曾经的误解与战火,熔铸成滋养生命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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